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张陌生回头望向蓝莓所站之处。
她等待着发落。
蓝莓还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没搞清楚状况,眨巴双眼望向恭凌止方向,还有张管事。
为了证实没有听错,张管事向恭凌止确认了一遍:“是刚才和您下棋的蓝莓?”
“不然呢?”恭凌止把头看向张管事时,张管事晗头,像个做错了事的人,诺诺道:“奴知道了。那么随从您只选一个吗?至少是两个。”
张管事提醒后,恭凌止望了一眼候试的人堆里。
一个站得笔挺,有几分气质的男子吸引了恭凌止目光。
那男子与其他候试人毫无生气模样截然不同。
目光朝那男子方向定了定,说道:“就是他了,穿灰色袍子的男子。哦对了,留用二十天以观后效,倘若不满意,随时走人。”
大有随意“点兵点将”。
外人看来,未免太过草率,没办法,只要主子高兴,做下人的能说什么呢。
“诺。”张管事听话的低头应声作礼,抬头目送二王爷离开场地,他走如一阵风,那气场也是没谁谁的了。
令张管事万万没想到的是,面试如此草草结束。
钦点的两个人,二王爷满意就好。久经人世的张管事知会在场张罗面试的卫士,表示其他没有面试的人员都不用面试了。
在张管事眼里,原本面试时要好好选拔,挑选后的人经过考验才能在二王爷面前过板。
二王爷亲自来挑选,倒是省了许多环节。
隔壁场面试婢女和家丁的正在列队经过一道道环节筛选,而这边的亲随却早己选定人。
张管事只得按照接下来的做法做了,他让那个穿灰色衣服的男子和蓝莓留下,其他人淘汰,可以回去了。
面试没通过的男子,无精打采的出了东大街圆门朝外走了去。
张管事在二王爷面前的那副低声下气的样子,在灰色衣服男子和蓝莓面前又是一副嘴脸。
趾高气扬,官腔官调的指着灰衣男子问道:“你,叫什么?”
灰衣男子拱了拱手行了个礼,回道:“小人叫严修。”
张管事微闭眼睛,懒洋洋地用特有的语调说道:“你们倆呢,今日个回去收拾了后,明儿个到王府来报到吧。”
严修道:“小的在来之前已经收拾好了,不用回去,可否随张管事今日入府?”
“这—?好吧。”张管事摸了摸下颚,稍作迟疑回道,随后瞟了一眼蓝莓,问道:“你今日个是要一起进府吗?”
蓝莓也学着严修抱拳拱了拱手,回道:“张管事,我明天进府向您报到吧,今日得回家一趟。”
“嗯,也好!那就明儿个上午巳时来找我报到吧,进门给上我给你们的红牌就行了,我会对门卫有所交代的。”张管事边说边将两个红牌给他们,还叮嘱道,红牌只是一次进府的依据,只能使用一次,千万不要弄丢了。
“当初,在报名登记时,你们的家世概况我已知晓,都是本地人,历史清白。王府不是一个谁想进就能进的地方,也不是说到了王府你们就是去享受荣华富贵,那就错了,你们是要在王府去效力的,要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张管事教诲着。
“是。”蓝莓和严修听着教唆,纷纷老实的点头应着。
蓝天上停留着一些细碎而洁白的云块,像是沙巾上的花朵,甚是好看。
偶尔掠过的鸟儿格外欢畅,犹如此刻的心情,通过面试后舒畅无比。
没想到面试时紧张不已,仅因为一盘棋就顺利过关,真的感觉是烧高香而来。
面试完后,蓝莓如风一样,风尘仆仆赶回家,激动加喜悦,一踏进门就忍不住的对母亲喊道:“娘啊、娘啊,我被录用了!”
样子就像被梦寐以求的大学录取,挥动着录取通知书进家门一般。
莫喜正在做针线活,倒是一脸的淡定。不冷不热地回答道:“你就那么想进王府?”
“是呀,我特别想。我想在高大上的地方体验富贵人生,然后让我亲爱的娘过上好日子呗!”蓝莓喜形于色。
“你就真觉得那地方好吗?”莫喜狐疑,并对最近蓝莓嘴里总是蹦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词语纳闷,什么“录取”呀、“高大上”啊等等。
蓝莓使劲地点头,坐到莫喜身旁,说道:“我真的很想体验,您担心什么呢?”
莫喜看蓝莓的眼神焕出异样色彩,流光溢彩、水汪汪?这些词来形容远远不够。
蓝莓不知道怎么理解母亲的这种眼神,权当是代沟。
蓝莓有自己的想法,好不容易到了古代,不过一把王妃的瘾会有缺憾的,说有功利心或爱慕虚荣,有,也不全是。
何况她充分相信一定会回到现代。而自己只是阴差阳错成了一个和莫喜女儿长相相同的人而已。
但是既为人女,就得担负孝敬的责任,何况莫喜又是特别好的母亲。
蓝莓安慰母亲:“娘啊,女儿进去后不会怎样的,还有二十天的实习期呢,万一两相不适应,我就炒他们鱿鱼啊。”
这下莫喜就忍不住了,坐正身子:“嘶,我说女儿啊,你最近怎么了,尽说些我不明白的词语,炒鱿鱼啊,实习期什么的。”
蓝莓一怔,立刻意识到这一点,赶快修补解释,于是把炒鱿鱼的典故给莫喜说了一遍,但变通了一个方式,解释道:“娘,你吃过鱿鱼没?”
莫喜摇头,蓝莓讲道:“我在灯会节时,听到有人说到一个菜叫‘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