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军事历史>三国咒之江湖有贼>144海上生明月,船中隐暗魔

“咛姐姐!”船身将一平复,小凉便扑了过来:“咛姐姐你流血了!”

“日的!死丫头你还紧拽着个酒碗做什么哪?”老土看了眼殷咛的两只手上,那始终不曾放开的酒樽和酒碗,里面的热酒已洒掉了一半,多数都烫在了她自己的手臂上:“傻不傻呀?!看看!头破了,手烫了,我的百宝袋里又要少药了。”

“你烦不烦哪!快点拿药来,罗嗦什么东西啊!”小凉的小脸已自恼恨地皱在了一起。

“好你个小屁孩,胳膊肘怎么老往外拐?我又没说不给……”

殷咛躺在殷子枫的怀里,听着这一老一小两个在那里拌嘴,不竟咧嘴笑了笑。抬眼,是殷容和破刚刚彼此放开的身影。

殷容无恙,倒是破的衣服,竟被炉里飞出的热炭烧出了不少黑洞,甚至冒出了一丝丝的焦肉味,在淡淡弥散。

“破!要不要紧?要不要紧?”殷容闪动着美丽慌乱的眼,手指发颤地只顾查看他的伤,再不由分说地为他急忙上药。

“诸位没事吧?!”甘平的黑脸直到这时方才匆匆钻进庐帘来:“刚才船底好象是碰到了一小块暗崎(暗礁),应该没什么大碍,我先去舱下看看!”

“哼,早说过了,破船。”阿娄力见甘平掉头而去,不禁翻起一个白眼,自语。

殷咛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她只是怔怔地看着破,再看看容。目光,最终黯然一收,同时抬眼看向怀抱着她的殷子枫,扮笑:“你可别骂我,打小我就这么笨的,老是不晓得放掉手里的东西。再说呢,这汉代的酒碗酒樽带回去也值不少钱,打掉那得多可惜。”

“噢?”殷子枫擦去她额上的血,再望进她的眼里,温柔一笑:“原来,还是个小财迷,怎么,拜老土为师了?”

殷咛咧嘴,无力地笑了笑,眼风,又不争气地扫向了那两个人。

破,始终在一言不发地静坐那里,任凭殷容小心地为他上药。而殷容一会儿低头抹药,一会儿抬头看看他,那份深情与爱慕,已自痴痴地溢于言表。

他们,是什么时候的事?离开邺城之后吗?一男一女,带着个受伤的孩子,这样,日久生情?

诱惑男人是要有资本的,没那资本,就该多些本份……

破奚落的声音,恍恍惚惚地再次回荡。

对,容是要比自己成熟的多,也漂亮的多……就连师兄都说自已只是一个青涩的小柿子呢……青涩……呵呵,原来所有的人都看透了自己,只有自己,还在可笑、盲目地自信,就因为他曾说过,小千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就因为这一句赞美,你就晕了头脑,以为自己真的会是他心里永远的一块宝?死不知悔,你居然死不知悔地以为,无论失去什么,只要努力,就能重新得到……可你是谁?你真的看清自己了吗?你居然以为他会首先来救自己……你居然在那一刹那放弃了自救的本能动作……他是救了,只不过,救的不是你……原来,爱一个人可以是瞬间,忘记一个人,则可以是转眼……

“咛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小凉的声音隐隐传来,有点发急。

殷咛恍然一醒,莫名地看着他:“我没什么呀?我怎么了?”

“你为什么那样直勾勾地看着我二叔?”小凉奇怪地挠了下头:“我跟你说话你都好像听不到似的,好吓人噢。”

众人闻声,不禁齐齐望向了她,连一直关切着破的殷容也似感觉到了什么,望向她的眼里倏然闪过了一连串的慌乱、内疚、不忍和迟疑:“咛……”

破,没有抬眼,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我不是在看你二叔,我是在看你二叔和容姐姐呢,”殷咛长吸了口气,再眨眼一笑:“从这个角度看他们,觉得他们真是一对儿,好般配呢。”

船里的空气,突然窒流了一下。

只有小凉,在不谙世事地歪头打量过去,然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恩,还真是的哎。”

“好啦,我还有点头疼,想到隔壁休息了。不用担心的,我一个人躺会就好。”殷咛拍拍小凉,从殷子枫的怀里一个翻身而起,再冲众人摆摆手,钻了出去。

夜色,渐起,染黑了海的蔚蓝,却衬得天上那轮明月,越发的皎洁如雪。

四周,海涛声声。

甲板上,站着殷子枫和破,他们在看月,却的说着与月完全无关的话题。

“宇文宫,”殷子枫的声音合着海浪,在风里轻拂:“这个人,的确存在过吗?”

“有,澹台吹柳的记忆中,的确有这么个人,是宇文诛的义子,十几年前,在巫灵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是一个很能干,也很有野心的人。”破低了下眼,看着月光下的粼粼海面:“可不知什么原因,几乎一夜之间就突然消失了,他的生死,从此便成了宇文家族恪守不传的秘密。”

“也就是说,他的话,至少还有几分真实。”

“他的身份,很有可能是真的,但,绝没有说出全部的真相。在这只鸟的身上,一定还隐藏着别的什么,”破再次抬眼,望向明月:“想想看,十四年前,那把枪,那个人……应该不止一个人,那么这个宇文宫,有没有可能跟我们一样,是穿越过来的?”

“因为某种原因,他没能回去……”

两人相视一眼,突然觉得黑远无际的海风,吹过衣角,真的有些入夜清寒……

“咛?”殷容轻轻走进船庐,点起一盏油灯,再拍了拍在一直在席榻上沉睡的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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