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仍在白云之上,平稳地一路飞行着。
眼看快到目的地了,穆阙解开身上的安全带,站起身来,看了看身旁座椅中那个似乎已沉沉睡去的少女,伸手,碰了碰坐在前面的那位混血美女,示意:“我去下洗手间,看好她。”
混血美女挑眉,耸了下肩:“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怕她逃跑,还是怕她会跟到洗手间去性侵你?”
穆阕无语地瞥住她,几秒后,拿她没办法地摇摇头,起身走向洗手间。
混血美女随即拿起手边的饮料杯,起身坐到黑发少女的身边,再扭头,看向她。
少女的侧面,此时正被一种非常柔和、非常温暖的光影所勾勒着。
她看上去是那么的年轻,一抹微带稚气的刘海,轻轻地覆在额上;闭阖的双眼,使她长长的睫毛在沉睡中乖顺地匍匐着一排黑密的羽绒;可爱的小鼻头有些调皮地微翘;两瓣清新红的唇毫不设防地微启着;白皙的脸蛋嫩得似乎有些婴儿肥……
至于身材,嗯,还不错,但还不够丰满,胸前的那对起伏跟自己比起来实在是娇小了些,如果被某个男人的大手覆在上面,该死地蹂躏的话,可怜的她可怎么受得了……
呃,等等等等,该死的老娘这会儿到底在想什么呢?
混血美女连忙将目光从少女的胸前移开,为了分神,深深地噙了一口手中的饮料。
她有些困惑,为什么自己一看到这个少女,就会有种想呵护她的冲动?呵护?怎么个意思?母爱泛滥?
还是……同性恋?
呃,同性恋?不会吧?
她连忙低头,吸了几口饮料,借以定神。
不会的,仔细想想,她的性向应该很正常才对。她喜欢在不同的男人身下承受着相同凶猛的火热,她喜欢在火热中放纵自己享受的呻吟,她怎么可能会对同性产生“性”趣?
“ephanie?”穆阙的手指,不知何时已在她的眼前晃了好几晃。
“呃?噢,回来了?”ephanie终于醒过什么似的抬起头,下意识地回问。
“我说,你到底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穆阙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呵呵,在想,如果现在吻住你的唇,不知,能品尝到什么样的滋味?”ephanie忽然抬眼,冲着他妩媚一笑,眼角瞬间流过一断大胆挑逗的风情,接着盯住对方,站起身,向穆阙无限暧昧地将身欺去。
穆阙不禁为之一怔。眼中满是疑惑。
“发什么呆?我的穆王子,来吧,生活总是越来越乏味。咱们应该在适当的时候找找乐子,放松一下。”ephanie知道自己有些急迫,但她此刻,的确有这样的需要,她需要马上找个男人来证实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还拥有正常的性渴望。
穆阙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从那里没有看到戏谑,而是□,于是眼里也开始饶有趣味地闪烁起来,但多少还是有些犹疑:“你确定?就不怕子夜……”
女人的一根手指,已然蛊惑地抚在了他的唇上:“你还真傻啊,为什么要怕他?他若在,这会儿只怕还能配合我们玩3p呢。怎么样,来吗?我最亲爱的,种马大人?”她柔声,缓缓,粉嫩的舌头湿润地伸出红唇,暧昧地舔了下男人的耳垂,眼风里,流闪着妖冶的眸光,身子同时将他一点点地逼退到飞机最后排的座中,接着,跨到他腿上,手指无比香艳熟稔地划过他的胸腹,再挑逗地摸向了对方的双腿之间……
于是很快,飞机的座位上便开始了一片无比火热地呻吟、喘息与纠缠。
听着身后那越来越激荡的响动,一直貌似沉睡的殷咛慢慢地,睁开了眼。她的眸里闪动着一丝若有所思的冷冷莹光。
子夜?这个姓穆的,居然提到了子夜?那么,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子夜应该是姓殷的吧。呵,真是……好极了,妙可不言啊。
殷子夜。
明白了,这是一个套。一个十分完美的圈套。
他故意给我下药,故意让我发现,故意被我打晕,故意让我为了求证真伪一个人跑去杀赵恒,他知道我会按照之前就研究过的行动方案去做,所以让这两个同伙等在那间病房里,并在我的麻醉枪上动了手脚,所以,这两个人虽然中了麻醉枪,却并没有真的被麻倒,所以他们才能趁我放松警惕,聚精会神对付楼上的时候悄悄下了黑手……
殷子夜。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啊。
只是,这些人究竟什么来头,居然让你胆敢背叛殷氏?
她正自暗暗思忖,却忽然瞥见了一个白色的鸟头,那鸟正鬼鬼祟祟滑稽可笑地从不远处的座位下探出头来。
她的嘴角不禁为之微微上扬。
那乌如小偷一般踮着脚,悄悄地钻进了她的衣里,接着从她的衣领处小心地探出头来。
“嗨,宝贝儿……”它发出了一种极力压低了的怪声怪气的声音。
“叫主人,你这笨鸟!”少女的声音同样低不可闻,但瞥向它的那抹邪恶的眼风,却无比清晰。
“好吧,主人……”一只白鹦鹉万分委屈与不愿地垮了垮鸟眼,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个怔神,连忙抬头问道:“哇噢,你能说话了?那么,能不能动?能不能动?”
“你说呢?”殷咛抬起手,半是戏谑半是捉弄地弹了一下鹦鹉头上的那朵鸟冠。
“噢,太帅了!宝贝儿……呃,好吧,主人,你可真是一个奇迹,那个dàng_fù还说什么你中了她的离阳散,24小时都不会恢复。”那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