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眉头皱了起来:“夜儿相中了安倾然?”
“是呀,他发誓非安倾然不娶……”
“他娶的全是安家的女儿,你不觉得有些不妥吗?”
“臣妾也就此事劝过他,可是前两个安家的女儿也是比不得安倾然,所以,臣妾就想跟皇上商量一下,看此事怎么办?”
刚才她还说让皇上下旨,现在她听皇上的口风不对,所以飞快地改口了。
皇上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先不急,他已有了两房侧妃,倒比当哥哥的还早定了,娶正妃的事情就等一等吧。”
舒贵妃闻言笑着道:“臣妾也是这样的想法,回去后,会好好教育他的,对了,最近夜儿倒是随着师父学着骑射,大为长进呢。”
“这样最好,朕的儿子可不该是草包。”皇上脸色才好了一点。
舒贵妃出去后,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她没有想到皇上会这样的态度,那话里话外的,他对于夜儿已然出现了不满,可是为什么?是因为这正妃的事情,还是之前的两件事情呢?
显然安家的女儿是个关键,她该怎么和夜儿说呢。
东方夜正等在宫门口。
他看见自己的母妃出来,立刻迎了上前,舒贵妃没有说话,却只是摇了摇头,母子两个回到屋子里的时候,东方夜听完了舒贵妃的话后,他再也控制不住,跳了起来:“我瞧父皇就是偏心,他想把安倾然送给太子……”
“小声些,你父皇并没有这样说过。”
“我得知,在安倾然救皇后的期间,太子数次与安倾然接触,这件事情我不是告诉母妃您了吗?现在这样一看,她会当上太子妃的,肯定没跑了……”康王一生气,口不择言。
“你父皇并没有让她当太子妃的意思,若是有,他会说的。”舒贵妃叹了口气,“看来,想娶安倾然并不是简单的事情。”
“有东方锦在,绝对不会简单。”东方夜恨恨地道,“最近感觉他的气色好多了,听太医说,他的身体也在恢复,也许是安倾然做的。”
“就算是她做的,又如何?”舒贵妃无奈地道。
她也不明白儿子到底是怎么了,就跟这安家的女儿算是较上了劲。
皇上坐在书房里,将那张圣旨收了起来,他脸上是沉思,这安倾然被东方夜看上了,本来打算把她赐给东方锦,他分析皇后的意思也是如此,可是现在看来,他倒是谁也不能给了,两个都是自己的儿子,若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反目,他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可能存在,所以,他得好好考虑一下。
皇后很快知道了舒贵妃替东方夜求娶的事情,她心里不痛快,她舒贵妃明里暗里做的事情她多多少少的都知道一点儿,所以,更是心里发闷。
又不好逼着皇上下旨,便郁郁地坐在屋子里。
东方锦正好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盒子:‘母后,这是我在外面得到的人参果,只长在雪山上,统共只有一棵,今年结了果子……’
“什么人参果?”皇后听他这样一说,倒挺感兴趣。
东方锦将果子拿给她看,白得透明一般,仿佛雪又仿佛水晶。
“这难得让你找到了,不过能不能吃呀。”皇后笑了。
“当然能吃,这是一个参农发现的,他都八十岁了,每年吃这种果子现在头发都是黑的,我瞧着比那些太医们开的药方管用。”东方锦现在对太医很有看法,在他的眼里,他们一群人都比不上一个小丫头。
云皇后果真吃了一口,酸甜的,倒也没有特别的不同:“难得你有这分孝心,给没给你父皇送去些?”
“儿臣已经送去了几枚,今年这树统共结了几十个,让我拿来了一半。”东方锦想着要不要给安倾然送去几枚。
“对了,最近身体好些了没有?”
“母后,我的毒已解得差不多了,再吃些药也就排尽了。”
“这多亏了安倾然了……”皇后叹了口气道。
东方锦看他母后的表情不对,不由地开口道:‘母后,前些日子你说的父皇要赐婚之事,可是有了眉目?’
“他……东方夜也同样求娶安倾然,你父皇很是为难,所以赐婚之事,怕是一时半会的不会有什么进展。”云皇后告诉了他实话。
东方锦闻言,面色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无妨,反正安倾然还小,她也无法嫁进来……”
东方锦想得很开,而且脸上是一种淡定和笃定。
他当然是势在必得。
而云皇后看着儿子的脸色,她的心情放松了些,也感觉到了一丝欣慰,她的儿子,是未来的君王,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陪着他继续前行,她希望可以多替他做些事情,扫清前路的障碍。
她吃了口果子,微微点了点头:“你想清楚就好,母后会继续跟你父皇说的,不过,现在不是时机,你父皇犹豫也是有原因的,他不可能让两个儿子,为了一个女人而争斗,你明白吗?”
“母后,儿臣都明白。”东方锦叹了口气,但随即笑了,“母后,您放宽心,无须为儿臣的事情担心。”
云皇后笑着点头,心当然放不下来,虽然他这样说,但是她知道他还小,他可以处理一些事情,却不能处理所有的事情,包括置疑他父皇的权威,以及与兄弟之间的争斗。
将军府内。
安倾然被忍冬推醒:“小姐,小姐,快醒醒……”
安倾然迷糊地睁开眼睛:“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姐不好了,你快去瞧瞧明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