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冷笑：“好一个就是论事，好你个瑶华。”
瑶华：“……”
男子轻轻一拂袖：“也罢，在召你来之前，朕已料到你会是这个态度。今天找你来，是想让你看一个东西。等看完，你可以再作定夺。”
瑶华顿了顿：“陛下想让我看阑夜的三世因果？”
男子颔首：“聪明。”
瑶华：“臣能拒绝吗？”
男子笑了笑：“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瑶华：“既是如此，臣遵旨。”
……
三炷香后。
男子看着明显有所动摇的瑶华，嘴角牵扯出一抹莫测微笑：“现在你还相信，自己足够了解阑夜吗？”
瑶华：“……”
男子步步紧逼：“现在你还相信，他接近你的目的，不是为了镇魂曲谱？”
瑶华：“……”
男子：“该怎么做，你自己心中应当清楚了吧？”
瑶华沉默了片刻：“臣有一事想请教陛下。”
男子：“说。”
瑶华：“三世镜所反映的，都是真的吗？我的意思是……所有人的命运……都早就被决定好了？”
男子：“三世镜能映射出按照当前事情发展轨迹得到的结果。更像是……是一种可能性。”
瑶华：“多谢陛下。若无他事，臣这便告退。”
男子：“嗯，退下吧。”
……
阑夜伸出手，还未碰到栅栏门，指尖就传来剧烈的灼痛感，随之传来的是皮肤烧焦的气味。
阑夜低头看了看指尖的焦黑，又抬头看向庭院深处。
瑶华在整座府邸外设置了强力的结界。
不是他第一次上门造访时那种形同虚设的结界。
这是第三天了。日日如此。
这次他是……认真的。
阑夜笑了笑，忽然双手结了一个极其复杂的印。而后竟然硬生生的一步一步走入了结界中。
他刚走入庭院，整个结界表面迅速蔓延出一片细密的裂纹，而后瞬间崩散、消失。
阑夜轻描淡写地抬手，抹去唇边渗出的血迹。
下一瞬，那个几日未见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瑶华面无表情的看着阑夜：“你不要命了？”
阑夜唇角微翘：“只要能见你一面，在所不惜。”
瑶华清冷一笑：“你这样豁出性命不顾，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我手中的镇魂曲谱？”
阑夜瞬也不瞬看着瑶华，又笑了那么一笑：“你说什么？”
瑶华漠然道：“我难道说得还不够清楚？”
阑夜摇头：“你这又是在哪儿听了什么风言风语。我以为你是懂我的。我对那个帝位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瑶华笑了：“没错。我知道你素来无心帝位。不过……东海三公主呢？但凡能救得她一命的方法，上穷碧落下黄泉，哪怕是要你一命抵一命，恐怕你也要试上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