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上的钱和棋子很快的就在街上众人的手下被捡了起来,交到了今可安的手上,不停地有人称赞今可安,有的是因为他为了老者出了一口恶气,如此爽快地赢下了吴辉。
也有的是单纯对今可安的棋艺表示叹服的,他们也忍了吴辉那嚣张的态度很久了,只不过确实技不如人,拿他没办法,有了今可安这般的反败为胜,现在终于是痛快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今可安对这些话都笑笑的接纳了,每有人把一枚钱币放到他撑起来的衣服里的时候,他都会乐的像个阳光的孩子,疑光则是看着他灿烂的样子一脸的嫌弃。
其实今可安根本就没有细听周围的人都说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有钱了,所有的话他都用“运气好、运气好”这样回答了过去。
等钱被捡完之后,那硬胡子的老者向街边的众人抱拳道了个谢,就推着今可安进了茶馆,脱身了嘈杂的街面。
一进茶馆,老者就从自己的口袋中掏钱,在小二的托盘手里排了三个银币,说了句:“抱歉把门口弄乱了。”就带着今可安往楼上的雅间过去了。
那店小二看样子也知道了门口发生的事情,毕竟老者和吴辉在门口对弈已经三天了,见到老者也不作生,收了钱就迎笑回身请茶去了。
老者把今可安带到了二楼,靠角落里的一处雅间处坐了下来,今可安仍然坐在轮椅上,两人对面而息,从今可安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茶楼下街面的情况,也可以看到街对面哨岗的门口。
“小伙子,真是谢谢你,没有你帮忙,以我的棋力是怎么也对不过那个人了,诶,真是不知道怎么说,真没想到你这小小年纪这棋力这么厉害,惭愧、惭愧。”茶上的很快,老者借起身给今可安让茶的时候向今可安表达着谢意。
“没关系,我其实也是碰巧路过,能赢下来还是前盘下的稳,我只是拼杀的时候借了风。”今可安把兜在衣服上的钱和玉佩全都转移到了桌子上,然后从中把玉佩拿起来,没有继续讨论之前的那盘棋,错开话题:
“我听街上的人说您是想帮人赢过来这块玉佩?这枚玉佩的主人是您的相识?”
今可安并没有直接端起茶喝,而是不紧不慢的问了老者一个他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咳。”老者盯着今可安手中的玉佩,捋了一下根根竖立的胡子,看向今可安的眼睛,“嗯,我确实也是帮人,我在两天前来到这儿,正巧听说了关于这个玉佩那孩子的事。”
老者淡淡的抿了一口茶:“哎~那是个可怜的孩子啊,我是个走商卖瓜果的,他爹与我有过几次面缘,很好的人,但没想到遭此不测。
我去看他们家的时候,家里连碗筷都缺支残口的,那教书先生平日里根本就是个节俭之人,那孩子也是个老实的人,就这么被欺负,我受不住这气,就答应了那孩子,找这个无赖给他把玉佩赢回去。”
老者回忆着事情经过,很是惋惜,把杯中的热茶一饮而尽,“但我没想到这个吴辉棋下得还真不错,也是我失算了。”老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看起来没有太多的顾忌。
“那您为什么不直接‘以武会友’,您的实力比他要强的多啊,或者直接用钱买,我看您桌上已经赌出去的钱完全绰绰有余。”今可安提问道,这也是他有些疑问的。
谁知老者在听到今可安的话之后竟然意外的一愣,然后冲着今可安就“哈哈”地笑了起来。
今可安一脸懵,完全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地方,不动声色的看了看疑光,疑光也索然不晓。
“小伙子,你是刚来天闻城的吧,一看你就不是这个城市的常客。”老者一语中的,惊得今可安眼中闪过错愕,他完全没想到老者两句话的功夫就暴露了自己的来历。
“呃……确实,我才来这座城市不久,您是怎么发现的呢?”今可安顺势认了下来,忍不住问道,表面上脸色依旧不变,但内心却掀起了波澜。
只三两句话就能推测出自己是外来的人,不是老者观察力超常就是今可安自己的问题,他正极力融入这个世界,自己的话中有如此大的漏洞是很危险的,就算没有办法改,那也要知道是那句话暴露了自己的这个信息。
老者眼神一扬:“呵呵,其实不是我发现的,是你告诉我的。”说的话却是像打哑谜,“你说让我用武力来把这块玉佩夺回来,能有这样的想法,还好奇地问我的人,一定是不了解这座天闻城的人。”
老者说的很肯定。
今可安不明所以。
“我和你说,这座天闻城是战后才建起来的,它不光是个贸易城市,还是太仓象征着和平以及战后人们期盼恢复以往生活的梦想中的城市,这是座建立在战后人们自己探寻的规则之上的城市。
你这个年纪可能不知道和平的可贵,但像我这个岁数的人,对于有一个现在这样没人侵扰的生活,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的家其实离这里很远,但卖瓜果还是跑来这里,就因为聚在这里的人都有同一个念想。
那就是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和平,也只有这里,人们的生活才是这个样子的。”
老者乐呵呵的给今可安讲解着,说着还指了指外面的街道,那里行人熙攘。
“你看外面,你能看到的景象在十年前是不存在于这个国家的,现在天闻城可以拥有如此安稳的秩序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的,无数的人命埋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