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茵从头上摘下帷帽,挥手扔出,只见那帽子刚一落上其中一块圆形的突起物,便见它刹那一个挤压缩小,猛地从正中的孔里飙射出了一股绿浆,帽子在被它冲起的瞬间,倏然一下,化作了一股乌有的青烟,空气中,立刻弥漫起了一股呛人的酸糊味:“看到了吧,不能碰,一碰就会射。”
“额,神啊。”小凉不禁痛苦地咧了咧嘴,抚额。
“你过去都是怎么通过的?”殷子枫再次问向黄月茵。
“一样是用咒,没有咒语,几乎谁也过不去。”
“可是现在你忘记了咒,所以,我们还得另想办法。”殷容叹了口气。
“对。”
“那么现在,该怎么做?”殷容望向殷子枫。
“只有高空作业了。”殷子枫转眼,看向公公鸟:“那是你的专长,对不对?”
“高空作业?nonono!”公公鸟连忙在殷咛的怀里缩了缩,无辜地不住摇头:“我有恐高症,真的,恐高症……听我说……这是一种不治之症……真的……没有哪个蠢货会让一只有恐高症的鸟去高空作业的对不对?”
众人面无表情,一致无语地望着它。
鸟,战战兢兢地扑飞着翅膀,喙里叨着一根带有尖钢头的尼龙绳,小心翼翼地飞到了那肉囊上方,硬着头皮,在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突起物之间,寻了一处空,一边暗暗祈祷着千万别碰上它们,一边在心里把殷子枫的祖宗问候了n遍。最后,它将尖钢头对准了肉囊顶壁的一小块空处,照殷子枫的吩附用鸟爪将那钢头柄上的机关一拨,但听得嘭然一声,那钢尖竟如飞出的炮弹一般,猛地飞射上去,连带着还没反应过来的鸟,一头扎进了“肉囊”壁中,再啪地一声化尖为钩,牢牢地挂在了那里,可怜的鸟只觉眼前一黑,没法呼吸了,连忙撅起鸟屁股,双腿撑住,一阵猛挣,好容易将鸟头拔出来,喘了半天,继续问候了一会儿殷子枫的八辈祖宗,方才向下飞去,叼着另一端绳头,飞回到了众人面前。
“干得好。”殷咛取过绳头,扯了扯,在确定那绳相当很牢固之后,微笑着拍了拍钻进自己怀里的那鸟,刚刚还一肚子怨言的鸟,立刻得意地冲她咧了咧喙,就差狗一样地摇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