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可管家还来不及回答他,领头的千户就已经领着薛尔张的头颅走了进来。
他将头颅直接扔到了老者的面前,白发老者定晴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儿子,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当场嗝屁。
其余在场的人看见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眨眼之间就已经身首分离,不害怕是假的。
尤其是进来的兵丁,手中拿着的长刀还在滴着鲜血,给他们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有的心理脆弱,胆小的人,只感觉一阵腿软,噗通一下就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
“你们……你们………是想要造反不成?”
半晌过后,老者才捂着胸口发出了心中的怒吼,指着地上自己儿子的首级说道。
而他面前这些刚刚才“行凶”的兵丁们依然是保持着沉默,用狠辣的眼神盯着他们每一个人,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没过多久,李之才就在亲兵的拥簇下走进了内堂,他扫视了一眼在场的这些人,微笑着说道:
“本将军奉命办差,没想到却遇到刁民无赖阻拦,本将军只得依照大明律法,将之依法处置,可有何不妥之处?”
在场的人有不少人认识李之才,这个人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今日敢有此行为,这么大的动作,肯定是有所倚仗。
老者看了一眼站在其后面的那些,凶神恶煞的兵丁们,知道今日之事要想有可为,就只得用软的了。
“奉命?那老夫就想请问一下将军了,奉的是什么命!”
李之才冷笑一声,将腰间的佩刀径直矗立在身前说道:
“这还用问?自然是奉的陛下之命,陛下手谕在此,令我主持追缴各家各户积欠的朝廷赋税钱粮,范围是整个应天府!”
“在追缴核对的过程中,凡是有违抗谕令的,阻拦追缴进程的,无辜生事亦或反抗的,本将军可自行处断!”
随后便向自己的亲兵打了个手势,亲兵们立刻端着一个托盘和一柄镶嵌着皇家玉佩的宝剑走上前来。
李之才颇为得意的指着这两件物品说道:
“这是陛下赐给本将军的尚方宝剑,给予了本将军便宜行事之权,再追缴赋税钱粮期间,任何人、任何事都有先斩后奏之权!”
“薛永恒,你为官近三十载,更是官至兵部侍郎之职,想来对于这些不会陌生吧!”
被称作为薛永恒的老者瞳孔一缩,没想到他居然被李之才给认出来了。
他自致仕以来,一直都是深居简出,极为低调,家中之事一向不过问,大小之事都交给了自己的儿子。
没想到这个从未与他谋面的人,能够一眼就认出他来,还是让他微微一惊的。
这样看来,今日之事就绝非偶然了,而是早有准备,这事先的调查打探,想来是非常深入精细的。
“确为陛下的圣旨和尚方宝剑,只是将军既然有陛下吩咐的差事不去办理,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老夫可没没有积欠朝廷的赋税的钱粮,不知这追缴之事从何说起呢?”
“还如此冒失的杀了我儿,岂不是目无王法,视陛下与太祖所制之大明律法如无物?”
“将军难道不知道,大明律法中明确记载,凡是敢杀害官员者,一律视为造反?”
薛永恒咬牙切齿的说道,显然是想扬长避短,以自己擅长的方面来压制李之才。
李之才虽然是武将,嘴上功夫自然是要弱于他的,但他还是接过了话题,义正言辞的说道:
“本将军自是知道的,就不劳烦你来操心了,你该操心的是,如何把亏空补齐交差吧!”
背后有强力的支持,李之才说话的底气都比平常强上了三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刚刚说从未积欠过朝廷的赋税钱粮,这话你去骗骗三岁小孩或许可行,可在本将军面前,就不必这么辛苦的演戏了!”
“我看过你的履历,你曾担任了足足六年之久的户部主事,对于国家的钱粮和账目方面,可以说是非常清楚了!”
“你如果想在其中做点手脚,那不是轻轻松松?而且就算有人调查,可是不熟悉其中套路的话,恐怕也是满头雾水吧!”
李之才一语道破官场之中伪造假账,期瞒皇帝的行为,让一向冷静镇定的薛永恒都暴怒道:
“血口喷人,妄想给老夫加这莫须有的罪名?”
“我看你才是假传圣旨,预谋造乱生事吧?刘义隆的府邸定是你的人在看守着吧。”
李之才没有继续和他废话,直接掏出了调查整合的情报,他是如何与官绅勾结,欺瞒朝廷,伪造假账的全部写的清清楚楚。
至于往年所积欠的赋税钱粮,田尔耕的南镇抚司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去全挖出来,可是天启元年的数目,核对的那是清清楚楚。
根据南镇抚司所掌握的,薛永恒一家,只缴纳了原本的三成,而且那些粮食全都是前几年的陈粮,质量堪忧。
薛永恒眼睛睁的都快有鸡蛋那么大了,他做事一向隐秘,为何这些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把这些事情调查的如此详细。
尽管李之才已经将他曝光,可文人的脸皮是非常厚的,不到绝境是誓死不会认得。
“胡说八道,贼子居然敢假传陛下旨意,伪造罪名,谋害忠良,必不得好死,老夫要写状纸,亲自去北京参你一本!”
说完便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气呼呼的往后堂退去,李之才哪里不知道他的这点小心思。
他立刻让亲兵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