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黑风寨?哈哈,原来你们还没解散啊!你们老大连桃姐都打不过好吗?”雪锦听闻叫嚣之人来自黑风寨,不禁笑得前仰后合,还自作主张给杨桃取了个新名字。
黑风寨那名汉子哪里受得了这般挑唆,气得直哼哼,“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言罢,他单手做爪,伸将过来,就要扼住雪锦的咽喉。
雪锦双目圆睁,笑容僵在了脸上,这才想起来害怕了,大叫一声往旁边逃窜了出去。邻桌众人见闹开了,纷纷退散,不愿被波及。
“艾玛……”雪锦尽力往后退去,不慎被桌角撞到了后腰,疼得龇牙咧嘴。然而与疼痛相比,更令她恐惧的是,她现在已经避无可避了。
眼看着那大汉凶神恶煞地冲杀过来,她的心脏猛然跳漏了半拍,冷汗也随之湿透了手掌,心中懊悔不已。
当初装修的时候就不该标新立异,搞这么高的桌子!跟其他地方一样搞小矮桌多好,节省材料还方便逃跑啊有木有?
肥厚的大手已然伸了过来,下一秒就要落在雪锦身上了,雪锦吓得魂飞魄散,闭起了双眼。那一刻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呼唤:桃姐,你到底去哪儿了?快来救命啊!~~
围观众人目睹此状皆屏气凝神,啪的一声脆响亦是如期传来,所有人都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不约而同地惊呼,“哇……”
黑风寨那名汉子的肉掌并未打在雪锦身上,而是抽在了他自己的脸上,他居然自己打了自己!准确地说是有道人影突然窜出,借着他的手顺势甩给了他一巴掌。让他自己打了自己!
“你!简直岂有此理!”大汉被当众羞辱,恼羞成怒,就要发作。
拦住他的少年不慌不忙。从容地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胸口。
那是一把尚未出鞘的匕首。却足以吓得他肝胆俱裂了。
“穷匕,他手上拿的是暗网首领专用的穷匕!”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呼了出声,余下众人皆倒抽了一口凉气。
穷匕?怎么总觉得是骂人的呢?雪锦心有余悸地睁开眼,便见周湦站在她的身前,不由得惊诧道:“你还真是暗网首领啊!”
“啊,对!我从不说谎!”周湦简洁地应道。
“是吗?”雪锦显然不信。
“是!”周湦铿锵有力地应道,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被穷匕抵住的大汉欲哭无泪。冷汗如雨下,双腿早已瘫软,“你…想…怎…样?”由于惊吓过度,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
周湦眨了眨眼。转向雪锦问道:“夫人说该拿他如何处置?”
“嗯,等我想想看啊……”雪锦略作思忖后,狡黠一笑道,“就意思意思治他个扰乱秩序罪,收他三贝罚款好了!”
“三贝哪里够。至少也得三十贝吧!”周湦接道。
“哈哈,对,收他三十贝!”雪锦欢喜地应了。
可怜的大汉就这么被敲诈了,乖乖地上缴了三十个铜贝的罚款。余下众人唏嘘不已,纷纷坐回了原位。再也没人敢出来闹事了。
雪锦欢欣雀跃,一把抢过了周湦手上的穷匕查看,却见其刀鞘上缀满了各色宝石,不禁暗叹:太子爷出手就是阔绰!
对此周湦的解释如下:这是暗网首领的标志,足以号令暗网大众,镶嵌宝石只是为了方便识别,同时不让他人仿冒而已。
雪锦不置可否,抚摸着刀鞘上的宝石,爱不释手,两眼放光,已然下定了决心: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将匕首还回去了,打死也不还,嗷嗷!
周湦见状,暗自好笑,大方地一挥手道:“这匕首就送你了!”
“真的?哈哈,湦湦,我爱死你了!”雪锦惊喜莫名,纵身跳起,兴奋得都想抱着周湦啃几口了。
不过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只兀自转了几个圈,逃开了周湦的视线范围,自个儿忙去了,因为她怕自己真会对周湦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汗颜,为什么周湦总能引起人的莫名冲动呢?果然是少女杀手吗?咦,这样的感觉好可怕,还是离他远点比较保险!~~
“爱?有多爱?”雪锦走后,周湦静立在原处喃喃自语,脸上始终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如果这都是命中注定,那便让命运来得更轰烈些吧!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接下来的日子,雪锦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也借此机会敛聚了不少钱财,虽有敲诈之嫌,但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并无一人出言抱怨。
而自打穷匕出现在锦绣食林后,有关兵器图谱的谣言便以火箭般的速度传开了。有暗网首领坐镇,无稽之谈也变得有料可说了。
那段时间,兵器图谱一事华丽丽的成为了每个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姜仲卿闻听谣言,料定兵器图谱真有其事,急不可耐地拉来了刘禄审问:“哼,快说,你究竟把兵器图谱藏在了什么地方?”
“我呸!”刘禄咬牙不言,暗啐了一口。如果姜仲卿能对他的女儿好一点,或许他还会给姜仲卿好脸色;但是现在,得知女儿无故小产,大出血,他只恨不能吃姜仲卿的肉,喝姜仲卿的血。
“敬酒不吃吃罚酒!”姜仲卿见刘禄态度恶劣,不由得冷哼一声,拍拍手招来了司刑官员,喝令道,“上刑!”
司刑官员听令上前,将各种残酷的刑罚一一用在了刘禄身上。
刘禄疼痛难忍,冷汗涔涔,甚至都开始翻起了白眼,却始终都紧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