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问。

殷咛像是根本没有对他刚才的事有所察觉,一回头,笑:“我逗它玩呢。你的蛊,解了?”

“恩。”破没有看她,径直走过,顺便扔下一句:“把鸟带上,封了它的嘴。”

“喂喂,喂喂!!我抗议!!抗议!!为什么要封我的……”鸟正想反抗,突见得破缓缓回头,冷冷瞥向自己一眼,胸前高涨的气焰顿时一个泯灭,连忙怯怯地看着他,低声:“那个……人家那个不叫嘴,明明叫喙的好不好?”

破转头,继续走在前面:“下一关是障日潭,我们要集中精力,不惜一切代价,找到障日眼。哪怕最后只剩下一个人,或者一只鸟。”

“呃,如果只能剩下一样,那么建议还是剩下鸟,比较人道。”公公鸟翻了翻白眼。

他看了那只鸟两眼,却始终都不肯看自己一眼。

殷咛一边想,一边低了低头,笑。然后从树杈下取下公公鸟,看了看它,再抬眼,琥珀色的眼里,是前面那个男人冰冷□的背影。

“好的,如你所愿。”她自语,微笑。

凌空,一带高约三十多米的银白水帘,正单薄地自山缝间飞落直下,发出淅沥不断的水声,却远远称不上是轰鸣。

这就是黄月茵所称的瀑布?

殷咛有点怀疑地仰面,将高空中的那帘薄水上下一个打量。说它是细流,可能有些不公,但要说它是瀑布,又实在有些勉强。不过,瀑布虽然细小,但却依然随着山风,向四面溅去层层水雾,湿黑着周围的山岩。殷咛与破站在不远的巨石上,仰面看去,只觉得那瀑布弱小的实在有些不够真实,然而,飞溅到身上的冰凉,却是无庸置疑的点点湿渌。

这小小瀑布的脚下,便是一潭碧水,它聚积的面积不大,在收了瀑布飞泻下来的水花之后,便很快凝成了一面深不可测的黑绿镜影,偶然,有什么在中间摆动,甩起道道涟漪。想必,便是黄月茵口中的那种怪鱼。

破站在潭边,沉吟半晌,再渐渐地将身俯下,身影,在倒影入水的瞬间,那潭水中,突然便激烈起来,有水痕开始纷乱涌动,似在焦急着什么。紧接着,一片闪电般的影子从水中猛地飙射而出,向着正在俯身的破直袭而去!

破倏然一闪,一个挥手,刀光护身的银霜掠后,几条体态寻常的鱼,已随之断身落地,在他站立的脚旁,神经抽搐着挣跳几下,终于沉寂。同时,渐渐有一块块的红斑从死鱼身上隐现,不消几秒,整个鱼便如一只魔鬼的化身,现出了可怖而鲜艳的血红毒斑。破伸出圆刃刀锋,猛地一下剁了鱼嘴,再拾起细看,却见那鱼嘴里,竟长着阴森森一排无比锋利的锯齿尖牙。

黄月茵说的不错,这样的牙,完全可以穿透牛皮,更不要说是人了。

破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将其中的一些粉末倒在了那几条死鱼的腹中,再甩手扔入潭中,立刻,如镜的潭面上又激起了两秒的争食骚动,转眼,那些死鱼立刻便被自己的同伴啃食的无影无踪了。

“是什么,毒药?”殷咛看了一眼破。

“恩。”破目不转睛地盯视着潭水,然而,那里并没有出现他想要的结果。

“不好办,这些鱼居然毒不死。”破摇了摇头。

难题,就这样摆在了两人面前,潭中有这样凶狠的怪鱼守着,如何能够下去?

“我就奇怪了,万俟伤将障日眼放进潭里,这些凶狠的鱼,他自己就对付的了吗?若是他要用到那障日眼,又该怎么取出,即不伤及自己,又不伤及那些怪鱼?”殷咛的声音在瀑布的水声中低回,又小又飘,但是破,却闻之一怔。

是啊,万俟伤这么做,固然可以让那些想盗取圣器的人或知难而退,或葬身鱼腹,但是他自己呢?难道他就没有想过,自己怎么能从潭里取出障日眼?

一定,一定是哪里,被自己疏忽了。

破闭上眼,念头飞转地一阵凝神思索。


状态提示:195障日之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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