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来,魏忠贤遭到这些文人儒生的谩骂少了?
但结果怎么样?那些谩骂侮辱过他,现在不是去见了阎王爷,就是在诏狱当中遭受无尽的折磨。
“铁证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可说的?就算你们说翻了天又怎么样?能够改变事实?”
魏忠贤趾高气扬的言语,瞬间就让这些内心恐惧的官员破了防。
而魏忠贤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他们无言以对。
“咱家不过是向万岁爷禀明事实,你们就怎么急不可耐的为那些祸国殃民的奸商开脱,究竟是何居心?莫非与奸商有勾结不成?”
魏忠贤虽是无赖*****水平近乎为零,可好歹在江湖上混迹了这么些年。
在宫中二十几年,能够保全自身,巴结到客氏,入了皇帝的法眼,岂能没有一点真材实料!
这说话做事的水平还是有的,尽管不是太高明,但对付这些嘴炮,已经是足够了。
见这些官员被自己一句话就吓的语塞,魏忠贤又继续说道:
“怎么,咱家就这么随口一说,你们就都闭嘴了,这难道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下他们才反应过来,在无形之中,他们居然入了这魏阉的圈套。
现在他们不管怎么样,是继续发声指责魏忠贤,还是沉默静观其变,他们的头上,都将被套上奸商同党的帽子。
魏忠贤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论起这套路来,这些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文臣们未必是他的对手。
张大维自知大事不妙,当即舍弃和魏忠贤的口舌之争,直接向皇帝谏言道:
“陛下,厂卫之言断不可轻信啊,他们仰仗着陛下的天威,作威作福,欺压百姓,诬陷谋害朝中忠臣义士的事还少嘛?”
“厂卫之人,在京师横行霸道,肆意抓人处私刑,民怨早已沸腾啊!”
“天下百姓,无一不对厂卫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啊,陛下怎么就看不到呢?”
“况且这些所谓的罪证,根本就毫无事实依据可言,所谓的铁证,不过寥寥几桩而已,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啊!”
张大维说完直接跪拜在地,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乍眼一看,还真有点那些古时的清流高士,劝谏皇帝的意思。
他已经没办法了,只有疯狂的往厂卫身上泼脏水,才会有渺茫的一线生机。
魏忠贤丝毫不慌,甚至觉得有点可笑,他当即反驳道:
“什么叫寥寥几桩不可信?依咱家看,你怕是读书读傻了,明摆着的事实,莫非你还要将它黑白颠倒不成?”
“咱家就告诉你们,这些罪状,可都是那些奸商自己招认的,咱家不过是照常审问而已!”
自己招认?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厂卫已经抓人下狱了?
魏忠贤冷哼一声,并不作回答,这下可把这些人给急的不行,就差没有逼问了。
朱由校呵斥一声,大殿之内迅速安静了下来,随即便正式宣布,奏本名单上的那些人,已经尽数缉拿审问过了。
当百官得知皇帝居然秘密派遣厂卫和军队前往山西,将那里的豪绅商人大户全部捉拿后,可以说是非常震惊的。
他们面面相觑,一脸的不敢相信,心里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皇帝早就有所行动,而他们却一直被蒙在鼓里不自知。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打死他们也不会为那些商人出头,至少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维护他们,为他们开脱罪名!
经历今日之事,他们就算是没有进皇帝的黑名单,也必然是被重点监视调查了。
好几个官员已经露出绝望之色,他们彻底完了,喜欢用酷刑,凡事都要追查到底,行事狠辣的皇帝,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朱由校随即以奸商同党的嫌疑,把刚刚那些与魏忠贤争吵的官员全部革职,交由刑部审问。
其实他这样做,是完全不合理制的,这么多王朝之中,很少会有这种因为嫌疑就被调查的例子。
除非是那种犯了众怒,被千夫所指的人,才会如此,可他们也最多只是革职或者致仕而已,还没有直接进大牢的呢。
首辅王象乾感觉到皇帝的决心,终于忍不住发声劝谏。
可并没有什么效果,朱由校只是敷衍了他几句,就不在回应,王象乾自知不讨好,也不在多说。
张大维绝望的闭上眼,任由侍卫们把他架起来拖了出去。
朝堂之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今日这场大朝会,对于百官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不是被直接仗死,就是被革职下狱,而且还出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简直是太过震撼了。
皇帝的性子和路数,他们根本就猜不透摸不准,在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下,时不时就会有大事发生。
现在的他们,可以说是人人自危了,毕竟他们的根底,也并不干净。
朱由校并没有直接下令怎么处置那些晋商,而是直接略过此事,商议起了其他的事。
他之所以要在朝会上宣布,就是想以此而让走私党自动现形而已。
事情既然已经摆在明面上,朱由校也没有什么掖着藏着的了。
朱由校随即下令拟旨,山西总督陈奇瑜改任宣大总督,由吏部左侍郎改为兼领兵部左侍郎,都督山西一应军务兵备,以及粮饷诸事。
山西总督不在设立,复设山西巡抚,由右佥都御史王三善,出任山西巡抚,协助陈奇瑜整顿边防军务,处理民生内政!
朱由校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