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中闪过一抹懊恼,没想到北棠妖的反应如此之快,自己这般都没能得手。
紧接着,门外冲进来一排侍卫,肩上扛着重型机关弩,对着北棠妖齐齐发射。
北棠妖心下一沉,不得不承认,这南昭帝确实是个人物。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在押送虞挽歌的路上布下陷阱和埋伏,引诱自己上钩,就连他自己也不例外。
可是没想到,南昭帝却早将自己的心思琢磨透了,抓住了每一个细小的机会。
他久久不曾派人将挽挽押送,确实是在等自己,只是他这般刻意拖延时间,却也是为了让自己的耐性耗光,就如今晚,无论是他和小盛子都按捺不住,想要混进监牢,见上挽挽一面才算放心,那些努力积蓄起的耐心早就被消磨殆尽。
所以,其实小盛子费劲心思联系上猎人的人,让自己混入其中。
这一切都在南昭帝的掌控之中,他出其不意的布下陷阱,在自己最认为不可能的地方,在自己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动手,不得不说,这样成功的几率最大。
他自己一直认为,不管南昭帝在押运的途中布下什么陷阱,自己都绝对要闯上一闯,而且途中多变,难保万无一失,自己一定有机会将挽挽救出来,只是实在没想到,南昭帝竟然会抓住眼下这个毫不起眼的机会突然出手,实在是自己大意。
北棠妖的眸子有些发寒,看来他和挽挽到底还是低估了南昭帝的心思,这个胖子,当真可怕。
北棠妖一面躲避着锋利的剑弩,一面观察着监牢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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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刚刚所躺的地方有一张草席,北棠妖长剑直指,一把将草席掀翻,地面上露出一个地道的入口。
看来他所想的没错,挽挽果然已经被运走了。
北棠妖的眸子发寒,早在他破开黑锁的时候,就怀疑这个女子不是他的挽挽,起先他瞧见挽挽满身血迹,顿时顾不上此刻的境地是不是危险,也根本管不得此地是不是守备森严,谁敢伤他的女人,他是绝对会灭了他的!
只是,当他愤怒的想要破开黑锁的时候,却发觉自己如此大的动静,竟然没有引来巡逻和看守的士兵,心中便有了计较,再仔细看那女子的样貌,虽然身形同挽挽极为相似,可是脸颊却被凌乱的发丝遮掩,明显有所蹊跷。
可是,他不能仅仅因为自己的怀疑,就放弃这一丝一毫的可能,如果那个女子真的是挽挽,而他却掉头离去,只怕他会后悔终生。
所以,在没有亲眼见到你女子的容貌时,他是不会离开的。
同样,他的心中也有着自己的猜测,如果这个人不是挽挽,那么他的挽挽怕是早就已经被运出了监牢。
而事实上,他的眼线一直逗留在王府附近,期间始终不曾见过虞挽歌被押运出府,所以当他怀疑这个女人不是挽挽的时候,就一直在想,他们到底是怎样将人运送出去的。
直到此刻将地上的草席掀翻,瞧见这条地道,他才肯定,挽挽确实已经不在这里了。
北棠妖心下烦躁,自己的势力在南昭到底还是太弱,挽挽早已不知在何时就已经被运送出了王府,他却始终没有得到半点消息,实在是可恨!
满身血迹的女子手中寒芒闪烁,双脚几乎轻蹭着地面,飘忽不定,轻功了得。
北棠妖一面躲闪着外面的机关弩,一面还要防止女子的袭击,再加上被围困在这狭小的监牢中,形势一时间十分危及。
北棠妖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狠意,这些机关弩的力量远远超乎他的想象,看来,郝连城想要取胜并非难事,只是南昭帝一直没有将持有机关弩的兵马交给他,如果郝连城拿到这些机关弩,怕是自己的人马将会损失巨大。
时间越来越久,对面的女子也有些吃力,然而北棠妖更好不到哪里去,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能突围出去,怕是迟早得被耗死在这里。
毕竟他是人,比不得这些强悍的机器。
数架机关弩不知疲惫的连发着利箭,不断的形成一片片箭雨,凌厉的杀气席卷的满屋干草纷飞,凌乱不已。
“看你今日哪里走!”女子娇喝一声!
“你还是回去捧那狗皇帝的臭脚吧!”北棠妖毫不示弱,不再顾及那些机关弩,飞身而起,一剑直逼女子面门。
数到利箭紧随至北棠妖的身后,带着破空之声。
女子同时飞身向前,迎接上北棠妖的长剑:“自寻死路!”
北棠妖冷笑一声,身形陡然侧翻,绕到女子身后,而这白衣女子,少了北棠妖的阻挡,整个人瞬间暴露在了无数剑弩面前。
女子眉头紧蹙,想要飞身跃起,可空中却不知何时出现数道银丝,生生阻碍了她的动作,束缚住她的身体!
剑弩转眼就到达了女子面前,女子眼中闪过一抹惊恐,可身体却被凌乱的丝线禁锢住,只好打算就地翻滚,躲开这些要命的剑弩。
可北棠妖哪里会如她的愿,整个人倒悬在房梁之上,一把扯住女子的长发,在房梁上绕了几圈,胡乱的系在一起。
“啊!”女子整个人全部依靠着头发的力量,吊在了半空,只觉得整张头皮都要被撕扯下来,痛不欲生,眼眸中满是慌乱和惊恐。
噗嗤!
剑弩瞬间没入女子的身体,而牢狱外同时响起了一阵喊杀声:“杀!”
原来,小盛子派出的探子在王府内查探的时候,发现这些侍卫扛着机关弩冲入了牢内,老不及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