静阳听徒斐说得一套一套的,喝了杯水酒问道:“小叔,这些你都见过?”

徒斐瞪他一眼,“我哪有这种闲功夫?不都是话本里面写的吗?”

静阳一口气没上来,咳得惊天动地。

听徒斐说得信誓旦旦,他还真当对方是亲眼目睹了呢,却原来,都是话本上写的啊。

“脱,脱,脱啊……”还没等静阳表现出对徒斐爱看话本的惊异,楼下突然传来哄叫声。

原来是舞台上的舞姬不知道是谁踩到了谁的纱衣,其中一个舞姬竟然变成了半1裸的模样。

古代即使是风1化1场1所,大庭广众之下,也穿得很严实。这醉仙楼的舞姬穿着轻纱跳舞,已经算是比较超前了。

谁知今儿个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楼下的客人大饱眼福之余,便开始起哄。

正当场面有些失控之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下面请大家欣赏翠红舞。”

这人声音不高,但却清晰的传到每一个客人的耳朵里,起哄的众人一时忘记了吵闹。只听叮叮咚咚的乐声响起,几名身穿红色纱衣的美人儿来到了舞台上。

谁都没有再去看那个不幸衣衫落地,半1裸模样的舞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些红衣美人的身上。

有时候一个人半1裸可能会遭人起哄,台上的美人全都如此,倒是将底下的人镇住了。

“这翠红舞听说妈妈是打算用来招待贵人的,可惜了。”

一名相貌仅仅只是清秀,却很有些气质的花1娘说道。

静阳掏出一锭银子,放到花娘的手中,感受着美人细腻的触感,问道:“这位姑娘,你刚刚说得是什么意思呢?”

花1娘望着静阳英俊的脸庞,激动的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她能来到二楼包间,费了好大的力气。谁知这些客人俊是够俊了,却不怎么解风1情。

她可是拿出了一半儿的积蓄贿赂老1鸨,方才得的机会,要是一晚上就这么虚度下去,她就亏大发了。

趁着翠红舞出现,她故意卖弄了一下,果真引起了几位贵人的注意。

平复了一下心情,花1娘娇声说道:“几位爷,听说过几日会有各地的官老爷进京朝见圣人。京城中的贵人对醉仙楼虽然是熟得不能再熟,但是外面的官老爷却不一定知道啊。妈妈便排演了一出翠红舞,想要到时候一鸣惊人。今儿提前露了出来,看来用不了多久,翡翠阁,胧月阁都会排演出来了。”

听了花1娘的话,徒斐冷哼道:“你们倒是消息灵通。”

行之笑道:“这年头,青1楼里是最好打听消息的地方。只要是好1这1口的男人,到了这里怕是能把祖宗八代供出来。”

瞧着宝玉沉思不语的模样,行之问道:“宝玉,怎么了?可是觉得哪里不适?”

宝玉摇摇头,“我可能刚才喝了一杯酒,有些醉了。”

徒斐拍拍他的肩膀,“宝玉,男人就要会喝酒,不然可是会吃亏的。你这一杯的量太小,得练练。”

行之说道:“练酒量也不能在这里啊,宝玉既然喝多了,还是早点送他回去吧。”

说着,拉着宝玉起身,“清云,静阳,你们先喝着,我送送宝玉。”

说完,不等徒斐抗议,便带着宝玉出了包厢的大门。

宝玉自然不是喝多了,他是想着刚才听到的消息。

各地官员进京,这样大的消息,连这小小的青1楼女子都知道,可是荣国府却无一人知晓。

当真可笑啊。

贾赦虽然是一等将军,却根本没有上朝的资格,贾政则是工部里一个五品小官,还是几十年没有晋升的小官,更是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

今天若是没有被徒斐带到翠红楼的二楼,他也不会知道这样的消息。

贾家,当真是已经被遗忘在权贵圈儿之外了。

想到这里,宝玉不由得暗暗叹息。

“宝玉,虽然我们结识不久,但我还是有一句话想对你说。”行之犹豫了半晌,还是开了口。

宝玉正想着家族兴衰之事,猛然被打断,倒是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行之没等宝玉开口,便接着说道:“宝玉,你这样的年纪,正该是好好读书之时,切不可沉1迷1酒1色,毁了大好前途。”

行之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宝玉。

他知道十二三岁的年纪,正是叛逆之时。他当年也烦家里人说教。

但是看到宝玉,他就忍不住想说几句,就怕他受不住诱1惑,沉湎其中。

想想京城中关于荣、宁二府的流言,行之便忍不住想要皱眉。

子弟不肖,聚1众1宣1淫,宁国府更是有扒灰的流言传出来,实在是引人侧目。

宝玉年纪还小,万不可以被那些人带坏了。

宝玉没想到行之会这么郑重其事的对他说这些。

他在阴阳大法练到第九层之前,并没有这方面的困扰,自然也不会沉1迷1酒1色1之中。

瞧着行之紧张的样子,宝玉不禁有些感动。“行之,你放心,我只是应同学之约过来一叙。这样的地方,让我只觉烦躁,实在是没有再过来的兴趣了。”

行之松了口气,“如此甚好。天色不早,我送你回去。”

在角门处下了车,宝玉发现贾环竟买通了门房,不禁感慨这小子越发的会办事儿了。

有惊无险的回到房中。

宝玉虽然挪到了二门外的小院中,但是身边的丫鬟却是一个不少的跟了过来。

一等丫鬟:袭人、晴雯、麝月、秋纹;二等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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