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绑架五月的人,可没之前表哥拿来要挟我那样客气。
他们对五月动手了,五月被送回来我身边的时候,全身都是淤青,身上好几处渗着血丝。
他们说,如果我再去管楚城的事情,下一次我的五月,就未必能够活着回来了。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五月去死,我甚至没想到表哥是做了必死的打算!但那个选择显然是艰难的,无论我当时是去阻止表哥加害晴晴,还是坐等他们出事,我都无法安乐。
可是,五月比我的命还重要。
自那以后,五月很长一段时间都活在阴霾中。我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费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让她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可她依然会隔一段时间就会做噩梦。
我知道那些人是向太指示的,那时候我还是有些许倔的,后来我才明白表哥拿着五月要挟我绑架唐糖糖,实际上也是在帮唐糖糖,他心里大概希望我去通风报信的。
如果当时,动手的人是向家亲自指派的人,唐糖糖大概就没那么好运了。
但表哥也没想过,向太会因此而捉住我的软肋和把柄,让我为她做事。
事实上,她后来还拿五月要挟过我一次。
她要我要么想法子让苏卉卉认罪,要么想法子让苏卉卉“畏罪”自杀。我猜想,向家最初想要设计的人是唐糖糖,但没想到被钟意发现了,硬是拖到唐糖糖离开悬念才触动了那个陷阱。
不管如何,那个陷阱需要人跳下去,于是向太想到了苏卉卉。
苏卉卉的事情并非一定要我出手,但向太最后还是怀疑是我通风报信,让游觅救了唐糖糖,所以也给我设了个陷阱。
我还只能闭着眼往下跳。
因为她笑着跟我说了句:“五月到底是个孩子,你在怎么细心照顾,难免出些差错。”
其实自从表哥死后,表哥在s市悄悄培植的势力分化得七八,还有小部分表哥生前对他们极好的人,一直想要查出表哥真正的死因,当中那小部分跟我时不时有联系。
我当时帮向太陷害苏卉卉,从中赚了一笔。
如果不是向太威胁到五月的安全,我还真想不到拿那一笔钱去救济那小部分因为表哥的关系,同样也被郑桓安打压到几近走投无路的人。
我正在神游,突然晴晴的手机响了下。
“是郑桓安。”晴晴望了望我,跟我说了声,随后接了,“嗯,是我。”
“嗯,知道了。”没一会儿,就挂了电话。
郑桓安一向低调,鲜少跟他手下的人联络,外人只知他是风向传媒的市场总监,却不知他私底下操控着s市二分之一的黑势力。
表哥当年,便是跟着他混吃的。
对盛唐,对游美做的那些事情,如果没有当时的杨绍和向家,多是做不成的。
我想杨绍临死那年,应该是放弃了对唐游两家的报仇,也兴许这当中向家有些事情有些手段做得超出了扬家的承受能力,反正差不多都是个停手的意思,所以最终,表哥才被抛了出来,做了这个替罪羊。
我后来看报纸写着表哥贪污了两百万,实在觉得有些可笑,当年啊,表哥跟着郑桓安经营赌场的!如果只是两百万的事情,郑桓安还舍不得断了表哥这一臂的。
这从头至尾,有表哥的自作自受,也有向家设下的死局!
如果不然,依照游觅的性子,不会善罢甘休,而杨向两家好不易维持着明面的和善,也大概要在三年前翻脸了。
这个时候,郑桓安打电话给唐晴晴,这实在是有些蹊跷。
“郑桓安说什么?”我耸耸肩,问了句。
“我才,应该是他捉到了什么内奸。”唐晴晴脸色有些严肃地说,“极有可能是我们的人。”
“他怎么说的?”
“他说赌场上的账目出了些问题,有几笔数不对,让我一会儿过去看一看。”
“那也不一定是捉到了内奸啊。”我不解晴晴为何会这么说。
“赌场账目上的事情一向不是我管开。”晴晴翻了个白眼,“他没理由让我去看。”
“账目...”因为郑桓安和他手下的人极为谨慎,管账这种事情当然是要最亲近的人去做,这会儿突然叫晴晴去看一看,的确有些不对。“你怀疑我们的人有人跑去财务部偷东西?被捉到了供了你出来?”
这般没脑的,不太像是那些人的作风啊!
“前段时间阿初暗中袭击了赌场管账的金胜。”晴晴抿了抿嘴角,“也许这事情没做干净,被人捉到了把柄。”
“也不一定吧。”阿初做事也是小心谨慎的,真要做什么坏事,绝对不会在短时间内被捉到把柄啊。
“我已经有两日没见阿初了,如果不是这样自然最好,但万一,你也也要做好心里准备。”
“你是说,郑桓安不会放过阿初。”我一顿,实在不想去想最坏的结果,“不过依我看,阿初应该没出卖你,如果不然,郑桓安这就不是试探而已。”
“嗯。”晴晴站了起来,严肃地望着我,“所以我要出去一趟。”
“我也去,你把蓝牙耳机带上。”我也站了起来,担心晴晴有什么意外,另外也想知道阿初到底有没有落在他们手上,“我们分头行事。”
“实在不妥,把人都撤了吧,现在,我们手头上的证据也够向家吃一箩筐的。”我想了想,又说,郑桓安不是个心慈手软的,如果这事情他一旦确定,无论阿初,晴晴,甚至牵涉到的人,都会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