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木的父亲过世了,能够在病得厉害,还能延长寿命,到多年才去世,也是一个奇迹。
有钱好啊,保养和护理,加上有良好心态,才让柳圣元多活了时日。
终究顽强的意志和钱财打败不了腐败衰弱的躯体,在医院判了死刑之下,在柳木木和花秀的眼皮底下,终于如秋日发黄的落叶,眼睁睁看着他离去,而让活着的亲人无能为力。
柳木木自我安慰,父亲去了“那边”也好,就没有那么多痛苦了,也远离了母亲花秀的埋怨。
不管柳木木对花秀有怎样的偏见,可是父亲却袒护、宠爱母亲有加,看得柳木木无不动容
似乎父亲柳圣元天生就是被母亲花秀来虐的。
柳圣元走后,柳木木心里有些怨恨花秀。
这种怨,也许是日积月累母亲的自私、虚荣和重男轻女思想产生,而且柳木木出嫁后,父亲病患钱都是柳木木出。
一方无法拒绝不出钱,一方有求;一个愿挨一个愿打,好像成了索取与付出的理所当然。
柳木木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花秀明明有积蓄,可偏偏全部指望柳木木出钱医治父亲柳圣元?
大概是因为觉得女儿钱多,理所当然的要。
她花秀却不知道,柳木木也是很辛苦的赚钱,柳木木偶尔言语上也表达了自己赚钱的不易,花秀却当空气。
负能量、三观不正,就是柳木木对花秀的看法
尽管有这样那样的看法,也不会影响她对母亲的孝顺,还会尽力养老。
有时候刻意不去联系花秀,忍不住去联系了,却每次都塞心。
花秀就是百般的向柳木木倾诉邻里对她的不公,亲戚对她有多歧视。
如果身边有花秀这样的人,柳木木一定会选择远离,然而,她是自己的亲妈,是不能远离的。
这几天,在葡萄庄园自己的二楼小客厅,不知是什么原因传来一种气味,像是霉味又像是天然气管道的散发出来的味道。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人要中毒。
而且郑陌操心公司的事,这类家务事很少操心了。
为了不给郑陌分心,柳木木从一点一滴的疑点开始排查。
首先是天然气,会不会泄漏的气味。
因为刚换了管道,有这个可能。
便联系天然气公司,派来的人用仪器检测,结果很正常。
排除是漏气散发出来的味道,猜想着是不是墙壁夹层有尸骨散发出来的气味?若真是那样,真是破案专家。
警惕地查看附近砖块,哪有什么缝隙嘛,这一条否定。
难道是洗碗的下水道散发的,可是是通的啊,不行,为验证是都是管道散发的味道,一个疑点也不能放过。
在网络上搜查,发现有一个办法,某宝购物平台上有一个溶解管道堵塞物,抑制气味。
如获至宝,赶紧下单。
倒入管道,用温水冲进去,果真有溶解效果。
可是,结果,气味仍然难以驱除。
怎么办?
真是没有办法可想到了。
好吧,妥协,由它有味道吧,反正白天不在家,晚上回各自的房间。
小客厅的味道有就有吧。
母亲花秀在家闲着无事,加上想散心,还有牵挂柳金宝,就顺路过来到柳木木坐坐。
不管母亲花秀出自何意,有几分待柳木木是纯正无私的母爱,但花秀的到来,无疑是来让柳木木万分高兴的。
什么计较、怨恨都抛至脑后。
柳木木正好是换班休息时间,忙张罗枣子、西瓜等水果。花秀进屋后,并未急着享受柳木木端来果拼。
而是直接进小餐厅,卷着袖子对着抽油烟机干起来,嘴里说着:“这么脏,怎看得入眼。”
“妈,那个地方您别管,我们会擦干净的。”柳木木其实是想说的脏后,从购物平台买个新的装上去,免得清洗耗工夫,一换了事,也不需要花多少钱。
可是,母亲花秀却不听劝说,一意孤行,卷起袖子依旧为柳木木。
把洗洁精和遗忘的去污剂统统搬上用场。
花秀进了柳木木家之后,基本上一口茶都没喝,就一直在干这个活儿。
柳木木心疼了,可怜的母亲,难道是说对我有愧疚,而总想为我做点什么,心理才会平安吗?
想到这里,柳木木就没有阻止母亲去做了。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柳木木走近小厨房,整个抽油烟机锃亮锃亮的,吸附在过滤网上的油垢被清洗掉了,网丝全新的一样。
令柳木木惊叹不已,连连向母亲说了声:“妈,你坐下快歇歇吧,不要太辛苦了。”
花秀一边脱卸手套,一边颇有成就感道:“我还能做得,还能帮你们一把。”
一句朴实的话,令柳木木泪涌,深有感触。
对母亲的种种不好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了。
收工后的花秀,这才得空,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吃了起来。
母女之间真的没有隔夜的仇。什么私心杂念终究抵不过亲情,柳木木对母亲的怨念,慢慢放下来了。
哪怕是有时候有一点这样的情绪,最终是亲情战胜负面情绪,打这之后,该怎样孝顺母亲的还是得孝顺母亲。
孝,是一个人最美好的品德,柳木木秉承这个做人理念。
和母亲简单聊了愉快的家务事,聊了她个人健康,要去体检;聊了收入状况,让她不用愁,从父亲去世的那天算起,每年会给一笔钱她,作为生活补贴。
让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