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驶,戚世恩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这条小巷莫说人了,连车都没停一辆,干净、整洁、幽深。

她正要开口询问,却见转角之后,两边立着几个手握微冲的武警,然后便听骆子涵道:

“别紧张,例行检查。”

骆子涵先下车,然后帮她开了车门。各有一个武警拿着探测头对他们一行三人做检查,又有两个武警把车检查过一番,这才放行。

“我们这是去哪里?”

骆子涵淡淡一笑:“去了就知道了。”

戚世恩不是没见过这场面,前世的时候在京城,郑家大院在老首长在世时就是这个阵仗,她有幸见识过一回,但最终没进郑家大院门,就被郑国策赶出来了。

现在这排场……

戚世恩的心口扑扑扑扑扑,狂跳不止。

车子在一个小院面前停下。

在西部山区,很少能见到这样具有京味的四合院。一进门,就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古实感。

明明到处都是全球一流的先进科技,指纹识别机、红外线、摄像头,却都隐藏在极富古韵的装饰下,和整个小院的格调浑然一体,显得毫不突兀。

骆子涵引着她进了大堂,古色古香的红木家具,江浙风味的景室一体,而首座上,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正惬意品茗。

戚世恩从小在新闻里看见他,后来又一日三炷香地供他,自然一眼就认出眼前是何人。

当即腿一软,险些没瘫倒。

那人气势十足,五官中隐约和郑宗城有些许重叠,但头发明显是染黑的,布满皱纹的脸显得有些萎靡苍老。

老人一见戚世恩,居然想起身,骆子涵赶紧快步走了过去将他扶住。戚世恩腿软完,也快步追过去。

“恩恩是吧……?”老人的嗓音如同古钟,沉浑,但却有些沙哑和中气不足,显然是病入膏肓了。

“……是,是,我是戚世恩……主,主席好!”戚世恩手足无措,竟然有些结巴,亦不知道面对这个前国/家/主/席和自己上辈子的太公,该跪下去还是怎地,局促半天,赶紧跑前头去行了个九十度的大躬。

“坐,过来坐。”老人赶紧握着她的手,步履蹒跚地将她带到大厅右侧,让她挨着自己坐着,然后又对骆子涵指指自己另一侧的位置,“小骆,你也坐。”

骆子涵微笑着坐下,闲暇舒适,怡然自得,落在戚世恩眼里,完全是作壁上观等着看好戏的架势。

该死的涵哥,肯定是被郑宗城收买了,怕她不来,都不提前跟她说一声,好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啊!

他们也不想想,人老首长远在京城,专程来西部见她,给她十个熊心豹子胆她也不敢不来!

但她转念又想,不对!郑宗城若能轻易搬动老首长,上辈子何必还拉着她跟郑国策死抗,这事情有蹊跷,于是益发紧张起来。

这是戚世恩两辈子加起来,唯一一次见到活着的老首长。上一世因为和郑国策见面后,双方闹得很不愉快,僵持不下,到老首长去世,戚世恩也没机会拜见这位自己丈夫的亲爷爷,甚至连葬礼都没有被允许参加。

老首长去世后,要求骨灰撒向大海,没有保留墓碑,她只能在家上香的时候瞻仰一下老首长的音容笑貌。

算算时间,老首长的大限好像就是今年年底,难怪显得如此衰老。

艹,郑宗城你到底在干什么,这么折腾你爷爷,不管他死活了么?

“常听宗城提起你,一直就想见见,但是我老了,身体不行,才拖到现在,让小骆直接就把你带过来,你可别怪老头子我。”老首长十分慈祥可亲,拉着她的手按膝盖上不放。

戚世恩憋红着脸,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地:“主席……您要见我说一声就是,我去京城看您,您来回折腾,这……我……”

“你随宗城,叫我爷爷吧。”

戚世恩僵了僵,轻轻喃道:“……爷爷……”

老首长拍拍她的手,叹道:“恩恩哪,你不知道吧,我老家就是在这里,老了,我们这代人,讲究落叶归根,我其实一直就想回来,只是身体不好,听宗城说起你,刚好也给老头子我找了点儿动力,总算如愿以偿回来安享晚年了,嘿,你也知道,那些护士小女孩,都可以当我曾孙女啦,管得可厉害了,我老头子都怕她们。”

戚世恩和骆子涵陪着微笑,骆子涵道:“老爷子老当益壮,身体好着呢。”

老首长摆摆手:“现在不行啦……上一次来这里,是……二十年前,对,二十年前,那时是冬天,我还在长江里去游泳,现在……老了,老了。”

如果对方只是老首长,戚世恩可能不会像此刻这般紧张,但他还是郑宗城的爷爷,郑国策郑国权的父亲,郑家最有权力的人,戚世恩毕竟当了近十年郑家媳妇,显得格外拘谨不自然。

骆子涵自然察觉出来,于是拉过老首长的注意力,和老首长聊了些当年的事。他对老首长十分了解,自然聊得投机投缘,时不时插几句带到戚世恩,让她“恩恩啊啊”,不用长篇大论,亦不至于被遗忘。

大概十分钟后,他瞅着戚世恩总算镇定下来,才自然而然把话题过度回她身上:“老爷子,您还记得韩筱妤吧,说来也巧,她和恩恩可是妯娌呢。”

“哦,你说开心果,开心果的老公是你的……?”老首长听到骆子涵提起韩筱妤,脸上便露出笑容。

戚世恩突然有些羡慕韩筱妤,面上却不敢显露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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