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姬友和狐狸精生的孽种!”菖蒲愤愤地应道,用烧火棍拨了拨灶火,拨得火花四溅。
雪锦受到惊吓,脸色大变,不禁暗叹:基友和狐狸精生的孽种?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呢?基友是谁?一个人还是两个人?狐狸精又是谁?什么来头?居然能让阿妈说得咬牙切齿,想来应该是情敌吧!
那阿爸和基友难道是同一人?还是基友中的一个?
雪锦想着想着,脑子开始混乱不清了,却听得阿妈菖蒲又继续补充说道:“你脖子上带着的玉坠本是她的!”
“她的?她是谁?云绣吗?”雪锦万分不解,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项间挂着的玉坠。这东西分明是周?じ??模??菩逵惺裁垂叵的兀?p> “是那狐狸精给云绣的!”阿妈说话间,幽怨的视线转移到了雪锦嫩白的勃颈上,目光灼灼,似是要将那玉坠给烧穿。
雪锦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避开了阿妈灼热的视线,莫名其妙地反问道:“阿妈,你…怎么了?基友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这玉坠是郑伯的吗?怎么又变成基友和狐狸精的了?”
“你……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连郑伯名唤姬友都不知道?唉,作孽啊!当初若非姬友逼迫,我们何至于沦落至此!”菖蒲长叹了一口气,又开始卖起了关子。
“阿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雪锦急得都要抓狂了,不自觉地凑近了菖蒲。
“唉,天意弄人啊……”菖蒲又是哀声又是叹息,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摒弃了雪锦的问话,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了起来,“命运天注定,我们只能遵从!”
遵从你妹啊!不是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吗?
雪锦忍不住吐了吐舌头,热切地询问道:“阿妈,我们以前的生活很富裕吗?是被郑伯祸害了,才流落至斯的吗?”
“哎呀,糟糕!饭该糊了!”阿妈并没有回答雪锦的问话,反而大叫了一声,暴跳起来,走到大锅前,揭开了锅盖,将锅里的米饭盛了出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分停顿,完全将雪锦给忽略了。
雪锦自知无趣,扯了扯头发,哀怨地看了阿妈一眼,见其没什么反应,只好暂时作罢了。阿妈的警惕性太高,一直在跟她绕弯子,压根儿就没打算将实情告诉她吧!
不过云绣并非阿妈亲生这事儿应该不假,只是不知道云绣的亲生父母是谁,同阿妈有什么过节呢?是仇人吗?那阿爸阿妈为什么还要帮他们养着云绣呢?家里明明都揭不开锅了呀,哪能再养闲人?
唉,看来真相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思及此,雪锦锤了锤脑袋,强令自己镇定了下来,腆着脸继续探问道:“阿妈,你和郑伯究竟是什么关系呢?和周?び质鞘裁垂叵的兀渴祷案嫠吣愫昧耍?也弊由系挠褡共皇窃菩宓模?侵?じ?业模 ?p> 轰,菖蒲闻言一怔,瞪大了眼睛看着雪锦,满脸难以置信,“你说什么?这玉坠是周?じ?愕模吭趺椿帷??撬呛牵?蠢醇в咽谴蚨?酥饕庖?pv?ち耍 ?p>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话锋一转,换上了疑问的口气,“既然这只玉坠是周?じ?愕模?悄阍?吹哪侵挥褡鼓兀磕训琅??寺穑俊?p> “原来的那只玉坠?”雪锦忍不住反问道,如坠云里雾里。自打她来到这个世界,就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如果真有另外一只相同的玉坠在她手上,她怎么可能会没印象呢!
所以,她敢很肯定的说,那只玉坠根本就没经过她的手!
“真的弄丢了?哎哟,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呢!”菖蒲见雪锦一脸茫然,很是可惜地说道,不过语气里并没有责怪雪锦的意思。
“抱歉,阿妈,我真的不记得放哪里了!”雪锦抓耳挠腮,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傻笑了几声,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张口问道,“阿妈,这玉坠既然是云绣的,怎么会在我手上?”
“呵呵,既然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自然要交给你来保管了,就算弄丢了,也是咱自己弄丢的,是咱不稀罕那物件,没什么大不了!若是放她手上,哼,光想想我就浑身难受!”阿妈夸张地嗔道。
雪锦汗颜,这才发现阿妈如此护短,不由得暗暗庆幸,还好自己不是捡来的孩子!但是以后该怎么去面对云绣呢?要是让云绣知道自己不是阿妈亲生的,还不得闹翻天啊!
一念至此,雪锦不禁起了恻隐之心,急忙嘱咐菖蒲道:“阿妈,虽然云儿不是您亲生的,可您到底养了她这么多年,也不希望最后变成仇人吧?您……您还是对她好点儿吧!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你这孩子做什么总想着好处?我反正就这样了,想想要给姬友和狐狸精的孩子好脸色,就浑身不自在!”菖蒲急应道,打了个哆嗦。
若是放在平常,换做是一个小萝莉或者小正太,雪锦肯定会以为对方是在恶意卖萌,但是阿妈这张脸实在是成熟有余,完全达不到卖萌的效果,只让人觉得分外寒碜。
“阿妈,您和基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雪锦眼眸一转,顺势问道。
“我和他可没关系,只是替姐姐不值!”菖蒲叹息道。
“姐姐?是基友的妻子吗?”雪锦趁热打铁,继续追问道。
“是啊!可……哎哟,瞧瞧我这嘴巴,老管不住,跟你一个小孩子说这些作甚!”菖蒲猛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连拍打脑门,再也不去搭理雪锦的问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