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少爷!?”
冷宿惊骇的转身追上去,却只来得及看见阎傲拉开一辆车子的车门,将留守的保镖拖出来,一把关上车门,车子便咆哮着如利箭般飙出去!
那速度,简直就是亡命之徒的不要命玩法!
冷宿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追,快追!”
他心急如焚的大声下令,指挥惊呆的阎家下属与保镖们立即追上去,至于……凶杀现场的善后?谁还管得上这个!
阎家不管,自有当地警|方或者地下势力为了讨好阎家出来收拾!
……
车窗外的景物如幻影一般飞速后退。
驾驶座上,阎傲紧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都在颤抖,心脏狂烈跳动,那频率与力量,几乎要冲出滚烫的胸腔,全身血液都在如岩浆般沸腾,恨不能大声嘶吼与咆哮,将所有的狂喜与幸福发泄出来!
“娃娃……娃娃!”
狭长凤眸盈满水光,他喃喃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苍白的俊美脸庞似笑又似哭,似喜更似悲。
他的大脑更是一片空白,不要命地横冲直撞,唯独余下一个执念——快,快,快一点,再快一点,去机场,到梵蒂冈黑家去!
梵蒂冈、黑家!
他的娃娃,他的娃娃一定是在那里!
她一定还活着!
阎夜殇,还有爷爷,一定都是得到了这个消息才会第一时间赶过去的!
……
一个小时后。
英国莱茵家,美国尊家,瑞士帝家,梵蒂冈黑家,通通都从共有秘密渠道得到了阎夜殇、以及阎傲的最新动态。
前面三家保持沉默,而黑家……黑家当家暴跳如雷。
“艹!鬼医,你个混蛋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没通知?”浑身都放着杀气的黑无忧,咬牙切齿地揪住鬼医路易的衣领,怒火滔天!
为什么连阎傲那个该死的渣也在往这里赶!
“你急躁什么?”
鬼医路易轻描淡写地拨开他的手,压根没把黑无忧的怒火与杀意,以及那一点隐晦的不可告人的心思放在心上,冷笑道,“你觉得,夜殇能允许他踏进梵蒂冈吗?娃娃,会想见他吗?”
他特意叮嘱夜殇低调保守秘密过来,别让阎傲知道,有何意义?
不过是多此一举!
娃娃受那么重的伤害,哪怕阎傲不必负上全部的责任,夜殇也饶不了阎傲!夜殇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对阎傲做什么,不过是因为娃娃生死未卜,下落不明,需要跟阎傲一起合作对付那些害了娃娃的仇人而已!
闻言,黑无忧全身杀气为之一滞!
满腔的怒火就像兜头遭遇了一桶冰水淋下,瞬间湮灭得一丝不剩。
他冷静一想,还真是这样,不由得轻笑了起来,邪魅危险,充满了恶劣的愉悦与些许无法为娃娃出头的遗憾:“呵……他活该。”
只要阎傲不好过,他就放心了。
鬼医路易嫌弃地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喂,你不跟我一起守着娃娃去哪里?”
黑无忧赶紧叫住他,这变|态是要玩忽职守吗?
“配、药!”
回应他的,是鬼医路易头也不回,从牙缝处挤出来的恶声恶气。
特么的,外行人就是这么的无知,难不成他以为娃娃接下来的治疗已经不需要用到特殊药物了吗?而且,不仅是娃娃,还有一只名为夜殇的大麻烦大病号在靠近呢!
鬼医路易心疼又头痛,再一次为自己的交友不慎鞠一把心酸泪,他前世真是欠了这一对兄妹的!
“……”
黑无忧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目送鬼医路易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后,脸色的神色迅速一整,冷若冰霜。
“黑狼!”他眯着眼,戾声唤道。
“首判大人。”黑狼神出鬼没般飞快出现在他眼前。
“开始计划吧,至于阎傲那里……”他淡淡地道,转身进了特别布置的病房,语气毫无波澜,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一样平常,底下却涌动着惊人的狠辣杀机,“先让他受点伤吧。”
就算分析清楚事态利弊,他也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心心念念,捧在心尖上却得不到的宝贝儿,凭什么要因为他阎傲而受到如此伤害?
没有资格、没有名分为她出头?
笑话!
他黑无忧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守规矩的善心人,他手黑,心更黑!
他也有任性的资格!
哪怕会因此引来其他几家人的不满,他也一力承担得起!
“是,首判大人。”
黑狼神色顿时一凛,没有一丝犹豫,绝对服从地领命而去。
……
十一小时后。
——事实证明,鬼医路易的确是夜殇肚子里的蛔虫。
夜殇专机抵达距离梵蒂冈最近的罗马费米奇诺机场的第一时间,就将手腕上的点滴针头拔掉,淡淡道:“左锐,你带一队人留在这里,银跟我去梵蒂冈黑家。”
“少帅大人?”左锐惊愕莫名,为什么?
为什么银就可以跟着少帅大人去黑家,而他就要带一队人留在机场里?
“阎傲一定会追过来的。”
经过十一个小时的休息与点滴治疗,夜殇的高烧已经退下,虚弱疲惫的身体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复,压在心头上的巨大压力与阴霾也随着得到娃娃的好消息而消散,整个人都平和温润了,神色言语上完全看不出一丝负面状态。
“娃娃,不会想看到他。”
但他这淡淡的一句话语,还是让在头等舱里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