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门口依旧站着两个讨债的人。
莫喜胆儿小,但现在气势如虹,说道:“明天就还你们!”
“好,你说的是明天。”一个黑衣高壮的男子扔下烟头,在脚上踩了踩。,几根手指在额头上抖了抖狠。
讨债的是几个高个子男人,坐上电梯,电梯卡兹卡兹几声,个个惊恐状,其中一个小弟吓得看向领头的,眼神直求助,本能的呓语:“会不会电梯要出问题啊?”
这种问话并没有人接话,电梯在众人心有不安中到达一楼。
出电梯口的几个人,和蓝莓交臂而过,蓝莓上了电梯。
电梯的质量问题,蓝莓早已习惯了,虽有小滋滋的声音,但也不至于掉落下来,一次也没有,所以蓝莓并不害怕。
回到家,莫喜就将刚刚的几个人描述了一下。
蓝莓厌恶地接话道:“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害怕不成,现在是法治社会。”
“我的女儿呀,虽然妈犯了错、进了别人的套,能有办法息事宁人是最好的。妈倒是今天遇到了一箭双雕的事,就是.......。”
蓝莓听得直跺脚,她知道妈要说什么。
“妈,您可别再进别人的套了,做买卖女儿的事,你甘愿么?”
莫喜眼白一番翻,怎么不乐意了?也许她太不了解女儿了。
莫喜将和谭哲燕达成的协议说了一遍,蓝莓气鼓鼓的,说道:“要嫁,你自己嫁去,我才不要嫁一个有钱没有感情的家庭。”
“蓝莓,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想眼睁睁地看着咱们家里被毁。”
“那是你的错,你要不是打麻将、赌博,至于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
蓝莓的父亲蓝海宏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袒护莫喜:“蓝莓,你妈做错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谁没有犯过错的时候呢?”
平日里蓝莓最尊敬的父亲过来接话,维护母亲,令蓝莓无话可接。
她觉得父亲什么都是对的,便不再和母亲怼了。
不再理会大人了,默认莫喜将要干什么的事了,无非就是买卖婚姻。
蓝莓看到母亲把父亲招揽到一处,把今天的所见所闻一一与父亲说。
蓝海宏也没法,只要能保留房子不至于用来抵债就好,否则真是留宿街头成人笑柄。
对莫喜的提议,听之任之。
蓝莓回到房间发呆,一向还算乐观的蓝莓,此刻有了思想包袱。
突然想到“替婚”二字好熟悉,记起来了,久违未联系的柳木木不也是替婚吗?
不过通过和柳木木相处后了解,柳木木现状挺幸福的,而且那个男人也待她很好,如果在你能挽救家庭,做替婚,不知道会不会有柳木木那样的幸运,会遇到好的男人。
难道要顺天由命?
那梦境中和自己在古代成为母女的欢乐,和和谐相处的方式不复存在。
古代的母亲莫喜,勤劳、得体,宁可自己受苦也要女儿享福。
把梦境中的母亲完全完美化。
可现实中的母亲莫喜,自私自利,强势,重男轻女等等一大堆毛病。
可又是爱着父母、孝顺父母的,在有底线思维的情况下,任母亲摆布自己的未来?
曾经的抱负与追求,都不敌孝顺。
如果真是遂了母亲的意,曾对暗藏心底、充满无限幻想的他,却只能要道别了。
这种落差,埋没了蓝莓脸上的笑意,沉闷抑郁包裹着她。
如果不去执行,家庭的困境就没法解决。
如果去执行了,又愧对了自己本心。
她一下子沉默了,可以用自闭来形容此刻内心。
如果真这么下去,她担心会闷病,决定去探望柳木木,也许心病的困扰。
从柳木木身上会得到答复,毕竟她预先经历过类似的婚姻。
从未想过迫切要见柳木木,自责自己和柳木木联系少了,也不知道她忙不忙。
给柳木木一条短信后,很快得到回复,欢迎并邀请她来庄园走一走、看一看。
柳木木生活与工作在这里,虽然接触的内容多了,但是总觉得视野不够开阔,活动范围局限了。
能把自己美好的现状分享出去,也是一件美好的事。
也相当于是倾诉。倾诉与倾听本身就是一种学习。
蓝莓的到来正好是柳木木的休息日,见面也是靠时机的,天气也甚好,天遂人意。
蓝莓开着一辆杏色小车到庄园的,在柳木木眼里,是一个很特别、很有个性的女孩。
连她的车都很有个性,颜色和款式区别于大众化,但很适合她。车放在众多车中间不显眼,但多瞄几眼,会发现它的款式时髦、清新、别具一格,如同蓝莓的人一样。
见面、欣喜,两人的寒暄,无不透露着欢喜,有朋至远方不亦说乎嘛。
庄园的变化,令再度来庄园的蓝莓惊讶万分。
步入眼里的是庄园集团大厦,以及附近道路设施的改善、变化,还有焕然一新的农业建设。
用柳木木的话说,庄园作为农开区的一份子,种植葡萄、生产及加工这是根本。其他的什么项目建设、开发等都是附带的。
但蓝莓不这么认为,打趣道:“现在看来,葡萄反而是副业了。”
柳木木带着她在庄园散步,面前风光淤泥尽收眼底,对于蓝莓的观点笑而不答,基本上也默认这种现状。
传统的种植和加工,产能与收益是远远不能擦响庄园名片的,周围开发的文旅项目已经初见雏形。
地理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