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被封着喙的鹦鹉在小凉的手里不住地挣扎着,连连翻出白眼,以示抗议,可直到它直挺挺地被小凉绑箍在一截断树叉上,再也无法动弹,喙上的胶带才被小凉唰地一声,撕掉了。
“喂!”公公猛然一个长喘,再冲着他,鸟舌飞闪地乱嚷起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不看?用脑子想一想吧,一个美貌妖艳的女人,落入到色胆包天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魔王手中,将会引发怎样一场惊心动魄的风雨香艳?你以为自己这辈子还有机会再看到吗?我说你是脑壳进水了还是人性缺失了啊?!”
“二叔跟我讲过,北殷的女人若主动躺在男人的身子底下,那就是要开始工作了。工作是很无聊的,有什么看头。”小凉将绑着鹦鹉的树干竖起来往地上一插,拍了拍小手上的灰。
“那你二叔有没有告诉你,男人和女人之间,哼哼叽叽地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鹦鹉兀自不忿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坏它好事的破小孩。
“二叔说了,等我满十六周岁的时候,就送我一大堆的□,他相信我会自学成才的。”小凉扭头,冲着鹦鹉公公可爱地一笑,然后开始在袁府外的空地上捡拾干枯的树枝。
“□?”公公将眼眨了眨:“是什么?”
小凉耸耸肩,掏出一只打火机,点起了火堆:“以你目前的情况,最好问点更现实的,比如说,我为什么生火。”
“那么你,你,为什么生火?”公公看看火焰中正在辟啪作响的树枝。
“小白鸟,你有多大?”小凉从地上一把拔出绑着鹦鹉的树枝。
“老子3岁了!怎么着?”
“不知道一只3岁的鸟,算不算是长寿?”小凉歪头冲着鹦鹉,很认真地请教。
“当、当然不算。”公公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恩,既然不算太老,那么烤着吃,应该还嚼得动。”小凉自言自语地点点头,像是终于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伸手将那根紧绑鹦鹉的枝桠,向火上慢慢凑去。
“啊?”公公先是一怔,再扭头望望火苗,唰地一下收紧自己的尾羽,连连咳嗽:“咳咳,那个那个,真不凑巧,最近刚刚得了肺痨,出于对少年儿童饮食健康的考虑,能不能先缓几天哪?”
“唔,这样啊,可以倒是可以,”小凉晃晃手里的树枝:“不过有个条件,你得带我去食色谷找他们。”
“什么?带、带你去食色谷?”公公的身子在树枝上一挺,狂叫起来:“不!不!不!你休想!我绝不踏进那谷里一步!绝不!我要用我的下一顿晚饭发誓!用我将来的新娘子发誓,绝对不!”
火苗炽热。
“不吗?你好勇敢噢。”小凉很认真地看着它,无邪的目光里充满崇拜。
“唔?等等等等,”公公鸟左右嗅了嗅:“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臭臭的?”
“我想,很可能是某只鸟的尾巴,被火烧焦了吧。”小凉侧头端详。
“噢。“公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三秒后,空中突然传来一连串霹雳般的怪叫:“我说你这个小笨蛋还准备在这儿呆上多久?为什么不去弄匹马来?!时间就是生命!人生就是劫难!救人就得争分夺秒你知道不知道?!举起绑着我的树枝,给我冲啊!食色谷,你爷爷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