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我要见徐夫人!”殷子枫在拍地牢的门。
“妈的,三更半夜老子都睡不好觉!”一个狱卒拎着串钥匙,睡眼迷糊地走了过来:“你早干什么去了?”
尽管牢骚,可那狱卒知道夫人留下有话,只要他们中有任何一个人要找她,就立刻放行。因此嘴上虽拌着不好听,可手上还是打开了门。然而门只开了半扇,狱卒的后颈就是一痛,眼黑、歪身、倒地,帅得一气呵成。殷子枫将他拖进地牢,再就着门外射进来的月光,向殷咛看去一眼,只见她正焦急地站在门口,向四周环顾。
殷子枫的心,突然闪出一个巨大的纠结。
不,他不会放手!在这个世上,他可以不在乎任何女人,不在意任何的得失,只有她,她是惟一的例外。十年前,当总裁牵着那个七岁上下的小女孩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当她仰起粉粉的小脸拉起他的手说,师兄啊,咛咛饿了,一起去厨房偷点吃了好不好;当他晚上悄悄地趴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猫一样入眠;当她越长越大,有一天突然哭着捏住带血的裙子,说,师兄,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啊,流了好多血呢;当他有一天终于发现,所有这些关于她的记忆都刻在了自己的灵魂深处,再无法割去的时候,他就知道,对她,自己已不能放手,十年啊,他一天天地看着她长大,将所有的爱都埋在心底,不只是因为殷氏不允许成员之间藏有任何私情,更重要的是,他觉得她还太小,他想再等等,等她再长大一些,大的能够读懂自已,读懂爱情。
可是,这个该死的,没心没肺的臭丫头,居然敢,敢用那样一个应和着破的疯狂不知羞耻的长吻来鞭打他的灵魂!殷子枫的手突然一握,有种想冲上去,将她死死按住拼命蹂 ̄躏的冲动!
“师兄!你怎么了?在那里发什么呆啊?”殷咛回过头,一脸莫名地看向他。
殷子枫闭了闭眼,硬逼着自己喘口气,放松。
不,现在还不行,不能伤到她,她才十七岁。事实上,几乎集团里的所有女性成员,都曾经为了任务与人上床,即便是殷容,十几岁时也没能逃过这样的下场,只有咛,只有她是异数。
“师兄,你要是为难,就不要去了,你这样心神不定,我很担心啊。”殷咛凑过来,忽闪着睫毛,很认真地说。
殷子枫伸出手,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淡然笑道:“没有,我只是在想,一会儿该怎么色 ̄诱,才能速战速决。”
“还用想吗?对女人,你不是一向都很有把握的吗?”殷咛面带疑惑。
殷子枫的目光轻轻扫过她的睫毛,低声道:“我可没有那么全能,至少,就把握不了你。”
殷咛的眸中不觉掠过一丝诧异,她第一次发现,师兄的目光居然出奇的深情。深情?我靠,错觉吧?她微侧了一下头,想再仔细瞅瞅,判断一下,殷子枫却已抽身走到了牢门口,回头看向她,声音又回到了进入任务时的状态:“我先去找徐夫人,你一会儿跟来,等她说出解药所在的地方,就快点偷。”说罢,头也不会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