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咛,我快要为你疯了!真的,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要疯了……”殷子枫沙哑着声音,颤抖着唇,闭目在徐夫人的胸上摩挲了一下,突然身子一挺,刹那时,焚欲的、火热的、痴情的、想了多年的爱,像激电一样直破而入,徐夫人仿佛要被顶入了云霄,她死死地揪住殷子枫的衣襟,在他疯狂的撞击下不住哀吟:“天,我的天……不、不要,要死了……真的要死了……救我,救我……”
殷咛呆呆地,实在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一想到昨晚,师兄在床上,突然抓住自己的手腕不放,她再不开窍,也还是明白了:“原、原来……”
正自忡怔,却见破轻轻地俯下头,在她耳边清晰地咬着牙,慢慢地冷冷地道:“我、要、杀、了、他!”
随即他将身一纵,只听“铮”然一声轻响,锯齿圆刃的青光己破茧而出!殷咛不觉失声惊叫:“不要!”
正在疯狂中的殷子枫猛听此声,闪电般拽起徐夫人,旋身避向一旁,与此同时,不堪一击的麻绳堆已如无数狂舞的蟒蛇,被一劈为二,呼啸着飞溅四起!还没等徐夫人明白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殷咛和破己从散落下来的麻绳中现出身来。
殷子枫连忙将他和徐夫人松解开的衣服一把裹住。
破浑身杀气,冷冷盯视着他。
殷子枫的目光在对面两人的脸上扫了一扫,心里不觉暗骂一句,操,这么巧?转念中,却自嘴角上绽起了笑:“你们怎么躲在这儿?也不打个招呼。”
殷咛见徐夫人一脸惊疑地看过来,心说糟了,难道要前功尽弃?连忙一拉破的胳膊,也跟着笑起来:“是啊是啊,我们本来也不想打扰两位的好事,实在是巧,实在是被压的受不了了,简直要压死了,破他一时性急,才,才这样,对不起啊,你们继续……”
说罢,她拉起破低头就跑,一直跑到门口,才回头悄看,见徐夫人在殷子枫的怀里一边捶他的胸,一边红脸撒娇,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看来这事儿,还不算太糟。
“神经病啊!你差点杀了他,你知不知道?”殷咛冲着破直跺脚。
破则一声不吭地沿着邺城城下偏僻的小小巷前行,边上是些破旧的房屋和店铺,因为偏僻,少有路人,灰蒙蒙地不甚清晰。
“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有你这么过份的吗?”殷咛一追着他的步伐,一边不满后怕地叨叨。每每想到破杀人的身手,就是一身冷汗,师兄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天知道该怎么办?
正想着,突然一头撞上了破停下来的后背。
“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他在想什么?”破冷冷地问。
“呃,什么什么。”殷咛脸上一阵飞红,有点尴尬。
“哼,”破冷笑:“你还真会装傻。”
“他,他叫的是我的名字,又不是你名字,你、你气个什么劲?”殷咛不满地瞥他一眼,反驳。
破猛一回身,盯视着她:“噢?这么说,你还挺乐意?”
“你胡扯什么!”殷咛唰的一变脸,这事,实在讨厌,乱七八糟的一点都不好玩。可不管怎么说,破也不该杀师兄啊!转念间只好硬着头皮,嘴里叽咕了一句:“不过是叫叫名字,又不是真的。”
破面带嘲讽,冷笑着瞟她一眼,转开身,继续走路。
“喂,你,你等等,这是去哪儿啊你?”殷咛扯扯他。
破不出声,走进了一个静僻无人的街角小巷,殷咛有点急了:“跟你说话哪,你哑巴了?”
话音未落,破突然间一把搂过她,将她紧紧地贴在自己胸口上,四目相对,眼里闪出一个邪气的笑。
啊?殷咛猛地一惊,心慌,气短,大脑在飞快地动转:他,他要做什么?□的劲还没过去?眼下左右无人,他他他,该不会是想,那个吧?有没有搞错?被帅哥亲是一回儿事,被帅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打是打不过,要不偷空给他一刀?
破像看戏一样看着她的眼睛在恐惧中骨碌碌地不住乱晃,欣赏了几秒,忽然松开手,将她猛然推开,学着她刚才的腔调,懒懒地转身看天:“紧张什么,不过是抱抱你,又不是真的。”
说罢,继续走路。
身后,开始陆续传来一阵破烂瓦罐七七八八的碎裂声。
破看看天,终于找到了气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