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低着头缓步走上前去,默默跪在了大堂下,俯身磕头道:“奴婢樱桃叩见王爷,叩见府尹大人。”
“樱桃,你和秦玖是什么关系?”孟怀喝问道。
秦玖侧首望向樱桃,唇角勾着淡淡的笑意。
“回大人,奴婢是伺候秦门主的侍女,已经服侍秦门主两年了。”樱桃垂首盯着地面说道。
“昨夜,你家主子去温泉,为何没带你去伺候?”
樱桃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秦玖。秦玖挑了挑眉,回她一个疏懒至极的笑意。樱桃忙垂下了眼皮,娇俏的脸慢慢变得苍白。她俯身回道:“回大人,只因秦门主每次去温泉,都是带着年少男子前去习练邪功,所以,才不曾带过奴婢。”
“你如何得知你家主子是去习练邪功?”
“回大人。在天宸宗时,秦门主每隔一段时日便会去温泉沐浴。且每次都是在月圆之日前去,后来奴婢无意间发现,秦门主功力增长的极快。我们天宸宗有一门邪功,就是需要在月圆之日习练,需要配合温泉和童男子之身的精血来习练。那时,奴婢便猜测,门主可能是在习练邪功。这邪功在我们天宸宗也是禁止习练的,奴婢虽然怀疑,但因门主每次去温泉都派人把守,奴婢并不能接近。奴婢手中没有证据,并不敢去禀告宗主。不曾想到,这一次到了丽京,门主因为在宫内和新科状元谢大人比试武功时受了内伤,昨夜很早就打发了我们。她自己却偷偷出了府,奴婢悄悄跟踪,才发现她是去昭平公主的别宫,奴婢听说昭平公主的别宫有温泉,且昨夜恰巧是月圆之夜,所以才怀疑她又是去练功了。大人如需确认此事,只需要确认那四个少年是否还是童男子,是否有精血流失,便可确定此事。”樱桃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你是说,这种邪功,需要在月圆之夜习练,且需要童男子的精血和温泉来配合?”
樱桃颔首道:“是的。”
“在天宸宗时,秦玖每一次温泉沐浴,可曾召年少男子前去服侍?”
“有的,有时是三人,有时是四人。”
“事后那些少年都是什么样子的?”
“习练邪功,这些童男子身上精血和阳气迅速流失,身体会迅速衰退,有时会严重到有性命之忧。在天宸宗,秦门主每一次沐浴完,那些服侍的少年男子都会人事不省,想必是活不了了。”
在天宸宗时,秦玖便开始了习练“补天心经”。她在天宸宗自然更加小心谨慎,因此事万万不能让天宸宗宗主知晓。樱桃说她在天宸宗便怀疑自己在习练“补天心经”,根本是在胡诌,否则,以姚昔儿的心性,就算没有证据,怕也早就到宗主那里密告此事了。倘若真是在天宸宗开始怀疑的,只怕也是在来临来丽京前才刚刚开始怀疑。
孟怀听罢樱桃所述,冷声喝问秦玖,“秦门主,如今你可还有话说?”
秦玖眯眼瞥了樱桃一眼,笑意盈盈地说道:“孟大人,这就是你所谓的证人吗?她可曾亲眼看到奴婢习练邪功?可曾亲眼看到奴婢奸yin那四名少年?难道说,每一个在月圆之夜去温泉沐浴又恰巧召了少年男子服侍的都是习练邪功吗?倘若如此,那岂不是人人都在习练邪功了。大人,难道你就没有在月圆之夜沐浴过温泉,没有召少年服侍?”
孟怀脸上一僵,冷声道:“本大人召人去,只是擦背而已,和你自是不同的。”
秦玖眯眼笑道:“小女子召那四名男子前去,也不过是擦擦背,搓搓腿,递个锦帕而已。这难道都不行吗?”
坐在孟怀一侧的安陵王颜夙,看到秦玖到了此时还在嘴硬地不肯承认。他缓缓侧首,日光透过窗棂,从侧面投射到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映得半张脸华美璀璨。他微微眯眼,眼波中闪过刺骨寒意。
“孟大人,昨夜之事樱桃虽然未曾亲见,但有一人却是看见了。孟大人,传本王的七皇叔吧!”颜夙慢条斯理说道。
“殿下说的是,这就传皇叔上堂作证。”京府尹孟怀毕恭毕敬地说道。
“传严王上堂!”
“传严王上堂!”
……
随着衙役们一bō_bō的声音传出去,秦玖的心蓦然提到了嗓子眼。
颜聿来作证?
她没料到颜夙传了颜聿作证,细细一想,昨夜颜聿走了后,八成在下山时遇到颜夙了。颜夙看到颜聿怀里的紫牡丹,肯定知晓颜聿也去过昭平的温泉了。
可是颜聿明明看不见的。
秦玖蓦地坐直身姿,眯眼朝大堂外望去。
大堂内极其安静,就连原本外面看热闹的人群都无人说话,众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大堂门口。
过了好大一会儿,还不见那个被传唤的人露面,只听得低低的调笑声传了过来。
是女子的声音,听上去不是一个人的声音,似乎是好几个。
那一道道清脆娇音,莺鸣燕啼般,好不动听。
随后,那杯传唤的人终于慢悠悠地出现在大堂门口。
不是一个人,是五个。
秦玖待看清了中间那个被众星捧月般拥来的人,脑子里轰然一声,感觉到手不可遏止地颤抖了起来,费了好大的劲,才阻止住自己想要冲上去的念头。
好想,好想,好想,戳瞎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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