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歌刚回到偏殿不久,绮罗就过了来,说是柳贵妃召见。

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吗?

月清歌起身,带着若水三七向着主殿走了去。

柳贵妃才从寿宴中回来,她今天穿的十分端庄华贵,风仪万千。

她高高在上地看着跪拜在地的月清歌。

随手拿起手中的茶杯就向月清歌扔去,可是她预料的一幕并没有出现,茶杯被月清歌稳稳地接住了。

月清歌抬头看向柳贵妃,一双星眸里无一丝惧意。

“母妃年纪大了,手脚也不利索了,还是小心点好。”她站起身来,将茶杯放回了原处。

柳贵妃愣住了,随即狠狠地盯住月清歌:“你到底是谁?”

“我是羲和呀,莫非母妃记性也不好了?”月清歌笑意浅浅,娇颜胜雪。

柳贵妃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这张她极其熟悉又厌恶的脸,跟当年的云妃几乎一模一样。

“婉儿,把她给我拿下。”

“现在动我,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月清歌凝视着柳贵妃的眼睛,神态自若。

“别以为就凭你那点手段,就可以重新得到皇上的重视。”柳贵妃目光透出丝丝阴毒,继续开口说道,“若我要除掉你,比杀死一只蝼蚁还要简单。”

她依旧是那个样子,同五年前一样,觉得自己才是高高在上的,可以言语间就决定别人的命运。

“羲和身体不适,若母妃没有其他的事,先告退了。”月清歌不再停留,她不想再多看一眼她的嘴脸。

“你给我站住!”柳贵妃站起身来,表情近乎狰狞,“羲和,我告诉你,阻我路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月清歌没有半分停留,直接走出了大殿,身后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在夜里分外清晰。

翌日,内务院管事的李公公带人送来了许多东西,锦衣华裳,玉器珠宝,古董珍玩应有尽有,皆是公主最高的规格,说是魏公公亲自来传达的皇上的旨意,要挑最好的送来羲和公主这。

月清歌绕是有心理准备,还是有些微微吃惊,看来她低估了宗政霖对云妃的情意。

只是佳人已逝,现在空有情意又有何用。

等东西全部搬进了偏殿,月清歌才移步到李公公面前,开口道:“羲和冒昧有一事请求,希望公公可以帮羲和带句话给魏公公,说是羲和多谢他。”

月清歌微微颔首道谢,语气郑重而尊敬。

李公公受宠若惊,他还没见过哪个公主会以这样的态度跟一个奴才说话,赶紧应到:“公主放心,奴才一定带到。”

说罢,便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

月清歌望着一院子的东西微微发愣,她昨夜也是堵上了一把,先前便派人偷偷给魏公公送了信,请他想办法在晚宴途中将宗政霖带到御花园中。

魏公公并不是她的人,甚至可以说毫无瓜葛,所以她也没有把握。

而她这么做,仅仅是因为在她九岁那年被施以杖刑,快要死去的时候,是魏公公带来了宗政霖,救下垂危将死的她。

而也是在后来很久,月清歌才知道这件事,所以即使没有把握,冥冥之中,她也觉得,魏公公会帮她。

虽然不知道到底为什么。

而对于宗政霖突然大张旗鼓地赐给羲和这些名贵的东西,柳贵妃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也没有再召见羲和,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样子。

只是宫里从来都不会平静,各宫的娘娘都得了消息,甚至有些人妄图来拉拢月清歌,当然,也有人想除掉她这个突然得到皇帝重视的公主。

只是月清歌不再出长春宫,也闭门不见客,对外皆说风寒入体,现需静养。

这一日,月清歌刚刚起身,一条小青蛇就偷偷沿着窗边进了来,对着月清歌的方向探头探脑。

“小竹,过来。”月清歌轻声唤道。

小青蛇闻言就极其乖巧地移动到了月清歌面前。

月清歌从小竹的尾巴上取下来了青绿色的纸条,看了一眼,便拿到烛火下烧了去。

“回去吧。”月清歌摆摆手,小青蛇就沿着来的时候的路回去了。

这是她同影卫传递消息的一种方式。

“三七,三七。”月清歌对着外面喊去。

“公主,奴婢在呢。”三七一路小跑进了来。

月清歌看了看窗外开得正好的桃花,说道:“你去将桃花开得最好的那几支剪下来,插到屋里。”

“是,公主。”三七赶紧领命出去了。

她前脚刚刚出去,若水就急急忙忙地进了来,朝着月清歌行了一礼,道:“公主,九皇子来了,非要见您。”

承德?

月清歌心里一紧,她多年没有见到承德了,初瓷传来的信件里倒是会不时地提到他。

提到这个一直尽全力护着羲和的弟弟。

想到这里,月清歌心里一暖。

“请他进来。”

当承德站在月清歌面前时,月清歌竟有些怔愣。

原来稚嫩的孩童,现在已是清朗如玉的翩翩少年了。

他天生五官就极为俊美,还带有一丝非凡的尊贵之气,却并不外显,一双墨玉般的眸子带着浅浅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只是,承德长得越来越像宗政霖了,这让她心里微微有些异样,不过承德是承德,不会因为他的容貌如何,就疏远了他。

“羲和,你怎么又病了,我听说已有太医来看过了,现在怎么样了?”承德心中的担忧都快写到了脸上,刚才他一经同意,就小跑着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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