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宿瑶一点睡意都没有。她打开一扇靠院子的窗户,五月的天气,白天所带来的燥热,到了夜晚,随着一阵微风吹过,给大地带来不少的舒爽凉意,静静坐在那望着明朗的夜空,长长的睫毛上下梳动。
宿瑶忽然间想起,她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三年了,转眼间飞逝而过,都让自己觉得不可思议,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白尧说,她会在这个世界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么她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
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在床上睡去的灵儿,她便起身轻轻跳出窗外,爬到屋顶上去,当她刚上去时,就已经见到有一个人比自己先快了一步。
聂朗循声而去,只见一抹白色衣袖在风中轻轻飘动,那染着月光的眉目,是格外的清晰动人心扉。他微微一愣,紧忙谦礼的低声道:“宿瑶姑娘。”
“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宿瑶有些意外。
“嗯。。。”聂朗有些不自然地应了一声,“宿瑶姑娘,这么晚了,你也睡不着吗?”
话落音,宿瑶已经坐到他的身旁,随着她的动作从身上飘来的一股淡淡清雅花香让聂朗不知不觉地低下头,一缕修长的刘海挡住了他那微红的侧脸。
“睡不着,我会认床。”
“认床?”聂朗显然对这个新意的词汇感到很是不解。
这也难怪,宿瑶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原本就是和这个世界的生活方式,包括与他们对话,都会感到不适和脱线。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受了什么伤?”宿瑶就此跳开话题,转头好奇看了他左肩一眼。
“五毒冥掌。”聂朗用着惯有清冷的嗓音回答,下意识抬手抚了抚如今还在隐隐作痛的左肩,慢慢道,“那是邪谷派的招式,中毒者如果三月之内不服下解药,就会毒侵全身腐烂致死。”
虽然宿瑶听不懂什么五毒冥掌,什么邪谷派,但是以她之前用眼睛所看到的,和闻到的气味,眼前这个男人如果不再及时治疗,服下解药,就没有多少时日了。
“看来追你的仇家还真不少。”她凉凉的一句。
聂朗听闻,微微一愣,低头不语。
“为什么不求我救你。”见状,宿瑶转移开了话题。
“这不必了。”聂朗抬起头,用明澈的眼眸看着宿瑶,嘴角带着一丝很浅很浅地笑意,“宿瑶姑娘能答应和萍水相逢的我们一块冒险同行去凤都,我已经很感激了。”
“凤都是辽开国的首都,看来你要去见的人来头不小。”她猜测。
聂朗只是不语一笑,没有承认什么,也没有否认什么,他慢慢转回头望着天空,那双被月光撑托的清眸,显得很是深邃,深邃到就似一种对远在他方的某人所寄托的思念情感。
在宿瑶看来,那个人一定是被聂朗看的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人,可以让他不顾自己生死也要冒着危险去见的人,恐怕不是至亲的亲人,那就是至深的爱人。
这倒是勾起她的好奇心,自己倒要见见,能让一个男人不要命也要见上一面的人,究竟长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