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心底不觉泛起了层层寒意,神色顿时有了收敛,不禁自找台阶地噙起一个逞强好胜的冷笑:“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准备跟破怎么解释!”
话音未落,她的身形已毫不犹豫地奔出房去,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我呸你丫丫的洗脚水!我呸你个吃了春药的死巫婆!我呸你个想占鹊巢的老母鸠!也不睁大了眼看看,我家主人是谁?想跟她抢?我呸你的春秋桃花梦去吧!”公公鸟憋了一肚子气,眼见她走,连忙望定大门,一边飞冲过去,一边劈头盖脸地怪声大骂。
殷咛,却怔怔然低垂着眼,恍若未闻地想着什么,接着,蓦然一个转眸,瞥了眼依旧醉卧在床,闭目不醒的破,眼眸微然一暗。突然,她闪身几步冲到门口,将刚刚追出去骂架,正回身准备飞回屋的公公鸟一下子关在了门外。突然关闭的门让公公鸟冷不防一头撞了上去,顿时痛的那鸟一片羽毛乱飞,直溜溜顺着门板滑到了地上。
“哇卡卡!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公公鸟在一片金光缭绕中狂叫惶问,抬头见到的唯一答案却只有那扇关闭的门。
“不!不要关门,开门哪!哇卡卡!快开门!nonono!不要遗弃我,我只是愤慨,好吧,我发誓再也不说脏话了,对任何女士都会做到彬彬有礼,是的,我发誓!”公公鸟完全傻眼了,摸不清状况的它第一反应就是用翅膀不断慌乱地拍打着门,甚至撅起屁股将鸟喙插进门缝里想撬动门:“主人!主人!快开门!放我进去!!!”
屋里的殷咛却凝暗了眸光,耐人寻味地淡淡一笑,径自回身,走到床旁,深深地,无语地盯视着醉躺在床上的破。
半晌,她才缓缓地伏下了身去,一边深深地凝视着他,一边将手指轻轻地放在破的面颊上,一点点地,摩挲低语道:“喝醉了吗?那么,就是说,眼下我可以趁机做点违法乱纪的勾当喽?”
破的鼻息里是沉沉的酒气,中间夹杂着浓重的男性气息,两种气息混合在一起,分明有种惑人的诡魅。难怪程羽菱会不由自主地吻上他,这个冷冽的男人,醉倒的时候,到是比清醒的时候更加性感,少了犀利的同时,相应便多了几分莫名的诱惑。
手指,一点点地下移,沿着他的颈,滑过他的锁骨,然后,一粒粒地解开他的衣扣,再抚过他布着无数伤痕却又无比结实的胸膛,向他紧绷的小腹摸去,一边摩挲,一边伏身吻他的唇:“看来是真的醉了噢,醉得人世不醒了呢,不知道喝醉了酒的男人,这里,会不会有反应呢?”
殷咛一边吻,一边自语,嘴角上噙着的那抹笑,正绽放着几分颇觉有趣的深深邪恶:“应该是没有的吧?真是好奇,不过,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她天真地眨了眨眼,睫毛刷过他的面庞,琥珀色的眸,却越发地深暗起来,她的手指,开始解动他的裤扣,一边解,一边吻,一边吻,一边时不时地抬眼,瞧着他,低声轻笑:“早知道你喝醉了会这么听话,我就应该在家里多备些白酒。”
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准备触到他双腿间的刹那,破的手,突然稳稳地,一把擒住了她下一秒的“猥亵”。
破的眼,睁开了,目光是依旧的冷静,哪有半点醉意?
“别胡闹。”他的声音,也同时冷静。
殷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脸上的笑意,越加地深了,深的那么邪恶、调侃:“怎么,不装了吗?真可惜,你好歹等我调戏完了再醒啊。”
“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忍她这么久,”破看着她伏视着自己见眼睛,很淡的口吻:“其实我跟赵恒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谈妥了,他不再追究羽菱出师任务的失败,但她的伤还没有好,殷十七的威胁还在,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出面赶她走。”
“因为婆婆,”殷咛看着他,接口轻语:“因为在她的身边,如今只有程迦蓝,如果你不顾程羽菱的死活,跟她彻底翻脸的话,婆婆的安危说不定会有变数。必竟,程迦蓝被赵恒指派去照顾婆婆,说好听点叫管家,说难听点,是监视。”
“所以我一直在等你发作,等你赶她走。”
“可我的忍让终于还是你等的不耐烦了,”殷咛轻轻地笑,风轻云淡地笑:“你这么做,明摆着是要逼我跟她发飙呢,我又怎么好拂了你的意,总不能让她白吃你豆腐吧?”
“怎么发现,我在装醉?”破凝视着她的眼。
“不是发现,是判断。”殷咛邪气地眯了眯眼,却不知道她故作的那份邪气,令自己此时看上去,竟是分外的慵懒可爱:“你不是别人,你是破。破是不会喝醉的,他不会在任何情况下,让自己失去知觉,失去警惕,失去杀人的能力。”
破,默默地看着她。
几秒后,突然一个翻身,将伏在身上的殷咛,转瞬间压倒在了自己的身下,再俯身逼视着她,半晌,方道:“你错了。不是在任何情况下。”
“是吗?”殷咛不眨眼地看着他,眼角,渐渐地眯弯起了一丝得意又匪气的柔柔笑意。
两人一动不动地,彼此相视。
因为不动的寂静,使门外还在嚎叫的公公鸟发出的怪异声音,在此时显得分外清晰:“见鬼,这不是真的!我只是偶然才会对女人骂脏话,主人,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要把我关在门外,这不公平!难道我维护你也错了吗?难道你对那个女人没有危机感吗?你不觉得她长的比你漂亮,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