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满脸通火,夸张地怒斥道:“陇族没有守寡一说,赶紧滚!”
“好!”
周宇笑得闷骚,原地腾空“滚”着回到队伍中。
“哈哈哈哈哈......”
弟子们狂笑不止,现在他们的兴致很好,对于前景都持乐观态度。修道。不就是为的这一天吗,生死必须放开。
这样的情景,让了了真人着实敬佩,看了一眼小本子,心中说道:确实会选人。
火离宗一行三十多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棉国边境。早就停着六辆军用越野车和四辆警车在等着了,陈部长与另一位姓林的军中大佬亲自来接。
尚世江出了境就开始寻找林正英,明明说好她也要来的,怎么不见人呢?
骆离把一叠书信交给陈部长。指明这是火离宗弟子的遗书。
陈部长刚刚的喜悦之情顿消,赶紧双手捧住,感觉重如千斤。朝骆离重重点头,话不用多讲。这分大义他记在心里了。
棠秘子直催骆离上他那辆车,他身边站在戒色与戒色的两个师弟。
骆离赶忙走过去行礼:“戒色,你怎么又清减了?”
他的师弟戒骄笑道:“被钱累的呗。”
骆离就跟着他们哈哈笑,小本子直道:“龙山寺建寺以来都没这么火红过。你们都跑到合江来躲清净了。”
戒色确实受不了那些人把半辈子的积蓄全部扔进寺庙里,尽管他是那座寺庙的和尚。他讪笑道:“女道长还是那样一针见血,不留余地。”
最终骆离和小本子还是没上棠秘子的车。因为陈部长和林首长有事情要跟骆离商量,两位大佬加上四个警卫员,车里也坐不下。
这次不走水路,汽车驶向莱丰市,直接坐飞机去辽吉州。路过长坪时,迎来不少看热闹的人。
“听说他们专程来接的人是骆泥儿。”
“就是老牛家捡回来的那个孩子?”
两个老头在那聊着,旁边过来一个中年人,插嘴道:“人家都建宗派了,当时他因为林玉荷的事情被牛木匠撵了出去,说他吃里爬外。”
“哟,小黄你还别说。他当真有本事,把何家媳妇的死算准了,可惜当时没人信他。”叼着烟斗的大门牙老汉说道。
另一老汉抖了抖烟杆,立即说:“可不是嘛,这事我知道,哪是出了何家媳妇的事才撵的?早前吴婆娘就唆使幺儿子整治他,早就被撵出来了。赶集天,他跟那三道拐里坐着摆摊算命呢,听说生意不好,糊口都难。这也难怪没人信。”
大门牙老汉又道:“这又如何?人家现在大首长都亲自来请了。要不怎么不请花园镇的杨道士,也不请云江县的毛道长,偏偏请了他。听说北边山魈闹得凶,没有金钢钻,哪敢这揽瓷器活?”
“啧啧,早知以前就应该把我小儿子送去学算命,趁着这势头也能捞一把。肉是吃不上,喝口汤也好,别成天捣鼓那些没用的东西。”那位烟半老汉之前说的那些话,只是因为他“牙太酸”,说这话时好像真的很惋惜的样子。
叫小黄的中年人笑了:“你以为光会算命就行啊,人家可是天师下凡,会茅山术法的。”
......
车队都走远了,看热闹的人群还没散去,意犹未尽地唾沫横飞。
牛世同望着车轮溅起的泥沙,久久挪不开眼。悔呀!真是悔。好好的一个家,如今毁在孙子身上。骆泥儿曾经提醒过他好几次,初时他还会训导大儿子几句,让其好好管儿子。后来提的次数多了,他老伴就不依了。
又开始老生常谈,说骆泥儿就是一个丧门星,好不容易生下大孙子,其他儿子连孙女都没见一个。骆泥儿就是牛世同前世欠下的孽债,是来祸害他们家的,要把孙子祸害死。不但更加溺爱孙子,还变本加利地折磨提醒他们的骆泥儿。
牛世同惧内。此后再也不敢提了。后来打骆离两巴掌时,又听见他阴阳怪气地提醒,牛世同更是怒不可遏,当下就认同了老伴的观点,这小子真是来祸害他牛家的。
现在知道真相也晚了,孙子跟着社会混子染上了黄赌毒,已经管不了了。可就这一根命根子,不救也得救啊,拖着一把老骨头从州城回来就是卖屋卖田的。没想到正好碰见骆泥儿风风光光的招摇过市,其心酸悔恨之意哪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
“该死的婆娘。明明捡着一个宝,生生被你弄成仇。”牛世同忍不住大骂出声。
骂完转头走,迎面碰上一个人,原来是的张老师。料想人家不知怎么看他呢,招呼也不大,绕过张老师赶紧低头走了。
张老师无语,摇了摇头:“这老牛头现在还不知道错在哪呢,只知怪老婆。你不振夫纲,还有苦头等着吃。”
张老师揣着沉甸甸的一包钱。笑道:“老刘才是捡着一个宝,骆离这小子有情义,从来没有忘记他。”
车上,骆离问小本子:“你给我刘大哥装了多少钱?”
“你之前不是说他在相亲吗?够他买房子的结婚。”
骆离笑着点头。“我也正是这个意思,这几年我没有一刻闲着,听说他愿意再婚,就想送他一份大礼。你知道吗?我以前在他家。他领了工资就分我一半,上完课回来再累也要抢着做饭,说我赶集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