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搞的差不多啦!!”殷咛终于将手里的红绸扎成了一朵大花,那是新人用来各执一边,牵红用的。她甚为满意地在草屋里转了个圈,四下看看,突然就看到了破的身上,不觉眨了下眼,歪头略一沉吟:“等等,你这个样子,可不怎么像新郎啊。虽然绑着穿不成婚袍,不过,也该有点喜气才对。”
想了想,突然转目一笑,扯来一条红布,仔仔细细地在破胸前的绳上扎了朵小红花,然后,将他从竹席上强拽起来,按跪在地,接着自己也跟着跪下,学着电视上的那套,在口中念念有词地与他三跪而拜,什么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照葫芦画瓢地做完全套,殷咛手持红绸地站起身来,喜滋滋地望了破一眼:“那个……是不是这样就可以了啊?”
“你过家家呢吧?”破瞟她一眼,嘴角上的笑很是揶揄。
“不是,我很认真的。”殷咛迎向他,让他看清自己眼里的认真。
“媒人呢?证婚人呢?什么都没有,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样也能让我认帐吧?”破看着她,眼风很是不屑。
某咛闻声,顿时傻眼。
真的啊,连个人证都没,就这么磕完三个头,别说没有证人,连个字据都没有,要是真来个婚姻无效,到时,自己又该找谁哭去?
新娘子不觉怔直着眼,茫然失落地低下头去,开始一声不响地发起呆来。
“我说小破,你到底想做什么啊?这不是为难她么?”阿紫实在看不下去了,那小样,怎么看怎么可怜无助。
可是破,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只懒懒地将目光低垂,一敛。
夜色,临窗。
直至一对红烛,被她无语地点亮,沉默了许久的她,才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回眸,无比倔强地缓缓问道:“那么,如果我有了你的宝宝呢?你还不认吗?”
屋里,顿时一寂。
“呃,那个等等……小破…….是我听错了什么吗?这丫头的意思是……”阿紫有点震惊,有点激动,有点结巴,有点猪感冒了。
破却没有意外,而是别的用心地将她上下一个权衡的打量,最后,终于露出一个不怎么看得起的古怪笑意,翘唇低语:“若是真有了我的孩子,那自然得认。不过……你确定今晚……自己有这个魅力,能让一个被你劫持的人,在这样的情形下,产生冲动?”
殷咛的脸,不禁在他挑衅的注视下,刹那一红。
红什么啊?这……有什么……
“我,我怎么就不能?”她实在没有勇气去看对方的眼,只因所有的勇气都己被她用在了这一问中。
“噢?那我倒是有些好奇,很想拭目以待了。”破好整以瑕地瞥视着她,眼晴,从一幕春寒料峭的夜,渐渐化作了一片黑不见底的暗潮微涌,至于唇边的那抹笑,与其说是嘲讽,倒还不如说是一个更加刻意的挑逗。
殷咛看了看被捆成粽子似的破,这个模样,貌似难度的确大了点…..
让他冲动?呃,难道要跳脱衣舞?
“不是吧小破,原来你打的是这么个鬼主意啊……你你你……你就这么喜欢她主动?可怜的孩子,她都会什么啊…….”阿紫无奈地一声长叹:“冲动?老实说,我现在倒是有些冲动了,想要替她掐死你的冲动……”
看看殷咛那副面红耳赤不知该做些什么的难堪模样,可能连破自己也有些与心不忍了,干脆闭上眼,懒懒地来了一句:“怎么,没信心了?那我可睡了。”
他这一闭眼,瞬间减轻了一些殷咛的紧张,她目光犹豫地探了探破,脑海中,开始凌乱地闪过自己那点可怜的,有关挑逗男人欲.望的那点少得可怜的记忆,结果越想脸越红,慌得两排睫毛一阵蒲扇乱颤…
天啦,你你你……也太没了息吧?!不就是个男人吗?你当他是鬼啊?动不动就乱了分寸,再不主动,就他这副爱看不看的欠扁模样,又怎么要得到他的……那个……宝宝?
殷咛烫红着脸,在心里狠狠地咬了下牙,心说反正本姑娘也没有容那种回眸媚笑,风情万种,勾人于无形的本事,要不,还是用强罢,这个简单!!
咬着下唇,深吸口气,连续镇定了好几下,再下定决心般地突然上前,低着头,伸手就去扯男人的衣裤,鲁莽地乱扯了几下,却突然瞥见了男人袍裤下面那团不知何时,已昂扬起来的挺硬雄壮,脸上,顿时间飞红一片,再也厚不下脸皮去扯了,咬了咬嘴唇,猛然间一个跳身而起,撒腿就往外跑。
“你!!”被挑逗起来的破,眼睁眼地看着那惹祸的“小猫”受惊般地逃走,不觉一个无声闭目,脸上刻下了深深隐忍的无奈与懊恼。
屋外,扑面几滴小雨,正凉。
殷咛不管不顾地一头冲进夜风的里微寒,低头飞奔,面颊滚烫,一路乱踩着荒地的野草,在刚刚暗下来不久的夜色中了跑百米之远,便心跳气喘地扶住树,停步下来,一边胸口急促地起伏,一边紧张地咽口唾沫,眨眨眼,片刻,才在越来越大,越来越密的雨点湿夜中回过神来。
怎么办?真的做不到,惨败啊惨败……
她不禁直怔着眼,万分痛心地摇了摇头。
哪知就在这时,却听得暗夜中的不远处,一阵翅膀的蒲扇声和一个古怪的叫声倏然传来:“哇咔咔,怎么这雨还越下越大了哇,再这么找下去,爷就要成落汤鸟了,那个……梦,要不咱先找个地方避避雨?”
“这荒郊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