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宿神经紧绷,心脏中凉意四蹿,立即退了下去。
傲少爷……太可怕了!
“好了,现在轮到我们谈谈了。”看着被关上的门,阎傲优雅的转头看向叶阡陌,危险的迷人微笑不变,冰冷的嗓音从齿间流泻!
眸光如锥,妖异凤眸不在如漩涡般诡谲,而是沉沉如寒冷的黑夜,仿佛浸透了凝固的鲜血般的黑冷,伤痛,尖锐。
完美的眼角眉梢之间,流淌着刻骨的怨恨绝望与憎恶仇视!
在他转脸之前就已经恢复到温婉怨愤面具伪装,将恶毒与嘲弄隐藏在面具之下的叶阡陌,视线接触的瞬间,心脏如万箭穿心,他的绝望她懂,但是,恨?他居然恨她?憎恶她?仇视她?为什么?!
但下一刻突如其来的锋芒在背的危险感,让她全身汗毛突然悚然炸起!
周身空气寒冷如冰,森然凝滞,一种被杀机锁定,死亡的预兆毫无预兆的覆盖困锁了她!
凤眸中,浮现毫不掩饰的森冷残酷杀意!
他……想杀她!
他竟然想杀了她!他之前的一切冷静淡然都是假的,他早就发疯了!
全身动弹不得,叶阡陌觉得浑身血液都冻结了,心脏支离破碎,眼前发黑,又冷又恨又痛又怨又怒,瞳孔犹如被针刺伤一样不住的收缩的水眸,涌上万分怨怒委屈的泪光,喉结更是涌上一阵阵灼热的血腥味,阎傲,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你居然想杀了我!!
你竟然为阎娃娃那个贱人疯狂到这种地步!
啊啊啊,她好恨,好恨啊!!!
就这样结束了么?她不甘心,她为了这个计划牺牲了多少,甚至放弃了最后一丝能与他在一起的奢望,绝望的自曝自己的身世!
不把他们这对狗男女拖进地狱之中,她不甘心啊!
就算是死,她也要拖他们的孩子跟阎娃娃那个贱女人陪葬啊!
“阡陌,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个秘密?为什么你要发现这个秘密?”阎傲幽幽的道,微笑,迷人得很,也疯狂得很!但是更多的是恨不得生生将叶阡陌撕成碎片的痛恨!
叶阡陌,是你,破坏了我的幸福。为什么你要把这一切告诉我呢?为什么你不独自将这一切销毁掉,把这个秘密带进你的棺材里呢?为什么你要逼我发疯?
在叶阡陌急速收缩的瞳孔中,他优雅的从腰间抽出了银亮的逆十字手枪,黑冷的枪口遥遥的对准了她!
“你很让我为难啊。”他笑,凤眸中泛起嗜血的疯狂之色!
“阎傲,你疯了!”刹那间,叶阡陌所有的伪装全部崩溃,脸蛋惨白狰狞的尖叫,“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你冷静点,不要乱来!”一时之间,她忘了她的恨,她的恶毒计划,满心都被恐惧所填满!
虽然她在心里叫嚣着就算是死,也要阎傲与娃娃的孩子还有娃娃一起陪葬,但是真的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她最想的还是先保住自己的这条命。
“我是疯了,那样又怎么样呢?”优美的食指好整以暇的轻轻勾弄着扳机,阎傲邪异的笑容里带着一种至死不渝,执迷不悔的深沉爱恋,“你不懂么?为了她,我甘愿成魔。”
“你!”叶阡陌又气又急,更多的是恐惧,一时之间脑袋一片空白,竟然找不到什么话来应对。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她还不想死,她秘密挪走的那些财富,她还没享受过,她还那么年轻!她还没看到他们反目成仇,还没看到他们痛不欲生,遭到报应!叶阡陌心乱如麻,恐惧的看着那个黑乎乎的枪口,连吞口口水都困难。
“能坦白的告诉我吗,阡陌,你除了告诉我这个秘密之外还告诉了谁?你知道,要是万一手枪走火就不妙了。”凤眸如魔般刺着她,他轻启薄唇,温柔的嗓音中是让叶阡陌全身如坠冰窟的森然警告!
“没有,没有,我只告诉了你,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我发誓,我看到那本日记本之后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了!”她恐惧的尖叫,浑身颤抖得随时会摔倒那样。
“连你的母亲都不知道?”他浅浅轻笑,却像魔鬼的嘲讽。
“不知道,我妈咪什么都不知道!她吃了药睡得很沉,我保证她什么都不知道!”虽然不关心那替身的生死,但是叶阡陌还是竭力的表现出孝女的一面——哪怕心乱如麻,脑子不会运转了,她也没傻到不管那替身的死活,要知道,在阎傲的眼里,她一直是孝女的表现,如果毫不在乎那替身,如这妖孽又疯狂的男人的头脑,不会发现不了问题。
一旦他发现不对,顺着藤蔓摸瓜,只会让她死得更快!还会害了真正的妈咪,妈咪现在不过是逃离了温哥华,还没逃出加拿大,他不但会追杀已经逃出了温哥华的妈咪不说,更加大的可能是她跟妈咪这一场苦心孤诣所设下的局,会被他发觉,那样就全功尽弃了!
到那时候,他们母女除了死之外,得不到任何的陪葬品,太没有价值了!
“这样啊。”他不置可否,若无其事的勾了勾薄唇,从她拿枪指着她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她没有做第二手准备,泄露给他人,否则她早就威胁他,如果他杀了她,那个秘密就会由谁谁公诸于世了。问一声不过是为了更加肯定的确定罢了。至于阎若溪么……呵呵,她知不知道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