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咱们怎么回到这里来了?”高小雅刚一踏入房间,就小声的嘀咕了一句。【92ks. 】
她这话是对旁边的林医生说的,我在他俩前面两步的距离蹲在门口呢,正好可以听见。
“‘回’?你来过?”林医生问道。
“喂……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你……你是故意的啦!”
“……什么啊?”
我听到高小雅和林医生一个娇羞一个无辜的语气,愣了愣,当我看到我们的右手边是一张宽到可以让我连续翻几个跟头的大床的时候,立刻鸡皮疙瘩起一身的明白过来:这是马上要穿帮了啊……这张床,八成是那个活着的东王公给高小雅下了什么**药,然后搞大了她肚子的地方!
孩子他爹人呢?不会突然蹦出来吧?
“那个……林医生啊,我这脚上擦破了一个大口子,你快帮我看看吧!”我赶忙回过头去,把有些迷茫的林医生从高小雅的胳膊里拽出来,急匆匆跑到了一边去!
“搞什么?”
“你师妹不是我们在祭坛那里,从巫师手里找到的。”我尽量压低了声音,急匆匆的跟他解释了一下,“她是被青鸟送下来的,她已经见过东王公,她……她可能被侵犯了,她以为那个人是你!”
我们分开的两波人在祭坛那儿相聚的时候,高小雅已经和我一样穿着巫师的衣服跟我们在一起了,我和小王爷很难当面解释清楚她是光腚被送下来安胎的,便对此啥也没说,只默认她和二毛都被找了回来,就得卯足一切精力的对付骷髅们的围攻了。
林医生是极聪明的,我三言两语大概说了几句,他登时就明白了。
“怎么样了?受伤严重吗?”
高小雅几乎寸步不离林医生,很快就跟了过来。
“啊,小伤小伤,不碍事的!”我慌忙做出放下裤腿的动作,僵硬的笑了笑。
林医生被高小雅抓住的胳膊也僵住了,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他咬了咬嘴唇,似乎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了。
“内个……内什么,我觉得这儿距离冰棺有些近啊,阴森森的风水不好!”我站起来拉扯着有些走神的耗子哥,“这里反正房间很多的,咱们换个地儿吧好不?”
耗子歪头看看我,扑哧一声笑了:“你真的假的啊,还懂得看风水了?”
“走吧,这里连个坐下的地方都没有。”林医生也挥手道,他被高小雅注视着,再看看那张床,面色有些难堪。
“但是……咱们一路不都是往上走的吗,怎么会回到这个地方来?”高小雅眨眨眼睛,双颊有些泛红的又小声娇嗔了一句,“师兄你当时是把我带到哪里去的啊?”
“嘘,还是……还是别说这个了……”
林医生尴尬极了,他扭头不去回应高小雅的目光,只跟着我和小王爷生拉硬扯着推着耗子,往前方走去。
“好啦好啦,知道了……”高小雅似乎觉得害羞的师兄很可爱,忍不住甜笑了一声。
我心里替林医生捏了一把汗,这就是传说中的“喜当爹”么?
先不管怎么说,高小雅的情绪没什么大问题,先保住性命是关键,剩下的一切等大家活着出去再说吧!
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驻足到了隔壁的房间去,耗子算了算时间,冬爷那边距离到这儿不远,大家揉揉脚底板、扣扣指甲里的血迹,他们差不多就该到了。
我长舒一口气瘫在地上,这个歇脚的房间和之前所见比较起来,简朴了不少,这儿奢华的大配件不多,有的、砚台之类属于文人墨客的物件。
这儿有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凡是从蓬莱回到这里的东王公,他的年代和外界肯定是存在代沟的,所以即使是在这么一间书房中,我们也可以看到文书用品的时代变迁。
案几上有一枚鲤鱼型的扁平饰物,小王爷说那东西叫做“镇纸”,是古人在写诗作画的时候,压在纸上,防止纸张的边角起皱使用的。
可“纸”这种东西是汉代才出现的,结绳记事法我们已经见过了,在大案几的底下,我还找到了之前的时代中所使用的几大卷竹简、木牍、和铁书中的软金属片。
除了这些,我还知道有另外一种记载方式,那就是锦帛。
果然,稍微翻弄两下堆起来的东西,几卷外表和赤金楼阁里藏着徐福出海图类似的“竹筒饭”就滚了出来!
我在想,闯入别人家中,还翻弄人家的东西是不是特别不礼貌?可杀人家奴隶、炸人家外墙这些更不礼貌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做过了,倒不用在乎罪孽更深一些。
我果断拆开其中一个竹筒,将里面柔软又珍贵的帛画展开一角,发现这和徐福出海图不仅材质和外包装一样,连画风也没差别,他们应该都是出自秦朝画师的笔下,被徐福一并带走的。
这上面描绘的场景也是东海,可不同的是,这画里没有徐福,倒是有一个矗立在惊天骇浪中的龙伯人!
大家都对这幅画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全都凑过来,帮我一起将帛画完全展开:
那千真万确是东海里的龙伯人不假,他身上没有毛发,和海浪中的几艘船只一比较,就知道他的体型有多么巨大了!
他硕大的脑袋死死盯着一个方向,满脸的怒气,他长着蹼的手掌抵在从海里竖起来的一个大石墩上,好像要把石墩给推倒似的。
再看他盯着的方向,站着一个面朝大海背对着我们的人类男性,他穿着宽大的黑色龙袍,手里高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