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紧,大胡子司布伦格就急忙凑到了坐在大办公桌后的主教耳朵边:
“赫辛竟然跟安德莉亚那个女巫达成协议,他如实向您报告了吗?”
范格鲁维主教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问的是另一个他更关心的问题:“不是堕天使?”
司布伦格退离主教一步,回答:“不能肯定,但他会流利的希伯来文和亚兰文。”
“这一点赫辛说了。”范格鲁维主教站了起来,“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司布伦格想了想说:“他很迷恋那个叫卢修斯·马尔福的巫师,而且对我们十分反感,战斗力很强,我建议您……允许我净化他。”
范格鲁维主教突然大怒:“我是枢机主教,你竟敢认为一位天使会向我表示敌意!?”
“这件事问题不在您!”司布伦格躬身行了一礼:“而是这位天使已经踏上了堕落之途,他迷恋男色,和巫师混迹在一起,甚至生下了孽种!”
“不!即使你这样说,我也要先见一见,从他嘴里亲耳听到渎神的话语,否则,那就不是‘净化’,而是胆大妄为!”范格鲁维主教怒气冲冲地朝办公室外走。
司布伦格脚步沉重地追上去:“我忠心听候您的吩咐,主教阁下,请让我为您的安全负责。”
五十岁不到的范格鲁维主教阁下保养得宜,看起来只有四十岁左右,略宽而胖的脸和厚厚的耳垂以及时常带着微笑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无比慈祥,无比的值得信任。他没有停步,只是点了点头,挤出一个双下巴,然后就朝着临时安置“天使”的他的住宅走去。
司布伦格“负责安全”的意思,就是当范格鲁维主教见到卢政勋时,卢政勋的手脚均被固定在好像牙医诊所的椅子上,固定的用具上闪灼着魔法的流光。
一个割断的巫师脖套放在一只托盘里呈到范格鲁维主教面前,顿时让主教握着双手,难以克制地咒骂出来:“那些该上火刑架的巫师!竟敢把这样的东西用在他身上!拿走!烧掉!!”
立即有人把托盘拿走了。
“他的翅膀呢?为什么我看不到他的翅膀?”主教站在那,皱着眉问。
一个站在卢政勋旁边的修士说:“刚刚我为天使检查了一□体的健康状况,发现在他的脊椎两侧有两排……比我们多出来的骨骼,应该就是翅膀了,现在是用魔法收起来了,如果您允许我再次触摸,我也许能把翅膀展示给您看。”
范格鲁维主教点了点头,示意修士照做。
修士走到椅子后面,用一种和巫师的魔法物品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相似的,像是烟盒的东西,从椅背上的空洞处,贴到了卢政勋背上。
瞬间,风的声音传入耳中,狭小的室内忽然亮了起来,洁白的散发着光芒的羽翼充满了他们面前的空间,几根羽毛在主教眼中,于圣洁的光芒中无声的飘落……
身体的震动,让卢政勋醒了过来,刚睁开眼睛,一张有些胖的脸就出现在了眼前。
“您好,艾里厄斯大人。”范格鲁维主教行了一个礼,“很高兴能在我的住所里和您见面。”
卢政勋动了一下,发现手脚被绑住,翅膀……也打开着?
“这里是裁判所?”
“不,这里只是我的一处宅邸而已,毕竟您并不是犯人。”范格鲁维主教脸上的笑容依旧谦恭而温柔。
卢政勋试着用了一下火焰,整张椅子震了震,但他没能挣脱:
“不是犯人?”
“这只是为了能让您能够和我们正常交流的一个必要的手段,毕竟,我知道您刚来到这个世界就落入了异端的手中,并且被那些异端所迷惑。”范格鲁维看着卢政勋,就像看着一个迷路的孩子。
“你……”刚想说自己不是什么混账天使,卢政勋忽然想起那位团长的话,他把说出口的话变成了:“你是谁?”
“天主的一位忠诚的仆人。”范格鲁维再次行了一个礼,一脸的恭敬与虔诚。
“我警告你!放开我!!”
卢政勋永远不会老老实实的,哪怕是伪装,他再次用魔法冲击尝试,咬牙切齿的模样显然和主教心目中的天使不太一样,吓得主教后退了两步。
“看来你被异端迷惑得很深。”
卢政勋不停地拉扯那些困住他的皮带和金属,任谁都看得出他对目前处境感到异常暴躁。
“但我相信,有一天,您一定会了解到鲁维悲天悯人的说着,对着司布伦格示意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也许伏地魔还是有他卓越的地方的,比如他制作的铁链就比这里的更有效。
卢政勋几次冲击后,这些东西就快坏了。
司布伦格急忙让一个修士把“净化”用具取来,几个修士很熟练地按住了卢政勋的身体,尤其是肩膀、手臂和头部,司布伦格打开盒子,那盒子漂亮得完全想不到是用在这种情况下,它像装贵重饰品的盒子,外面嵌着宝石,里面铺着天鹅绒,放着一排发着乌光的细长尖钉。
“你应该被烧死。”司布伦格在行动上并没有任何的犹豫,但他的嘴巴里却一直不满意的唠叨着。
一个满脸皱纹的修士说:“司布伦格副团长,做你该做的事。”
“我的手为教廷服务,但你不能阻拦我的嘴巴按照我的良心说话。”司布伦格讽刺他,已经把其中一个尖钉握在了手里。
真实情况是,卢政勋宁可被烧死,好复活回家,但目前的状况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