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桑的上一世中,儒、道、释三教鼎立,但那个时候的道教其实已不是纯粹的道家,而是道家和yin阳家的融合,各种“仙术”、“符咒”其实都是yin阳家的东西。
而在这一世中,yin阳家的玄术早己扩散开来,如夏召舞的五彩灵巫顺逆法,与yin阳家的玄术在本质上已没有太多区别,都是对五行相生相克的运用,甚至已超越了yin阳家的大多数术法。
但是yin阳家的“咒。”却仍然是yin阳家的秘传。
在老大人的讲解中,刘桑暗自忖道:“原来yin阳家的咒术,乃是以yin阳二气为媒介,催动五化、五se、五声、五气、五动,以影响天地五行、人体五脏口以前总觉得,传说中的仙人念出咒语,便能发出神奇效用,伤人于无形,几近瞎扯,但要是按yin阳家咒术的理论,其实便是以‘五声,摧毁敌人‘五脏”不知原理的人,自是觉得这种‘咒,极是神秘。”
又忖道:“天亦有五行,地亦有五行,人亦有五行!银丘和此间狐族所受的诅咒,便是因前任扶桑教主以强大咒法,借五化、五se、五声、五气、五动,扰乱此间天地之五行,以及这些狐狸的体内五行,而其中又涉及到yin阳家的‘六式”要想破解,自然极为困难。但若是知道原理,其实也不是完全无法做到,只是他们收集来的大多只是yin阳咒术的应用和效果,而像《周易》、《月令》这类yin阳咒术的基础理论,他们连找都无法找齐,对yin阳咒术的了解只涉及表象,自然无法找到破解的办法。”
老夫人长叹道:“翠儿差不多也要醒了,你回去—…”,刘桑却突然下定决心,看着老夫人:“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留下来。”
刘桑在一本本书藉间走动,又时不时看着周围一张张写满古篆的长幅,忽地生出感应,见一只火红小狐从远处的枝头间跃来,穿过窗户,变化成红裳少女四脚朝地落在地上,却又扑了过来。
刘桑将她的脑袋按住。
“桑公子”,胡翠儿惊喜地看着他,“nainai说,你要留在这里,帮大家解除诅咒?”
刘桑道:“试上一试,也不知能不能成。”还有一个月就是端五之ri,虽然以前就研究过易学,但要在一个月里,以《周易》、《月令》为基础,从银丘狐族找到的典籍中悟出yin阳咒术,从而找到破解之道,他其实也没有多少信心。
但这就像是高深的几何难题,虽然艰难,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挑战一下。
胡翠儿自然也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如此,却还是紧紧抓着刘桑的胳膊,激动得不得了。
当然,刘桑也不是全无把握,拥有四魂八魄的他,不管是记忆力还是理解力,都要超出常人,再加上他对yin阳家的基础理论原本就有许多研究。另一方面,他也想着,娘子要在端五之ri才会登上彭锯山,而狐族收集到的这些与yin阳咒术有关的典藉与知识,以后也不容易见到,他当然希望自己能够帮上这些狐族,但就算实在无法做到,花上一些时间研究yin阳咒术,对已经跟yin阳家星门结仇,又要闯上很可能与金乌谷有关的扶桑教重地的娘子,亦会有所帮助。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天天里,刘桑在这里埋头苦学。
其实狐族本就研究出了许多成果,但是银丘被施下的诅咒实在太过强大,而yin阳咒术的破解,哪怕错上一分,也是毫无效果。
刘桑忖道:“叁伍以变,错综其数…—,狐族找到的《周易》里少了这个‘叁,字,以至于后面所走的路子完全就是错的。就像是一棵苍天大树,他们理清了许多枝枝叶叶的位置,却怎么也无法找到根。yin阳家以六式、五类为基础,但六式中的‘五行,应该抽离出来,如果说yin阳家的咒术,分解开来有三重,那六式中天文、历谱、著龟、杂占、形法这五式为一重,五化、五se、五声、五气、五动为第二重,从六式里抽离出来的‘五行,为最后一重。‘叁伍以变,错综其数,通其变,遂定天下之文,极其数,遂定天下之象,……,只有这三重结合,才可以生出无穷妙用。”
只是,虽然明白了原理,但因为变化太多,难以穷尽,要想弄清各种变化,找出破解之术,对于刚开始学习咒术的人来说,几无可能。这就像是一个变量极多的数学难题,往往要一条路走到死才知道是错,然后又不得不从最初的地方重新开始,耗时耗力。
刘桑不得不全身心耗在那里,全力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