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有些失落,继而走向一旁淑妃,淑妃看了看左右,又看了看皇后,最终一样不敢接下。
虞挽歌看着皇后的作为,不得不在心里道一声妙,皇后若是不主动请罪,自是难逃北燕帝的责罚,即便是北燕帝不会责罚于她,可是皇后在他心中的地位一定有所下降。
而今皇后主动请罪,甚至要交出凤冠,先是将北燕帝的怒气卸去了大半,而后又亲自捧着凤冠走到众妃面前,做了这一出好戏。
要知道,若是北燕帝开口让谁执掌六宫,不管是谁,都一定喜不自胜,可是眼下,众人摸不准北燕帝的心意,担心贸然接下后,既惹怒了北燕帝,又遭到皇后记恨,一旦皇后没有被派往佛堂忏悔,那么将会惹来无尽的嘲笑和打压。
可这一幕看在北燕帝眼里,却成了众妃难当大任,更加不会真的把皇后派往佛堂。
“够了!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北燕帝怒道。
皇后有些委屈的道:“臣妾管理后宫不善,让陛下操劳不已..实在是心有不安..”
顺妃松了口气,看来皇上果然没有惩治皇后的意思,否则若是自己刚刚真的接过了凤冠,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陛下,后宫琐事繁多,皇后娘娘先前有孕在身,而后又中毒修养,这些日子以来又一直身体不适,有所疏漏也是难免的。”顺妃开口求情道。
北燕帝沉吟道:“好了,皇后回去罚抄十遍宫中细则。”
“臣妾遵旨。”皇后欲言又止,最终应下道。
不少妃嫔都松了口气,心中惋惜不已,这后位到底还是皇后的,连柔妃都被扳倒,打入冷宫,日后还有谁能同皇后抗衡呢。
虞挽歌看着这一场好戏,心中冷笑不已,这后宫中的女人似乎都畏首畏尾惯了,皇后将凤冠双手奉上,却无一人敢接,以至于最后北燕帝只能作罢。
众人的目光重新落在香嫔身上,没有人会把她给忘记,毕竟这段时间香嫔可以说是风头大盛,尤其前段时间皇后怀有身孕,香嫔更是独占皇宠,眼下昔日趾高气扬的人,眼下却如此狼狈,只怕没人不想看到她会有个什么下场。
“来人,香嫔恃宠而骄,视国法于无物,私放印子钱,来人,将香嫔拖下去,赐白绫!”北燕帝怒道。
素来干净而香艳的香嫔一时间傻愣在那里,看着绝情的北燕帝,久久没有回神。
直到两旁的侍卫上前来要将她拖下去,香嫔这才疯了般的反抗起来:“陛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真的冤枉啊陛下...陛下饶命啊..你要相信臣妾...”
香嫔头上精致的珠钗散落一地,满脸的泪水花了妆容,尖利的指甲在挣扎间抓破了侍卫的脸颊,带出一道血痕。
连滚带爬到北燕帝面前,紧紧抓住北燕帝的龙袍,不住的颤抖着:“陛下..臣妾对天发誓..臣妾对天发誓..臣妾真的没有做过,若是臣妾私放印子钱,臣妾断子绝孙,臣妾全家都不得好死..”
北燕帝看着面前的女子,心头闪过一抹犹豫,温香软玉在怀,香嫔的房中之术远比其他女子来的花样百出,更让他新奇。
香嫔巧妙的捕捉到北燕帝眼中的那一抹迟疑,立时转头看向皇后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求求您替臣
妾求求情..求求您为臣妾求求情...”
香嫔将希望寄托在皇后身上,期盼着皇后开口能够保她一命,毕竟只有先活着,才能去争取抢。
虞挽歌看着香嫔,眼中闪过一抹嘲讽,香嫔背着皇后私放印子钱,险些将她拖下水,将国丈府拖下水,再加上近来深受皇宠,想必皇后是不会再留她了才对。
“香嫔妹妹,并非本宫不肯帮你,而是私放银子钱,无论是哪朝哪代都是重罪,本宫尚且代罪之身,你让本宫如何能开得了这个口?”皇后十分为难的开口。
香嫔定定的看着皇后,心头升起一抹恨意,手指紧紧抓在了一起,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她一直利用自己争夺皇宠,甚至为了控制自己让自己再也无法育有子嗣,眼下她地位稳固,自己落魄,就想着一脚把自己踢开,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既然她要她死,就休要怪她不仁不义!
北燕帝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好了,将香嫔带下去。”
香嫔忽然擦干了眼泪,对着北燕帝道:“陛下..臣妾承认发放印子钱..臣妾认罪..可是这一切却是皇后娘娘授意的!”
皇后脸色一变:“你在胡说些什么,香嫔妹妹,虽然本宫没有为你求情,但是始终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这般污蔑本宫?”
北燕帝的眉头拧成一团,外加身体虚弱,整个人有些疲倦,一旁的公公搬来了一张太师椅,加了张桌案,布上茶水,而后又给众妃搬了些圆凳,这才退了下去。
香嫔自知死路一条,似乎打算鱼死网破,只剩下慢慢的恨意,倒是镇定了不少,思路也清明起来:“陛下..臣妾不过是出自小门小户,就算是想放印子钱,又怎么会有这么多银钱,这些凭证上加起来的银两少说有几万两,所以臣妾不过是为皇后娘娘办事的..还请皇上明察..”
皇后的脸色变了又变,当真是养虎为患,没想到最后香嫔竟然有胆子反咬她一口,倒是她低估了她了!
“陛下,即便是有人为香嫔提供银钱,也不能证明就是臣妾啊,国丈府每年仰仗陛下赏赐,怎么会缺少这几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