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诚,是一个半路出家的出马弟子,全是因为他有一个做灵马的姥爷,死后不能投胎,就纠结一帮子仙家出来立了堂口 。可是想到‘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姥爷就是找上他了。
日夜托梦,说是在‘阴’间过得怎么怎么不好,自己多么多么的遭罪。所以想要建个堂口,日日夜夜享受香火。
之后又说只要是成立堂口之后,就可以让他这辈子衣食无忧。可是柳子诚这个人,一点都不爱财,他的心愿就是钱够‘花’就好,不用太多。
所以说,钱财不是打动他的主要目标,而是亲情。自从小时候就是跟随姥爷一起长大,父母早逝,爷爷‘奶’‘奶’也是早早的就离世了。
剩下他一个人,跟随姥爷一家人生活到成年,成年之后,凭借着自己一把子力气吃饭,也是过得去。
要说这柳子诚也是一个大孝子了,被他姥爷这么每日三磨的,硬是成为了出马弟子,受了串窍的痛楚,吃了仙家的香火。
要是放在别人的身上,一定会在心里暗暗恨着自己的姥爷。可是他却是欣然接受,已经是达到了不修道已在道中的境界。
不以为怨,反以为恩。日日夜夜的祈祷姥爷能够修炼有成,位列仙班。同时对于前来找他看病看事的人,也是多有照顾,贫者贫给,富者富给。全凭心愿,不做强求。
一时间也是早自己所在的一片区域,成为了家喻户晓的一位大神。实力靠着心诚,心诚则灵,也是日渐加深。
而雒七七带着三人行来的方向,就是这个柳子诚的所在地,不为别的,只为柳子诚姥爷他们这一堂草仙的实力低微,不是正堂正马的草仙,但是又是草仙之列。
正好是可以给她所带来的道家弟子练手用,站在柳子诚家‘门’的对面,雒七七开口说道:“此处就是一个灵马所在的住处,这个灵马名为柳子诚,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为人孝心可嘉,诚实厚道,但是不知因为何种原因误入草仙一派,成为名副其实的灵马。并且在这一片区域内也是颇有名声。
可惜的是,他身后的草仙都是不入流的货‘色’,只能是探查一些微小事情。这样的对手正好是给咱们这些人练手之用。”
“大善,出来之时,教主曾经嘱咐我要从小到大,从弱到强,一点点的适度增加。刚才来的路上,我心中害怕雒师姐直接就是找上一个实力强悍的对手呢。
现在看来,雒师姐倒是心有成竹,是我过于担心了。”一旁的元泽民一点语气‘波’动都没有的如实说道。
这个人从最近几天的接触,雒七七已经是‘摸’清楚他的脾气了。直来直去,毫不拐弯抹角,心中想到什么就是说什么。从来不会利用言语来遮掩自己的本心,这种人在俗世之中,会被人当做傻子一样看待,可是在道家的眼里,如同元泽民这样心‘性’之人,倒是更容易触‘摸’到大道边缘。
心无挂碍,念头通达。心‘性’通明,无尘无垢,正是所有道家弟子想要追求的最理想的修炼状态,可是因为心中杂念太多,魔念丛生,总是达不到这样的状态,从而陷入苦苦的追求过程之中。
而元泽民能够如此这般,显然可以看出来,他对于自己的认知是多么的清晰明了,只有在了解自己的前进方向,才能够如同医生给人看病之时一样,了解病因所在,才能够对症下‘药’。
元泽民就是如此,了解自我,明了自我,认清自我,所以才会让自己的本心时刻的处于这种无‘波’无澜的状态之中。
这种状态之下,不管元泽民是做什么,都是一种修炼,或是增加体内的真气,或者是增加心境感悟。
反正对于道家修炼之人来说,是一种非常难得。
“元师弟,念头通达,无所挂碍,实在是让我羡慕不已。出来的时候,掌教已经跟我说过,要我这次只重磨练弟子,收集草仙的情报信息,不重伤敌。所以,我定然是会好好谋划,不会冲动而为。”雒七七也是笑着说道。
一旁的善乐仙子,此时却是面有悲‘色’的说道:“万物自有其灵‘性’,不论是人也好,还是物也好,都是天道所造之物。而我们如此的打打杀杀,争争斗斗,实在是有违天和,有违天道。”
“善乐师姐所言差矣。虽然师弟知道你是天生菩萨心肠,不管是对友也好,还是对敌人也好,都是抱着一腔慈悲心肠。
但是师姐要知道,世间虽然万物有灵,但是也是有善有恶。俗话说,惩恶就是扬善。所以,师姐还是要抛却心中的不忍,如果你今日的放纵,可能就是别人后日的苦难。”方旭在一旁对善乐仙子说道。
话中之意,已经是坚定的把草仙们给定在了恶人的‘性’质上面,可是草仙真的恶人吗?未必,事事都有两面‘性’,草仙之中也是好仙家居多,况且,就是道家之中也是存在那种嘴里经常说着替天行道,惩恶扬善的口号,背地里却是行着让天人共愤的事情,这样的人,不仅存在,而且还是不少。
就如同付宇新的师父,虽说他是为了自己增加寿命,可是确实拿着几百号的‘女’鬼‘性’命来为自己增加寿命。要是成功的话,想必付宇新师父每晚的耳边都会响起阵阵‘女’鬼的呜咽悲号吧。
“唉,生逢‘乱’世,难以独善其身,只能是尽我所能,无愧良心,否则的话,我怕深夜熟睡之时,会被恶梦惊醒的。”善乐仙子叹息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