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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翠楼内,富丽堂皇,因是白ri,平常这时天翠楼还未开门,虽有那“小公子”请客,两楼的人加起来,也不算多。
那位“小公子”并未露面,隔着一道珠帘,在高处作乐,只能听到帘后一群少女的欢声和**,以及他那各种不堪的声音,声音略带稚气,显然年纪不大,却是放纵得很。
大家也未管他,所谓fēng_liú名士,兴至而来,兴尽而去,你请客,我作客,至于你为何请客那是你的事,关我屁事,反正又不花我钱。
于是众人聚在一起,认识的,不认识的,酒喝个几杯,姑娘搂搂抱抱,一下子就热闹起来。刘桑也搂了一位楼中姑娘,小小的摸了几下,那姑娘见他有贼心无贼胆,乐开了花,反过来把他欺负个半死。
再一看去,谢斜等人左拥右抱,放浪得紧,跟他这几ri对他们的印象完全不同。想想平ri相处时,他们一个个的大批那些二世祖,说那些二世祖如何如何花天酒地,不知廉耻,败坏家族名声,愧对列祖列宗……果然不是因为他们自己有多君子有多正义,而是因为羡慕嫉妒恨么?
正热闹时,帘后传来小公子的笑声:“单是喝酒作乐多没劲儿,大家不如作些艳诗,看谁作得好。若是作得好,就让他身边的姑娘喝酒,还要脱两件衣裳,要是作得不好,就让他罚酒。”
众头已至兴头,更何况这种风月之地,胡闹本就是常事,于是跟着起哄。有人兴奋叫道:“主人先来。”se美;金茎几点露珠悬。”
原本就是请客之人,更何况这艳诗作得确实不赖,自然惹得众人鼓掌。有人更是叫道:“好一个‘金茎几点露珠悬’,小公子果然是花中老手。”
小公子yin笑道:“天香姑娘,大家都说好,你还不脱么?”
天香珠月娇笑道:“公子尽会捉弄人。”
小公子嘿笑:“你不脱,本公子来帮你脱。”帘后传来一阵胡闹之声。
谢斜等羡慕嫉妒,这天香珠月乃是郢都名ji,平ri总是摆出卖艺不卖身的姿态,故作清高,再加上出场费奇高,他们连见都还不曾见过一面,果然所谓的“卖艺不卖身”,其实看的就是别人出不出得起价格?
同时也更对这“小公子”的身份感到好奇,能够包下满福阁和天翠楼,又让一向做足清高姿态的天香明月这般逢迎的,自然不会是普通人。
艳诗一首首接续下去,虽然有好有坏,但众“名士”团团起哄,各花娇笑着半推半就,立时花裳满地,玉肌乱眼。毕竟大家要看的都是美女脱衣,不好的艳诗也要说成好的。
刘桑大是惊讶,这些人平ri里作正经诗,好像没有这么厉害?怎么做这种诗来却是头头是道,七步成诗,难道是肚子里早已被憋坏了?
虽然以前就知道青楼乃是风花月雪的场所,许多传名之作都是从这种场合传出,却没想到会是这种光景。他却不知,不管是他的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在这种地方,这样的yin诗秽词才是常态,至于偶尔传出几首名垂千古的正经佳作,那纯属意外。
转了半圈,转到王宝和,这位县附马显然已打好了腹稿,摇头晃脑地道:“芳树吐花红浸雨;入帘飞絮不经风。绿添杏se莺舒柳;粉落脂香雪覆松。瓜入瓮瓶难相弃;藕茎莲丝嚼嫩鲜。斜笋近阶穿石透;小莲抽梢出荷尖。”
几句下来,少数几个听不懂的兀自想着此诗何解,大多数已是大声叫好,毕竟在这种地方,大家满脑子都是那种事儿,一下子就联想过来。
刘桑大是赞叹,明明说的是男女之间最羞最耻之事,却又处处隐喻,明明隐喻得厉害,又让人一听即明,马上跟那种事情联想起来,宝和兄啊宝和兄,你平常作诗要是有这等才情,何愁你家县公主看不起你?
小公子大力鼓掌:“好,你身边的姑娘儿起码要脱四件。”
那姑娘作羞要逃,又被大家抓了回来,青楼女子原本就穿得少,这一脱,立时jing光,被玉宝和搂在怀中,百般调戏。
谢斜叫道:“桑兄弟,轮到你了。”
“啊?这么快?”刘桑心中叫苦。这种诗他一下子哪里作得出?此时的他,虽然从古玉得记下不少经典,但还没有消化过来,虽然是个穿越者,脑中记得不少传世之作,但无一首是艳诗。
刘桑大是无奈,如果是正经诗会,他肚子里随便抄出一首,绝对的“传世之作”,偏偏这里是青楼,大家比的是艳诗,在他的上一世里,再好的艳诗都不可能“传世”,结果他空有一肚子古诗,一首也无法应景。
偏偏大家又催得紧,只好应着头皮吟道:“两只黄鹂呜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谢斜起哄道:“桑兄弟作的是艳诗么?”
“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刘桑赶紧道,“这两句,说的是两个女孩子在柳树下tuō_guāng衣裳虚凰假凤,一个少年躲在假山后一边偷看一边自我解决,终于忍不住光。谢斜叫道:“太隐晦了,喝酒,喝酒。”
旁边姑娘道:“公子爷,姐姐喂你。”啜一口酒,要喂刘桑。
刘桑赶紧抢过酒杯:“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堂上更是笑得轰然。
刘桑将酒喝完,心中感叹,以前看那些穿越小说,同样是抄诗,别人一抄就抄成诗仙诗圣,我抄了两句诗圣杜甫的名句,结果还是要喝酒,真是穿越者之耻啊。
就在这时,心中忽地生出j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