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说吧。”殷咛转转眼,心说难道要她卖身为奴?
“如果你在三日内办不到,我不但要剁下他的另一只手,”蒙敏牟丽尔侧目看了看那个还在地上不住痛苦挣扎的断手男人,再抬眼,将目光重又扫向了殷子枫和破:“还要你留下这两个男人。”
“啊?”殷咛不禁诧异地眨了眨眼,再看看身边那两位,殷子枫依旧含着淡淡的笑,玉树临风般地看着蒙敏牟丽尔,似乎对她提出的这个要求,毫不意外。而破,则无声地抱着双臂,垂目看地,恍若未闻。
“那个……”殷咛眼珠转转,沉吟思索了一下,再眸光流闪地冲蒙敏牟丽尔,一笑:“可以,不过你也忒狠了点吧,两个男人哎,你用的过来吗?怎么着也得给我留一个吧?”
“两个男人就算多了吗?”蒙敏牟丽尔不禁在嘴角上旋起一个不屑的嘲笑,同时高傲地站在那里,将双手往两边一摊而分,立刻便有20多个青壮男子自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再恭恭敬敬地分别匍匐在她的两侧,如同随时等待临幸的众多妻妾。
殷咛不觉目瞪口呆。
“怎么样?在这三日中,我会派人专管你们的饮食起居,一举一动,你们需要什么,都可以提,但是三日一过,若还对我没个交代,那你的这两个男人,就要归我所用。”蒙敏牟丽尔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望,一边说,一边凝视着对面那俩男人,眸中分明波闪着一片馋水欲滴的碎碎莹光……
“噢,”殷咛不禁低下头去,用手触了触嘴,似是要挡住些什么,再抬头时,却已是一脸郁郁寡欢的苦闷迟疑:“呃……这样啊,那你准备用上多久才肯还我?要知道,当初买他们的时候,我可摊了不少血本,所以呢,我们得事先说好,那个……每年的折旧费……打算怎么付我?”
两个男人这次倒是有了反应,在看向殷咛的同时,目光里,那抹完全可以掐死任何人的深邃,已毕露无疑。
“折旧费?”蒙敏牟丽尔不懂她的意思,不过,回答的内容却异常干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反正他们归了我,自然会由我来养,你和其他人么,自可上路离开。”
“噢,”殷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再瞥了瞥身边那两位,硬是将嘴角边的隐笑暗暗收住:“也行,那就一言为定。这样,先赶快给那个小女孩的爹找个医家看看伤口,敷药包扎了。然后嘛,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会派专人管我们的饮食起居?那就先寻上一处高榻暖被,做些好茶好饭,等我们缓过精神,再谈这水的问题吧。”
“好。”那蒙敏牟丽尔倒也干脆,点点头,放下了帏帽上的长纱,同时遮住了她嘴上的诡异一笑,在她看来,这笔以男人为赌注的生意已然做成。而对方,无疑会是最大的输家。
于是众人,开始了他们在村子里的第一天。
休息、进食、绕着村子狂转,最终,在几个景泊族男子虎视眈眈的随行下,于太阳快下山时视察完毕。
“天哪,那么肥沃的土地,那么茂盛的庄稼,怪不得景泊人死活都不肯离开,”殷咛刚一进屋,便把自己全身的疲惫扔在了景泊人的土榻上,有气无力地痴呆着目光,直管摇头,梦呓:“可是,可是有谁能告诉我,这地方怎么就这么邪门,丫的挖地三尺都搞不到一滴水啊?”
众人无语,相视。
第二天,众人已无心出门,而是全部呆在房中,苦思冥想。
“这附近的土壤,其实是典型的砂性土壤,根本存不住水,按说,应该不利于植物的生长,可是为什么,情况却恰恰相反?”殷子枫沉眉凝声,甚是不解。
“水是生命存在的基础,没有水的茂盛,不附合逻辑,所以,”破低头,淡淡:“一定有什么,是被我们忽略,而被植物在一直汲取的水源。”
“水源?可是,他们这里根本就不下雨,不存在地下水的可能,而地面呢,别说没有湖泊,就算有,也早就在中午以后,被暴烈的阳光给蒸发没了。”殷容摇摇头,叹气。
“可是……不行,不对,一定有办法的。”殷咛忽然烦燥地在屋里转了个圈儿,眼下,似乎真的有点绝境的味道了。
她闭目,再紧皱一下眉头,沉吟过后,突然抬眼向破瞥去。
“怎么,有什么主意?”破的目光,不觉凝起一亮。
“恩。”殷咛目光坚定地点点头。
众人不禁齐齐看来。
“两位,党和人民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我们绝不能贪图美色,屈服在那个女人的淫威之下!”殷咛突然一握拳,凝重出一脸的真诚、果断和我会负责这三个字,再抬眼看向殷子枫和破:“但,我们都是人,不是万能的神,所以这回,搞不好是真要丢人了,不过没关系,实在想不出办法也不要紧,咱们可以在你俩惨遭那女人蹂.躏之前,神不知鬼不觉地,一起逃走!”
公公鸟闻声不禁两眼一翻,直挺挺地一个仰八叉,倒塌。
殷容则低下头,用手挡了挡自己的脸。
而殷子枫和破,则拿眼瞥着殷咛,彻底无语了。
只有小凉在旁一脸兴奋,巴结地扯着她的衣袖,连连点头附和:“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大不了咱就扯乎呗!咛姐姐,你真是好聪明哎,为什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好主意,只有你能想得出来啊?”
屋里,顿时一片寂寂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