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兴冲冲打了一辆计程车回到了郊区的别墅,推门而入却只看到冷冷清清的客厅。她喊了几声,发现没人应后就扔下了行李躺倒在了沙发上。

屋子应该有许多天没人住了,玻璃茶几上的灰尘都积了一些,厨房冰箱里也没有新鲜的蔬菜,鸡蛋和冻鱼、冻肉倒是不少。

君卿扶着冰箱门上下了看了一会儿,将拿在手里的冷冻水饺又放回了原处,她有些饿,但回想起上次下厨的经历,便兴致缺缺了。思来想去,她看了下时间,晚上六点,可以去找个专门卖粥的地方吃一顿。

她匆匆跑上楼,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换了一套衣服,从鞋柜上找到了她那辆*at的车钥匙,然后换鞋出门。

11月初的皇城还不是特别冷,对于身体好的人一件羊毛衫就足够了,君卿的伤还没痊愈,所以多穿了一件线衫外套,下面套了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拖上一双嫩黄色的球鞋便坐进了她的小车子里。

郊区的餐厅也不少,但卖粥的餐厅却没看到一个,这一路的找,等回过神来时她竟已经开入了市区。她正开在庆丰路上,微一犹豫,便拐了个弯儿去了另一条街。

这条街叫什么她不知道,但平时有空,她就会拉着秦佑臣来这里。这条街上都是大大小小的酒吧,她最爱去的是街尾门口放着一盆鸢尾花的酒吧。酒吧不是很大,两个店面,它的主人就是唯一的调酒师,还有一名全职服务生和学生兼职的服务生。

店主会调一种有着橙子香气的玛格丽特,君卿很喜欢。他叫蓝叶,脸蛋很好看,身形精瘦,常年穿着一身松松的白衬衫,臂膀处系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空闲时就靠在吧台上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手中的玻璃杯,一眼看去特别有味道。

“卿卿,好久不见!”蓝叶见君卿进门,惊讶了一下,一边动手给她调酒,一边问:“你这回可是有好几个月没来了,你错过了我一整个夏季,我还以为你将错过我一整个秋天。”

“你的一整个夏天泡在诗词歌赋里了?这么文艺。”君卿走进门就被扑面而来的暖气给包围住,她脱下外套搭在了椅背上,坐好后朝着蓝叶撇了撇嘴。

“我这刚开张才一个小时呢,你这次来得可真早,你的护花使者呢?他没跟你一起来。”蓝叶是华夏国和德国的混血,有着一头天然的金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好看,他凑近君卿的脸,关切又暧昧地问。

“他大概有事吧。”君卿知道他说的是秦佑臣,说着,她一把将蓝叶的脸推开,目光往正在擦桌子的那个全职服务生飘了飘,美眸轻轻眯起,也跟着暧昧一笑:“别凑这么近,小心有人吃醋。”

“……”蓝叶表情古怪了几秒钟,叹口气,对着那服务生招招手,等他走进后就圈住了他的脖子,说:“来来来,告诉咱们的君大秀,咱们是不是她想的那种关系?”

这人长得清清秀秀,笑起来很腼腆,让人一看就会有比较好的第一印象,他叫叶维,和蓝叶一起来的华夏国,“当然、当然不是!”

叶维立刻就涨红了脸,连连摆起了手,见蓝叶和君卿一起笑了起来,才又有些气恼地瞪了蓝叶一眼,对君卿点点头就转身继续擦桌子去了。

“你总喜欢这样逗他。”君卿呵呵一笑,伸手拿住他递过来的蓝色玛格丽特。

“没办法,我着急啊,这都好几年了,他还是这样的性格,以后讨不到老婆可咋办?我可不想总被人当作基佬啊亲。”蓝叶耸了耸肩膀。

“你今天怎么想起过来了?”蓝叶擦了一会儿杯子,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他从没见她一个人来过他的酒吧,这还是头一回,不免有些好奇。

“刚刚出差回来,佑臣又不在家,就出来了。”君卿眨了眨眼睛,蓝叶了然地笑着点了点头,她从未跟他说过她是军人的事,但他早已猜出,所以两人都是心照不宣。

“好吧,那你慢慢喝,我这里再过会儿也要开始忙了。不过我建议你把头发放下来。”蓝叶说。

“为什么?”君卿摸了摸自己的马尾辫,没发现它有什么不妥。

蓝叶翻了个白眼,扯了扯自己的衬衫扣子,低下头找了一圈,找到了一个黑框眼镜,把里面的两片镜片弄掉后递给她,“我以为你更希望遮住你那绝世的容颜,我可不想你在我的酒吧里上演血腥暴力。你知道,你的护花使者经常以这种理由砸了我的店,我时常怀疑那是他为了报复我经常把目光落在你漂亮的脸蛋上。”

不等他说完,君卿就一把拿过了他的眼镜带上,“你还是废话这么多。”

“这是当然的,你不能指望我把我深奥又绝妙的语言利落在见不到你的那一个夏天里。”蓝叶伸展开双臂,神情有些夸张,逗得君卿忍了又忍还是喷笑了出来。

透亮的大窗户里,穿着米色羊毛衫的女人抚着她的黑色镜框,歪着头对着清瘦好看的调酒师笑得很欢快。

闻人夜寒乍一看到这样的场景,本能反应就是退后了两步躲在了电线杆后。等他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后,他才无语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又不是看到鬼,他躲什么?

武修德就跟在闻人夜寒身后,见他这躲藏的动作,还以为遇到了什么危险情况,吓了一跳扯着一旁的郭让也躲了起来。

“老大?怎么了?”武修德贼兮兮地问,脸上做出惊慌的神情,声音却明明兴奋得很,好多天不见血,这货已经闲出个鸟来了。

闻人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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