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主之眼的瞳力无穷尽,看透了整片星空,魔胎的身形显露出来。
魔胎披头散发,手持青剑,站在一片特殊的空间里,见到界主之眼扫来,咧嘴一咧,露出诡异的笑容,牙齿森白,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界主审判”
界主之眼,射出两杆天矛,穿行空间,冲向魔胎。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这界主之眼正是你这魔胎的克星。”星空里传来乌耀的嗤笑声。
魔胎的身形又是一阵虚化,将要消失。
“哼,还来这一招?”乌耀十分不屑。
界主之眼散发出波动,魔胎的身形顿时掉落出来。
“束手就擒,献出界域令吧!”乌耀感觉已胜券在握,仿佛看到魔胎授首的场面。
魔胎无甚惊慌,抬起头露出半张邪祟的脸,漆黑眼瞳里闪烁着妖异的红芒。
“杀!”
魔胎一声轻斥,右手持剑,邪煞爆涌,瞬间崩碎了界主之眼的封锁,一剑斩灭了飞来的两杆天矛。
“怎么会这样?”
攻击失效,乌耀大惊。
魔胎身上气息不显,根本不像绝世大凶,他就站立在哪里,就像一座无息的雕塑。
“是界域令!”
乌耀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这下可麻烦了。”乌耀感觉一阵头大。
“杀!”
魔胎手中青锋上举,身体逐渐虚化,化成本源的邪煞之力,融入到剑中。
魔胎不见,只余一柄青锋立在星空中。
一剑青光耀永恒。
剑动星河,空间湮灭,那界主之眼瞬间裂纹密布,轰的炸开。
乌耀的身形一下子就跌落了出来,右肩上的乌鸦头也炸成了血雾。
乌耀面色十分难看,没想到魔胎如此逆天,连界主法则都不能伤他。
魔胎的身形像鬼魅一样,又显现出来,灰白的头发遮住了脸,只能看见那诡异的瞳孔,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芒。
“说!”
“是谁下的令?”
魔胎冰冷无情,向着乌耀步步走进。
“原来你徒留执念于世,就是想追查当年的事情吗?”乌耀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在笑话一个白痴做傻事。
“谁下得令?”魔胎机械般的再次发问。
“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的。”乌耀大恨:“那位大人已经改变了道法运轨,就算你天机道力如何通天,你也永远无法知道真相了!”
“谁?”
魔胎震怒,一声大吼。
“呵呵,真是可悲呀!”乌耀盯着魔胎讪笑。
“你留下魔胎又如何?你永远查不到真相!”乌耀看着步步紧逼的魔胎,觉得这魔胎的气息越来越慑人了。
“难道你?这两千年来,也在修炼?”乌耀终于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魔胎并未回答,手持青锋,一剑斩来。
乌耀大惊,背后翅膀扑腾。
“永恒放逐!”
乌耀的翅膀斩出湮灭时空的法则,不过并不是打向魔胎,而是斩向自己。
乌耀对自己施展了永恒的放逐,想将自己流放无垠虚空,以此来躲避魔胎的追杀。
此时乌耀身处寂静永恒的黑暗空间。
“呼”
乌耀长出一口气。
“终究是小瞧了他呀,以剑称皇,无人能敌,我败了!”乌耀心有苦涩,以前听上面的人提起此人,他还多有不屑,没想到今日一战,魔胎连斩了他两条命。
乌耀正暗自庆幸躲过了追杀,却不曾想,猝不及防,一剑飞来,无声无息,直接斩下了他的头颅。
他想不明白了,魔胎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永恒的放逐是不既定的法则,没有规律,一但有人中招,基本上就别想出来了,别人也休想找到他。
乌耀的疑问,再也没有人能够回答他了,因为他死了,带着愤怒和不甘,元神在寂灭,身躯在化道。
大道之火弥漫虚空,乌耀证道留下的痕迹在消散。
星空里又下起了瓢泼的血雨,很快又汇聚成了血潮,淹没了大道之火。
大道之火不仅未熄灭,反而烧的越加旺盛了,映照在滔滔血潮里。
血潮里生出一具具的白骨,各种种族的生物,白骨森森,随着血海翻腾起伏,散发出不朽的身形,这些都是过往陨落的至尊,有的是乌耀所杀,在此时显化,有的是以往陨落在这片星空下的至尊。
魔胎站在血潮之上,脚下骨海浮沉,不染其身,大道之火,亦不焚其身。
透过天运星盘,众人都看到了星空里的景象。
七荒,江杰,秦铃铃三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恶心,腹内如翻江倒海。
“至尊接连陨落,连天都在哭泣。”乾坤开口。
“特别是乌耀这种诞生于界隙中的生灵,修到这等境界,可谓是受大道垂怜,如今身陨,道法消散,连天都在为之泣血。”天运神算亦开口。
“咎由自取!”秦潼一点也不同情,冷眼以对。
“现如今怎么办呢?线索岂不是断了吗?”乾坤问道。
“狩猎者之间都是有特殊的感应的,乌耀身死,其他人一定会赶来。”天运神算开口道:“狩猎者是界域之上的存在分布在六界的行者,他们的行动也代表着上面的意志。”
“乌耀不过是个饵,用来钓出他背后的大鱼!”秦潼开口道。
“你们可真会玩儿。”乾坤揶揄到。
“这是他们当年犯下的错,也是主人一辈子遗恨的根源,主人至死都放不下啊!”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