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路外条,却没有真正让她想要落脚的地方,像一片漂浮的云,无处安放。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后,蓝莓决定还是回mi庄园别墅,走得急,装好的行李也没有带,能去哪儿呢,那里至少还能落个脚。
如果这一晚到娘家住,父母的观念和对战,很显然会把蓝莓扯进去,原本去那里找寻点温暖或清净,事与愿违。
她不想这么快就回mi庄园别墅,但也不能回太晚,太晚了怕是不安全,就随便走走,那么在繁华地段有人的地方走走,平日里她是最喜欢逛街了,新奇的东西比较多,也比较转移注意力放松心情。
沿着商户的屋檐行走着,避免走入机动车道。
她今日却无心留连于街景,满脑子都是邱凌昀的“嬉皮笑脸”和“鲁莽”,他和自己亲密,难道不一直期盼的吗,再说了又是合法夫妻有什么要抗拒的,到底在担忧什么。
蓝莓在叩问内心,到底是怎么了,一问自己为何这么多介怀,二问邱凌昀为何文质彬彬突然变得俗气不堪,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也许因为心底不踏实不敢托付?未来该怎么办?
谭哲燕不是给她打了手机吗,给她回过去,看有什么事。
如果谭哲燕反悔了,把邱凌昀给她便是,可是为何心里隐隐作痛。
一想到未来邱凌昀和谭哲燕卿卿我我,蓝莓心如刀绞,明明是喜欢他的呀。
该怎么办怎么办,蓝莓抓着头发,胡乱地揪着,神经质地拍着头发和头,让自己清醒清醒。
以往在思绪紊乱时,她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觉,起床后就会发现答案,想必这次应该会不一样。
不知不觉,信步行走,却已走到mi别墅。
刚进房门,蓝莓就看到坐在房间里的邱凌昀,他正看向她。
蓝莓想逃避避开,还没等蓝莓行动,就听见邱凌昀走过来,还有些不自然,主动打招呼道:“你回来了,刚才,不好意思。还有,你进了我邱凌家的门就得好好做我邱凌家的媳妇。”
然后他就“本分”地走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莓回头望着他出门离去,又看看屋内,眼睛连眨几下,满头雾水。
他是在担忧她不归家吗,还是有其他意思?难道之前的“俗气”范的亲密是一时头脑发热?
蓝莓的脑袋满是疑问。
~
邱凌昀回到自己房间后,给谭国福打电话,说道:“谭总,你的干女儿让我很满意,谢咯!下周听说你过生日,我想带蓝莓过去庆贺。”
谭国福客套了几句,还没等谭国福从电话里反应过来,邱凌昀就高冷的挂了。
邱凌昀几乎不给谭国福打电话的,谭国福接到他打来的电话,受宠若惊。
挂下电话后,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在商战中老谋深算,退居二线多年习惯了被达官贵人忽略,如今有人“亲近”而且是女婿,怎不激动,忙给女儿谭哲燕打手机报告。
谭哲燕正在和宽慰因丈夫的事情受打击的拓跋容,接到父亲来电,有避开拓跋容之嫌地说道:“我知道了,回家后好好和您说捯说捯。”
拓跋容虽画着妆容,难掩脸上倦容,下眼睑老肿,上前冷音问道:“怎么了?谁来电?”
“我爸呀,说邱凌昀给他打电话了,难得他还记得我父亲生日,我都给忘了,说带他那替嫁之人来看我爸。”
“哼,你倒好,不嫁给邱凌昀,好处却给了那个不起眼的女娃。”
“你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事我心里就像一根刺,难受。原本总裁夫人的位置应该是我的,我真后悔当初拱手让人。”谭哲燕后悔不迭。
“那是你傻,看人不能看一时。当初你若不嫌弃他是一般职员,怎会高看他。”
“你不也是么,和老公都小瞧了他,才会被他爬上枝头,将你们两口子的生活打入万劫不复。”
“你今天说话有些不中听,虽然我现在心情低落,但我从未认可他将我们打入万劫不复境地。”
“不管怎样,现今我们同病相怜。不觉得有些地方要达成共识吗?”
“什么共识?我看未必,我想,你现在的目标是做回你的总裁夫人位置,而我呢,只想替丈夫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企业地位。”
“这么一说,我们好像快要成敌人了。”
“什么意思?”
“你说,我要是成为了总裁夫人,我怎会允许别人侵害到邱凌昀呢。”
“看来有些事是天注定的,哈哈。”拓跋容一声冷笑。“可你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等你做了总裁夫人再说。”
“祝我们都梦想成真,也希望不要成为敌人。”谭哲燕道。“要不,我们来达成一个合作,可以么?”
“什么合作?”拓跋容问。
“共进退的合作。”但谭哲燕自我回答,“也是,能有什么合作,极有可能是对立的。但如果我说,我当上总裁夫人后,会助力你老公新起新发,你看怎么样?但我有一个小小的前提,帮我当上总裁夫人。”
看了看拓跋容迟疑的眼神,谭哲燕给自己圆场:“靠人不如靠己。”
拓跋容张开丹唇,胸口处送出一气冷笑,说道:“我不知道如何帮你,再说了,帮你之后,我又怎能确定你是在总裁夫人位置我带来多大好处。
邱凌昀已经是我的死敌了,你是她夫人了我还有何指望,看来,我们终究要走到对立面,这友谊的小船啦,真脆弱,说翻就随时可以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