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诸葛亮身着一件青色深衣,头扎青巾,带着知蝉一路来了黄家庄,他这边刚一拍响黄府大门上的铜环,在府里放哨的玩具梦已自透视着望向府门口,一声尖叫地中慌乱起来:“哎呀!不好了不好了!快快快!相亲的来啦!!大家快点啦!!黄姑娘呢?快,擦擦粉,点上胭脂!!衣服!我的天哪!你怎么还在榻上?”
“喂喂,我说你没搞错吧?现在是午休时间好不好?你一惊一乍的很好玩么?”和黄月茵歪躺在同一张床榻上的殷咛,被梦这一迭声的吵闹给彻底搞醒了,只得睡眼朦胧地从床榻上支起身来,看着跳上榻来,正使劲拽扯着黄月茵的玩具梦,不满地嘟囔道。这两天,梦和公公鸟大约在这黄家庄住的实在无趣,没事就大叫大嚷地搞什么小亮亮进府了,小亮亮带人来相亲了等等之类的事儿来闹,众人开始还信以为真,上过几回当,就不再相信,只当这次她又在搞什么狼来了。
“哇咔咔!!真的真的!这回是真的来了!真的来了哇!”刚从院墙上飞下来的公公也慌慌张张地跟着一头冲进屋来,直叼黄月茵的衣服:“快点收拾收拾!!做准备了呀!”
“信你们才怪,”殷咛将鸟和梦上下几眼打量,嘴上说着,却还是多少有些迟疑:“除非你一脑袋撞墙上让给我看看。”
“啊?撞撞撞…….撞墙上?天啊地啊主啊神啊我家的母母鸟啊!!为什么要赐给我这样一个不知道怜花惜鸟的主人啊!!”公公鸟两眼一翻,悲壮地看了看天,未了,终于狠狠心,将眼一闭,冲着那墙一煽翅膀,当头猛撞上去。
殷咛眼看着那撞墙的鸟如一堆肉泥似地从墙上滑落到地,这才猛地一个惊醒,跳将起来,一把拉起黄月茵,边往屋外跑,边连声叫道:“快快快!!按计划行事!容!快来,快拿棋盘!小凉!!小凉!放狗放狗!!”
"汪!汪汪汪!“诸葛亮和知蝉刚刚在烟陌的引领下踏上通往前厅的石阶,便见厅门内突然冲出一只大狗,望着他们恶狠狠地一阵乱吠。
知蝉那料得厅堂有狗,顿时吓了一跳,惊叫着连退数步。
诸葛亮猝不及防下,身形虽也一顿,微有吃惊,但脸上却并无慌张之色,定下神后,反而将那狗一番打量,疑惑起来:“这狗……怎么似乎有些与众不同?”
“孔明大哥好眼力噢,这是月茵姐姐做的木头狗,原本是用来吓晚上那些梁上君子的,你刚才正好踩到了连接着狗的机关上,所以狗会突然冲出来,不要紧不要紧,我去关了那机关。”烟陌说罢,连忙赶上去,将狗尾巴按了按,那狗果然就不再吠了。
知蝉听说是假狗,这才拍着胸口喘上气来,哪知诸葛亮却目露好奇地凑将过去,对着那狗研究起来。
却不想在厅堂门内的那扇雕花屏风后,正悄悄地隐着两双偷看的眼睛。
“怎么样?这个男人正点吧?”殷咛在屏风后看一眼抚摸着那木狗的诸葛亮,得意地望向黄月茵,低声问道。
黄月茵没听明白什么叫正点,但透过屏风上的孔隙,她无疑是对门口那个青衣男子有了些许好感,此人的高大英挺,不失自然天成的清扬气魄,加上正在认真研究事物的那副专注模样,着实令人心怡,这是一个安全、沉稳,很可以依靠的男人,他完全不似万俟伤,总是令人在仰望中爱慕,在爱慕中揲燃烧,在燃烧中痛楚……..
万俟伤……心念刚一转出那个男人的名字,黄月茵的心便是一痛,痛得紧缩,轻颤。连忙回过神来,将那个引出痛感的人影刻意收起,再细细地望向殷咛口中,那个“正点”男人,只见他探究地拨弄了一会儿那木狗,终于在烟陌的催促中恋恋不舍地站了起来,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那狗上,仿佛一个贪玩的赖着不想走的孩子。
黄月茵见状,心中不觉暗自好笑,这木狗,是殷咛他们从隆中回来之后,设计出的一个奇异之物,内中的原理十分复杂,好在她自小便身负异禀,能过耳不忘,对很多东西的理解也快的超乎常人,她几乎只用了一天多一点的时间,就照着殷子枫画出的设计图,在破的认真指点下,用殷咛为她准备的各种原材料,一点一点组装出了这只狗,当这狗真的会冲人生硬地犬吠起来时,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惊奇地瞪大了眼,看来,这些异人口中的那些个齿轮、动力、关节什么的真的可以创造奇迹。然而这木狗造出之后,众人似乎对她的超常记忆力和理解力更为震撼,立刻开始为她灌输一套一套的闻所未闻的知识,从诗词到物理,从设计制作到军事天文,用殷咛赞叹不已的话来讲,她的记忆力快到可以跟一种叫做电子计算机的东西相媲美。
“快走!!他们要进来了!”一旁的殷咛,突然打断了黄月茵的思绪,拉起她直直地奔向厅堂正中的案榻,那里,放着下了一半的棋局。
当诸葛亮走过屏风,抬头望向厅堂正中的榻案时,只见殷咛正和一个粉衣女子在那里聚精会神地下着棋,两人身边,还侧坐着一个头梳垂云鬓,身材婀娜,穿着绣花滚边白色深衣的女子,那女子低着头,看不清眉目,只在专心刺绣。
“月茵姐姐,小姐姐!!孔明大哥来啦!!”烟陌一边踏步进来,一边喜滋滋地唤道。
厅里众人不禁闻声望来,似乎直到这时才察觉到了诸葛亮的存在。这一望,让诸葛亮看清了她们的模样,却见那个与殷咛对弈的粉衣女子,长的貌美娇媚,皮肤白嫩,吹弹得破,而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