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知错恶劣!”荷花终究不敢连累全家,只能全部招供,她的确是把后院的消息从二门传去了前院,“奴婢不识字,那荷包里装的不是买药的碎银子而是一张字条。”
但字条上写了什么,荷花一个奴婢即便识字也不敢偷看。
听到这里,焦知府眉头不由一皱,余光扫了一眼黄姨娘和焦濂玉母子俩,但看着神色坦然的次子,再看着眉眼依旧温婉不见惊惶害怕的妾室,刚生出的一点怀疑又散了。
荷花一开口招供,这顺藤摸瓜的去查就容易多了,有个嘴硬的倒是忠心耿耿,可惜受不住杖则最后还是松口了。
焦夫人喝了一口茶润嗓子,嘲讽的看着老神在在的焦知府,“等这个荷包找回来,必定就真相大白了。”
屋子外,焦濂平嘴角勾起笑来,可惜牵动了脸上的伤口,顿时痛的面容都扭曲了,可看得出他眼中是淋漓的痛快。
无声无息的和湛非鱼退到回廊坐了下来,焦濂平也不在乎家丑外扬,“母亲这些年一直想着家和万事兴,也是因为我屡试不第,只能任由一个庶子势大而无法打压!”
但焦夫人毕竟是后宅的当家主母,焦濂玉和黄姨娘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下,之前不发难,的确是因为焦知府护着焦濂玉,但这一次焦濂平差一点被焦知府打的毁容,焦夫人再好的涵养也忍不下去了。
湛非鱼回头看向身后安静的花厅,“即便查到是焦二公子把消息送去了府衙,挑唆焦知府动手,可这也只是寻常的手段而已,连栽赃陷害都算不上。”
人无完人!焦濂玉此举至多有违君子之风,但他传的消息也是事实,对比他的读书天赋,焦知府不可能因为这一点瑕疵而严惩焦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