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七穹道:“听闻你体内本有将上古魔神洪濛元神炼制而成的魔丹,却因中了你家娘子一剑,魔丹碎裂,而月郡主亦是在中剑之后。经脉滞结。玄气尽散,你可否将中剑之后,体内的情形告知老夫?老夫或能想出办法,医好月郡主。”
刘桑道:“月郡主?您老说的是……月姐……月夫人么?”
夏召舞道:“老前辈说。师夫以前是文玗树的郡主……”
苍七穹道:“叫是这般叫的。虽然文玗树其实早已被空桑吞并。挂的只是名号罢了。”
刘桑对空桑国并不了解,也并不如何关心,不过苍老说他或许有办法将月姐姐治好。他大喜之下,自是赶紧将当时的情况说出。苍七穹沉吟道:“按你所说,你娘子的五se之剑,不但击碎了你的魔丹,甚至是连你自己以前修练而成的劲气的xing质,也一同改变,世间既有这般功法,确实是出人意料。”
继续道:“不过听你这般一说,老朽大体上也就明白了。正如中毒之人一般,所谓‘毒’,许多时候,都仅仅只是对人体而言,未必就真是什么毒物,就比如一株毒花,ziyou自在的活在那里,无碍于人,但进入人体,某些成分既无法被人体吸收,又无法排出体外,成了阻碍人体自身运作的异物,也就变成了‘毒’。”
刘桑点了点头,这个道理他自然是懂的,就好像“三聚氰氨”,它其实真不是什么毒,只不过是类似于滑石粉之类的东西,但被人混入牛nai之中,喂给婴孩,那不是毒也成了毒。
苍七穹道:“可以想见,你娘子的五气的xing质,原本是你自己修炼出来的jing气,中剑之后,xing质改变,立时间成了‘异物’,滞结在你的体内,无法排出,想不重伤都难。而jing元虽能产生新的jing气,但旧有jing气在质变后梗住所有运气的通道,阻塞了新的jing气的形成,自然也就无法再动用劲气又或玄气。”
刘桑道:“前辈所断无误。”
苍七穹却是讶道:“既然如此,你却是如何将质变的劲气和魔神之力排出体外的?按理说,在那种情况下,你已无法再用jing气,根本不可能做到此点。”
刘桑道:“晚辈也无法将它们排出,只是使用了一种手法,将它们化作了‘无’。”将他的“天地一指”稍稍解释了一下。
苍七穹动容:“竟然还能这样做?”
紧接着却是盯着刘桑:“此法,乃是你自己所创?”
刘桑道:“虽是晚辈自己创出,借用的却是道家庄周的理论。”
苍七穹长叹道:“道家理论,博大jing深,就连现在的道家七宗,也无人真能将其研究透彻,你不但能够jing通,甚至能够化用到武学,你年纪虽轻,论起才华与天分,世间只怕是已无人及得上你。”
夏召舞听他夸赞姐夫,亦是笑开了花,感觉与有荣焉。
刘桑谦虚地道:“不及前辈结合《黄帝内经》与道家‘清气’之说,创出的‘真气’。”
苍七穹正要说话,忽的,谷外传来响亮的老者声音:“苍医师可在?老夫司徒德宣,有要事相询。”
苍七穹、刘桑、夏召舞顿在那里。
司徒德宣等了一阵,未有人答,又朗声道:“据老夫所知,有两名小取洞仙门的贼子进入谷中,老夫率思越集一众弟子,主持正义,代天行道,yu为天下间无数女子除去祸患。此事与医师无关,苍医师可否将他们交出?”
夏召舞冷哼一声:“小人!”
刘桑道:“前辈……”
苍七穹摆了摆手,让他们暂且安静。
司徒德宣道:“医师为何不说话?莫非是心中有愧?这世间,多有伪善之人,想不到苍医师亦是如此,苍医师竟要包庇那两个yin徒,那就莫怪我思越集诛恶行侠。哼哼。医师所布这‘三反迷天雾’之阵,阻得了他人,可挡不了我思越集一众英杰,医师好自为之。”
夏召舞怒道:“这人根本就是在自说自话。”
苍七穹缓缓道:“以司徒德宣在朝中的能耐,老朽的来历,他自是早已查个清楚。他心知老朽以前乃空桑国之御医,又与你师父月郡主有旧,他有心将你们污作yin徒,如何还肯让知道内情的人活着,以损他思越集之清誉?自是从一开始。就抱定杀人灭口的主意。无论如何不肯放过老朽。”
刘桑长叹道:“连累前辈了。”
苍七穹道:“无妨,无妨,老朽本就是残毒发作,活不了多久。今i又将这几年苦心所创之‘真气’传下。再无遗憾。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这大树之上,老夫养了许多毒虫与恶禽,纵连英招也无法飞入……”
话未说完。他们头顶便已传来一连串的惨叫,刘桑与夏召舞抬起头来,只见几只英招与骑在它们背上的白衣剑手,从几乎覆满了整个听天谷上空的繁枝茂叶中掉落,其中一人还在下落途中,便被暗藏树上的一只巨蟒窜出,一口吞入肚中,其他人也尽皆惨死。
苍七穹道:“看吧!看吧!”
继续道:“至于谷口的‘三反迷天雾’,不管思越集有多少人才,三五个时辰内,亦是别想破解。你们暂且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