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听了今可安话的老者突然笑了起来,声音大到连雅间外面的人都侧目看过来,不知道屏风里面的这桌究竟是讲了个什么样的笑话,能让人笑成这样。
“小伙子,你真是合我的胃口,竟然这样和我两清,你的性格我喜欢,和我一样,不喜欢有亏心的事情落在外面,也不想被人情愿帐这些事情困住心思,处理事情也干净利落,真是不错呀,难得啊!”
老者边笑着边评价着,他似乎对于今可安之前“分赃”的方法和把玉佩的支配权用一枚铜币卖给了自己的做法很是欣赏,下巴上的硬胡子在笑的晃动间上下抖动,像刺猬炸了毛。
“我只是想把咱俩的动机分清楚,我不是为了给那个教书先生的儿子伸张正义,只是为了这钱,做好事的是您,挺身而出的也是您,您是那个好人,但我可不是,到时候您可能会得到感谢,但那人不必谢我,因为我最开始就不是从这帮人去的,我只为了我自己。
我也从来不是个好人。”
今可安带着微笑,轻轻吐露了自己的想法,第二杯茶也被今可安送进了咽喉,甘甜入腹,心思坦荡,无所坠累。
老者的眼神看在今可安的眉间,似乎从那里看到了一种超过了其年龄的释然,似乎眼前的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活得要比已经从中央退出来,了然一身的自己还要洒脱。
不知道今可安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才会拥有对事物这样的看法。
老者一时竟有些愣神,但转瞬就恢复过来,眼前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他看向桌子上今可安没有收下的的软甲,又看了看分得泾渭分明的两堆钱。
“你这个性格,又是从天闻城外来的……”老者叨念着,眉头一挑,“小伙子,这软甲我还是要给你。”说完,伸手把桌山个软甲向今可安推了过去。
今可安没有接,他之前已经说的很明白,他和老者已经两清了,不必要在给什么谢礼,所以张嘴要回绝,可话到了嘴边,老者却先说了话。
“你先别拒绝,我这软甲给你也不是白给,我是想要和你做个买卖。”老者脸上挂起了笑容,十分老道。
“买卖?”今可安被老者的话勾起了兴趣,身子向前靠了靠,把手上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一指软甲,“用它?”
“当然。”老者回道。
两人的目光交织,今可安瞬间有了反应。
“哦↗那倒是可以听听。”他侧眼看了眼软甲,又回看到老者的脸上。
今可安的笑容也挂上了脸,那样子像极了奸商,说实话,他并非对这个软甲不感兴趣,这种东西对现在的他来说算是可遇不可求,什么境界的人就能遇到什么境界的圈子,在什么境界的圈子里,才能见到这个圈子里相匹配的东西。
连灵海都没有凝聚的今可安很难有渠道得到这种层次的东西,想来无论上位世界还是下位世界都应该一样。
“那您打算让我用什么交易呢?”
老者看今可安有了兴趣,看了看四周围,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黑色的牌子,放到了桌子上,今可安打眼瞧过去,那应该是快墨玉的玉牌,上面用极为简略的刀法雕刻了一幅竹节高升的画面。
几根柱子错落生长,而在最中间的那个竹子上,在最顶端还有一片翠绿的叶片,在墨色的牌子上十分醒目,是用这墨玉本身的一点点绿色杂质巧妙雕刻出来的。
可以说是这块玉牌上的点睛之笔,让这整体沉寂的画面多出了一丝生气,使用了原本被当成瑕疵的地方,可以说匠心独到,算是难得的物件,很有收藏的价值。
“这块墨玉牌是我的随身之物,跟了我有些年头了,但我现在要请你帮忙,帮我把它交给一个人,但是你不说是我给你的,也不能透露我在这座城市里,你要告诉这个人你是在另外的一个遥远的城市遇到的我,然后我请你帮的忙,但你也不能说是哪一座。”
“还有——”老者的眼神突然柔和起来,伸起一根手指,“你在帮我带过去一句话,你告诉她,笔上的墨已经干了,让她、嗯……就这些好了。”老者眼眉说到最后低垂下来,蓦然神伤。
老者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变得空洞失神,本就年老的体魄又矮下去一分。
今可安把这些都看在眼里,给了老者一些消化情绪的时间,才缓缓张口问道:“就这些吗?只要我送过去这件东西还有一句话?您的交易里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老者神色也在这时恢复,点了点头:“就这些,只要你帮了我这个忙,这软甲我就当是酬劳,送给你,怎么样,你要是答应我就把那人的位置告诉你,也在这天闻城内,很好找。”
“嗯……”
这老者说的神秘兮兮的,今可安也大致猜测了一番,嗅到了一些陈年往事的味道。
“听这意思,您这不会是笔情帐吧,您不会是为了这件事才在这个城市的吧?”今可安试探地问道。
“嗯……确实我在这座城市是有想了结了这件事的打算,你之前有一件事猜的没错,我确实是想隐藏起来,嗯……姑且可以算作情帐吧。”老者说的云淡风轻,“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帮我送东西过去她也不会为难你,你也能得到不错的酬劳,小伙子,机不可失,考虑考虑。”
老者不紧不慢的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本茶,滋溜滋溜地喝起来,完全不在看今可安的眼睛。
他把选择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