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县 秦家大院
“宫主,这里就是秦公子的家。”燕燕在李冰儿的身边禀告道。此刻,燕燕正陪着连夜赶来的李冰儿站在秦慕白的旁边,谁知,李冰儿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了,似乎这里是不是秦慕白的家这件事对李冰儿而言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宫主,好歹秦慕白是我喜欢的人,你多少也说句话吧,不要就这么转身离去啊。
自那日燕燕飞鸽传信之后,李冰儿便将宫中大小事务尽皆交给莺莺处理,顺便命她密切注意青卫恒的行踪,不得有误。而自己则带着孙启天连夜赶来与燕燕会和,本来自己没有打算带孙启天的,只是,那日自己一时兴起想去看看孙启天的武功究竟练的如何了,在加上刘沐齐曾在自己耳边提过孙启天,而莺莺又不想看到孙启天这个‘武学白痴’,秦慕白又曾指导过孙启天的武功,在各种无为之力的情况下,自己便将孙启天带在身边,顺便看看孙启天的武功和阅历究竟如何?看看孙幕宣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到底到何种程度,能不能接下孙家山庄这个偌大的家业。
“燕燕,本宫只问你一句。”李冰儿此刻坐在软椅上,看着燕燕的眼睛直直的问道。
“是。”燕燕虽不知李冰儿想要问什么,但看李冰儿如此严肃的神情,便知是与自己有关,不禁认真道。
“你是否真心喜欢秦慕白,想与他携手一生,不论世事如何转变,你都不改初衷。”李冰儿看着燕燕淡淡的道,若燕燕真的对秦慕白用情如此之深,那自己倾尽全力都要帮燕燕达成所愿,只是,感情的事,说到底,还是两情相悦的好。
“是。”燕燕坚定的语气毫无半点怀疑,纵然自己以前对秦慕白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然在这些日子以来也想清楚了。看着他要迎娶别的女人,自己心痛如刀割,原来自己对秦慕白的感情,早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渗透如骨髓,就像是呼吸一样,与自己融入一体,不可或缺。
“那,秦慕白呢?你觉得他对你如何?”李冰儿问出了一个最实际的问题,若秦慕白对燕燕毫无半点感情,燕燕终究还是要伤心离去,只是敢让自己的人伤心落泪,不论秦慕白是有心还是无意,已经造成的局面以无从更改,这是不争的事实。若真到如此地步,纵然秦慕白曾数次相助自己及冰玉宫,纵然自己对秦慕白视若知己,但都不能让燕燕伤心,既然一开始就对燕燕没有意思,就不该在燕燕平静的心中扔下一颗小石子,让平静的波面泛起一道道波澜。
“他,他对属下、、、、、、”燕燕也不知该怎么说,毕竟这些日子的相处还历历在目,他曾数度陪自己到深夜,他曾与自己在月下饮酒舞剑,他曾在去齐立国的路上会自己照顾有加,若说他对自己没有情意,这说出去让谁信。
“照实说。”李冰儿淡淡的命令道,看燕燕的神情,就感觉到秦慕白对燕燕恐怕也有一种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是,属下不知秦公子到底将自己定位于何处,但,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属下明显的感觉到秦公子是对自己有意的。”只是却比不上他自幼指腹为婚的佳人重要,燕燕将情况禀告给李冰儿,只是最后这句自己没有说。
对你有意,却没有到要娶你为妻的地步,燕燕,当你亲耳听见秦慕白说出对你无意的话语时,当年亲眼见到他们拜堂成亲,相亲相爱的情景时,你是否还如现在这般坚持,是否还想要与秦慕白相守一生呢?到那时,你可知你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局面吗?人家是指腹为婚,而你只是想当然,人家是两小无猜,而你只是个局外人,这种情况你能受得了吗?当你的一片痴心错付的时候,你是否会想起今时今日的坚持是多么的可笑。
“本宫知道了。”李冰儿淡淡的说完便闭上了眼睛,片刻后有睁开,看着燕燕直道:“燕燕,不论这件事情将以何种结果结束,你都是冰玉宫的护法,是傲视群雄的冰玉宫的人,这点你不要忘记了。不论你与秦慕白到最后是缔结良缘,还是分道扬镳,你都不要忘记了,冰玉宫永远是你的家,除非,你不要这个家了,否则,冰玉宫的大门将永远为你打开,你明白吗?”
连莺莺都知道燕燕喜欢秦慕白,那宫中其他人呢?恐怕也是知晓者众,就连自己这个一向不太过问她们的宫主都感觉到燕燕对秦慕白的情意,何况是宫中那一个个都快成精的人呢?若这件事到最后,并非如燕燕所愿,秦慕白选择了他那位自幼指腹为婚的佳人,到时,燕燕情何以堪,又该如何自处呢?而唯有如此,才能让燕燕以平常心去对待这件事,不会因最后两人可能无缘的结局而不知如何自处。
燕燕看着李冰儿,感受着李冰儿的良苦用心,她知道在未确定秦慕白的心意前,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而秦慕白要迎娶佳人,现在却是不争的事实,自己的胜算有多少,说真的,自己也没有底。而李冰儿此刻说出这些话,无疑是为自己在遇到最糟糕的情况时,所打算的。
“宫主。”燕燕突然跪在李冰儿的面前感觉道,自从李冰儿接手冰玉宫之后,便不准宫中诸人在随便下跪。而今燕燕跪在李冰儿面前,李冰儿心知,她有话要说,便什么也没有说,把空间让给燕燕。
“宫主,今生属下生是冰玉宫的人,死是冰玉宫的鬼,今生今世,自己必不负冰玉宫,不负宫主。”就这样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燕燕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