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绍进入三千世界两个时辰后,天se已然昏暗,而灵山内山的诵经**之声,仍旧没有停歇。
“佛说人间有七苦,生老病死皆是苦,yu脱此四苦,须受轮回劫。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亦是苦,yu脱此三苦,须受无量劫。世人能脱轮回四苦的,早已成仙,然而能脱无量三苦的,却寥寥无几。经曰,‘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但因妄想执着,不能证得。’”
大雷音寺之中,如来演化万丈金身,坐在金莲之上,为聆听佛法的诸天仙神,讲演着佛法的奥妙。
讲到此处,如来话音一顿,给众人思索的时间,目光却转向缓步进入大雷音寺的一个罗汉身上,那罗汉,乃是之前奉命前往第十三孤魂天的迦叶。
“迦叶既然归来,想来已经无事了。”
如来拈花一笑,目光偶然瞟过高台下人群后方的一个黑衣女子,目光探测下,竟无法从那女子身上探得丝毫气息,不由得面se微变。
那黑衣女子,自然是与孙绍一道来灵山的蝎子jing,却说蝎子jing久等等不来孙绍,心头没由来暗暗着恼,俏脸薄怒,寻思道,“难道我的话说重了?我让他不要跟着我,他就真的不来了!哼,待我偷听到佛法jing髓,压下体内毒xing,再给他好看!”
探不出黑衣女子底细,如来指尖一掐,施展出逆知未来之术,顿时明了前因后果,一声佛号,声若洪钟,“阿弥陀佛,区区妖孽,不在西海海眼镇压,缘何跑到我灵山,偷听我大乘佛法!”
“什么,灵山有妖孽混进来了!”
“不可能吧!什么妖孽,竟然能瞒过我等感知,混到大雷音寺中。”
如来一声之后,大雷音寺中的神佛皆是议论起来。至于那蝎子jing,心知自己已被如来发现行踪,也不躲避,仍旧站在原地,全然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喂,老秃驴,好好的**就可以了,嚷嚷什么!”
敢当着漫天神佛骂如来是老秃驴,这蝎子jing还真是胆大包天。
“王兄,这女子是谁,竟敢骂佛祖,莫非便是佛祖所说的妖jing!不过为何我从她身上感知不出一丝法力?”
“韩贤弟好好想想,能进入灵山内山,却无半点法力,岂不是很奇怪么?这女子恐怕有什么特殊的法术,将法力都给封印了,不过一个妖怪,敢不带丝毫法力混入大雷音寺,这份胆气倒是不错,可惜此女太过不智,当众辱骂佛祖,只怕今i难逃一劫!”
众人的议论丝毫干扰不到蝎子jing的心,她只是目光如冰,丝毫不惧地看着如来。
“好好的西海海眼不呆,却来我灵山出言不逊,足可见此妖胆大妄为。还不速速伏法,更待何时!”
如来万丈金身反手一掌,朝蝎子jing一掌捉来,却见蝎子jing面无惧se,双手掐决,一条一丈长的蝎尾毒钩从翘臀上一she而出,纵身一跃,毒钩便刺在如来巨掌的指尖。
一刺之下,如来被金光包裹的手掌竟被刺出一块乌紫血痕,痛痒难忍,一掌终究难以拍下。而蝎子jing则被掌风一卷,吐血倒卷而飞,重重跌落于地,紧紧被掌风一卷,xing命几乎去了一半。
“想不到你这老秃驴竟有如此本事,我真是小觑了你!”
蝎子jing此刻才知天地之大,即便自己有毒尾在身,竟也不是如来对手。心中暗暗骂了孙绍一句,却是毫不犹豫朝着灵山外逃去,“死冤家,我都要死了,你也不来救我一救,亏我还是你的夫人!”
蝎子jing倒是忘了,自己与孙绍不过假扮夫妻罢了,而且还是蝎子jing自己强迫孙绍假扮的。
“你小觑我?应该说是我小觑了你,才会被你刺伤。”如来指尖金光一变,那被毒钩刺伤的地方便飞速愈合。面上虽然不着喜怒,心中却生了镇压蝎子jing的心思。
只是不待如来再次抬掌,其目光却不可置信地望向寺外天空,只见那处天空上,蓦然裂出一道千丈裂痕,裂缝中传出震耳yu聋的爆炸声,让如来手中念珠,“啪啪”散落一地。
“不可能,二十四定海天被人毁去了!三千世界,万年道力,于轴心毁于一旦!八大金刚听我法旨,汝等代我捉拿蝎妖,我要亲自去一趟佛天!”
这一惊之下,如来却是忘了擒拿蝎子jing,为蝎子jing逃跑制造了一个空隙。当他再令八大金刚捉拿蝎子jing时,蝎子jing却已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而如来,哪里还有心情管蝎子jing死活,万丈金身急剧缩小,化作丈六金身,率领众佛陀菩萨罗汉朝苍穹裂缝飞去。
同一时间,灵山藏经阁二楼,太上老君高深莫测地一笑,而燃灯的脸上则喜忧参半。
“那猴头,做得不错,佛门的天道第二环,算是被破了,如此倒是不用我耗费元会法力,强行破劫了。‘天道第二环,众生须度无量劫’,下一次无量劫,至少可以推迟五百年了,在那之前,可是能做很多事情的。”
“哎,老君你是高兴了,为道门赢得了五百年的喘息时间,可我这二十四定海天,可是毁于一旦了。”
“呵呵,燃灯你口是心非了。你与准提把那物藏于定海天中,不就是为了等他前去,破除定海天么!”
“哎,我原本以为,再过数百年他才有这个本事破除定海天。他现在法力未成,便与佛门势同水火,是不是太早了些?”
“他本是斗战命格,偏偏许多磨难都被他用小聪明避过了,这下子捅了佛门,让他多些磨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