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后显然对这次由皇宫发动的宫廷政变感触良多,听刘荣提起卫尉司令管勋差点就要去了武卫中郎将刘洋的性命,顿时集中精力望着刘荣,说:“荣儿,给老祖宗讲讲当时的情景吧!”
刘荣心想也应该让窦太后知道,要是皇后发动的宫廷政变成功了,她的性命也将断送在皇后的手上。
微微点下头,刘荣似乎回忆着说:“老祖宗有所不知,王皇后也可谓费尽心机了。老早就让明光宫的侍卫总管狄炎在外豢养了一大批武士,跟振威、建义、奉义和司律四位中郎将暗中勾结,与她哥哥王信更是常有联络,商量夺取大汉江山之事。”
窦太后叹了口气,心里恨恨地说:“皇后怎么就耐不住时间呢?这大汉江山本来尽早是太子的,现在倒弄得丢了自己性命不说,还连累到太子地位不保了!”
但窦太后异常精明,心里的想法绝少表现在脸上。窦太后脸上流露出来的,是好奇与惊诧,说:“皇后怎么就跟不进皇宫的四位中郎将有了勾结上了呢?”
刘荣摇了摇头,说:“荣儿只知道,皇后未进宫前,心里属意司律中郎将索伟。那时,索伟家也曾向皇后家提过亲,但皇后的母亲嫌索家不发达,不富裕,就回绝了。想来,皇后跟四位中郎将能勾结上,都因了皇后进宫前的类似事情吧!”
有皇后与狄炎的私情暴露在先,有皇后跟司律中郎将索伟年少时的情愫佐证,刘荣这样的推论,在窦太后听来是完全可信的。
窦太后轻叹一口气,说:“这女人呐,要是想多了,自然就会生出事情来的。也可怜了你父皇,暗中受了这么多的委曲!荣儿,跟老祖宗讲讲,皇后是如何布置这次事件的。”
“老祖宗也知道,因为宫女撞见皇后与狄炎的私情,遭到狄炎的追杀,这才引发被老祖宗和父皇知悉皇后私情的事。想来皇后也知道瞒不过老祖宗和父皇,这才催动早已计划好的夺宫行动。”刘荣分析着说道。
窦太后轻轻点下头,说:“是啊,若是没被宫女撞破私情,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按说皇上在未央宫责罚于荣儿后,皇后应该不会另生事端才对的。皇后怎么就想发动夺宫的计划呢?”
刘荣微微一笑,说:“老祖宗肯定知道,那时的皇后心里肯定很慌乱,因为皇后知道老祖宗和父皇没有惩罚于她,反而来惩罚荣儿,只是想保着父皇和我们皇家的声誉,过后肯定会惩罚于她的。因而,皇后不得不立即发动夺宫计划。”
窦太后心里想想,那时的皇后的确会有刘荣所说的想法,说问:“那皇后明知道你父皇已经在防着她了,怎么就能联络上四位中郎将和丞相司直张福,还有皇后的哥哥王信呢?”
刘荣认真地望着窦太后说:“老祖宗一定记得,宫女撞破皇后私情是在前天上半夜的事情,皇后指控荣儿和三弟非礼于她是在昨天清晨的事情,父皇请老祖宗和皇后到未央宫去,是昨天午后的事情。”
窦太后听了,回想一下,说:“倒是的。荣儿是说,皇后在去未央宫之前就已经派人去联络过那些人了?”
刘荣点点头,又摇摇头,说:“老祖宗,皇后在去未央宫之前,想来应该联络过司律、建义和奉义三位中郎将了。只是,皇后特意将联络丞相司直张福和振威中郎将金保的事情,放在了她从未央宫回明光宫之后。”
窦太后疑惑地问:“荣儿,皇后这样安排,有什么道理呢?”
刘荣略想一想,说:“老祖宗也知道,我父皇心智极高,又有老祖宗帮着父皇,若是老祖宗和父皇知道了皇后私情的事情后,父皇肯定会派人盯着皇后的明光宫。
事实上,昨天午后皇后从未央宫回明光宫后,父皇未央宫的裴康总管就奉父皇的旨意,派人盯着明光宫了。
皇后说来算聪明人了,已然算到父皇会派人去盯着明光宫,为瞒过父皇和老祖宗,皇后这才故意让裴总管的人发现她派人去联络丞相司直张福、振威中郎将金保和她哥哥王信。”
窦太后还是有点疑惑,说:“荣儿是说,皇后用丞相司直张福、振威中郎将金保和皇后的哥哥这三人,来保证司律、建义和奉义三位中郎将的兵马可以做到暗中成功调动?”
“老祖宗,在荣儿看来,皇后想出卖的人只是张福跟金保。
王信在长安城内早就潜伏了不少人手,再加上是国舅爷,身边多带一些人手也好说过去。
皇后只是派人暗中去通知王信在长安城内的联络人,而却是故意让裴总管的人手发现她跟张福与金保的联络的。”
刘荣介绍着说道。
窦太后微微点下头,说:“哦,原来是这样!皇后还真是有计谋呢,故意用张福和金保来引开皇上的注意力!”
刘荣很有同感地说:“是啊!皇后还真瞒过了所有人,达到了出人意料的目的,造成司律、建义、奉义三位中郎将的兵马围困皇宫的局面了。那王信也是煞费苦心到了极点,竟然装与跟三位中郎将的兵马撕杀的样子,想骗父皇放他的人马入宫来。”
窦太后望着刘荣问:“听说是荣儿拼命赶到,才把即将打开的清明门给关上了?”
刘荣叹了口气,说:“荣儿听说王信在清明门外正跟三位中郎将的兵马撕杀,就想到这是个想赚开宫门的诡计,当然拼着命骑马往清明门赶了。
老祖宗,那皇后当真厉害,竟趁着清明门混乱之时,到厨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