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走?”

“噢,自此再走二十里,到了南阳郡的邓县就能看到了。”那汉子指指西面:“不过,眼下天色已晚,各位不如往西赶上几里路,到了黄家庄就歇息了吧,天亮后,可再往隆中。”

“如此,多谢。”

“我的神啊天啊鬼啊人啊,总算能休息了,这一路上鸟爷我已经瘦了整整二十斤哎!怎么也得吃点喝点,来次大补了吧?”一路上蔫不溜秋的公公鸟立刻兴奋起来,念念叨叨地同向着向车外连连探看。

“还补?也不瞅瞅自己都胖成什么样了,再补,飞起来就不像鸟了!”玩具梦拽起鸟翅,里外上下地一番打量。

“扯,爷长着翅膀呢,不像鸟像什么?”

“像插着翅膀的猪泡。”梦嘻嘻一笑。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想听什么?猪泡?”

“神啊,原谅她吧,她不知道这样污辱一只圣鸟是件多么可耻的事,所以,请不要用雷劈她了吧,但如果实在要劈,就请用大雷,让她快点安息……”公公鸟两眼一翻,一边看天,一边双翅拱于胸,碎碎念。

“都下来吧,黄家庄到了,先找户人家休息,我们明天再走。”殷子枫的声音再响起时,马车外,己是一片深暗黑蒙的夜。

车里,被颠了一路正自闭目小憩的殷咛和殷容,闻声同时睁眼,却见从掀起的车帘外,已自探进了殷子枫欲扶的手,和目光。

两人跳下车,同时抬眸四顾。

车外一片夜风习习,四下是一片夜色深暗的田野,小溪潺潺,远远的似有几间高大的院房,如剪影般地屹立。黑压压,虽然看不清细节,但也能隐约感到,应是一户富庶人家。

一阵阵风起,衣袂猎猎,冰凉附身。

她仰面,看天,天上的星星,很亮,又亮又低……

抬手,叩门。

门在吱呀一声中开启,露出一双质朴无防的眼。

“人……”

“是想借宿吧,”不待殷子枫说完,门已敞开,一个瘦小佝偻的汉子现身而出:“那就请进好了,我家老爷一向与人为善。”

“多谢。”殷子枫欠了欠身,与殷咛和殷容二人随着那汉子一路来到两间偏房,房里寂寂的,却很干净,于是点起灯,各自分房歇下。

很快,一切便又归于平静。院落中,只偶然传来几声狗叫。空旷人心。

吹熄了灯的暗色中,是殷咛静静忡怔的眼。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入夜的黑茫,已不再是梦的开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它竟如同一个诡异无望的未来,铺展在自己的面前,充满沉默?

又一天的早晨,始于窗上的清白,和鸟叫。

“啊!!哇咔咔!!哇咔咔,主人!!快起来哇,快来看哪!!!”这是一大早就飞去厨房寻觅稻谷的公公鸟突然发出的尖叫,随后,是它蒲扇着的翅膀,满天乱飞。

殷咛揉着睡眠不好的眼,推开房门,抬头却见一个身着淡蓝衣衫的少女正自笑嘻嘻地站在院落中,看着那只兴奋不己的鸟。

殷咛不觉一怔,恰好对上了那蓝衫少女闻声望来的眼。

“姐姐!”那少女的眼睛一亮,几步奔来,扯住了她:“我一看到那鸟,就知道,一定是你们了!”

“烟……烟陌?”殷咛看着她,有惊喜的笑意,渐浮脸上。

“对呀,就是我。姐姐,没想到还能见到你,”烟陌开心地笑看着她,好象突然拾了个宝,怎么都不肯再放开她了:“姐姐你怎么会来这里?是来找我的吗?你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来了还走吗?不要走吧,爹把我困在这里不让出去,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啊。”

“没有,我们只是昨晚路过,只是想借宿一夜……等等,你说什么?爹?难道这里是……”

“这里是烟陌的家啦,”初见友人的烟陌,似乎比往常要兴奋很多,过去那种细声细语,犹犹豫豫的怯弱,只在晶莹莹的眼里,还留着些影儿:“姐姐,其实我姓黄,名叫黄烟陌,前两年我爹为我寻了户人家,要我嫁过去,可我不喜欢,便从家里悄悄跑了,爹就四处派人找我,我一急,就躲进孙将军府,做了夫人的贴身丫鬟,自从你被当疯子抓进周府之后,我几次打听你的下落,都没有结果,后来,夫人她被一场大火烧死了,我大哭了一场,不想留在那个伤心地,看那些常常私下欺负她的小人们假惺惺地哭灵,就跑啦,结果呢,就让爹派的人给找着,又押回家来了。” 殷咛这才明白过来,心说原来如此,怪不得在吴县时,便觉得这妮子有些主见,敢作敢为,像色诱男人这种事,也能铁了心的试上一试,果然不是寻常女儿家的作派,敢离家出走,一个人逃婚,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对了,姐姐,倒是该说说你,你是怎么从周府逃出来的呢?这又是要去哪里?姐姐,能不能带上我啊?”烟陌突然压低了声,眨眨眼。

“我们是要去隆中山找一个人。”闻声而来的殷子枫,突然自她身后,接过话来。

“公子!”烟陌回头见是他,连忙盈盈施了一礼。

“黄姑娘。”殷子枫微微一笑,算作答礼。

“你们是要去隆中山找什么人啊?”

“诸葛孔明。”

“啊?是找孔明大哥?烟陌认得他家,不如我禀过爹爹,带你们去吧。”烟陌连忙回身扯住殷咛,笑上眉间。

“你认的?”

“是呀,我们黄家与诸葛家素有渊源,爹对孔明大哥一向推崇倍至,两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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