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你这个哮喘布者竟然还开窗!”

回答她的是少年剧烈的咳嗽,君卿心一软,忙将车窗拉上,随即加快了车速一边道:“坚持一会儿,我找一下医院或者药店,药店有卖你需要的药吧?”

“我不知道。后、后面。”少年已经说不完整一句话,他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抵抗哮喘发作带来的不适上。胸口闷闷的,越来越痛,他觉得他快受不了了,好像又回到了许多年前那个夜晚,他哮喘发作,手边的药却用完了,仆人住在另一幢楼,管家的卧室又在楼下,他只能一个人痛苦地揪着胸口努力呼吸,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君卿顿了两秒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宽慰道:“没事,我们去医院。”

这里离最近的医院以正常的车速需要二十分钟,君卿看了看后视镜,再瞥一眼身边面色难看的羸弱少年,果断地拿起了手枪,她稳住方向盘,打开身边的车窗。

“砰砰砰——”响声在冷清的车道上乍然响起,并排而行的两辆越野车同时破了一个轮胎,车身往两旁的护栏撞去,而它们后面的那辆越野则紧跟而上。下一秒,君卿车子后面的玻璃上就多了几枚子弹。

“坚持着,我会带你去医院,给我七分钟。”君卿无比庆幸谢崇的好习惯——他的车子全部都是防弹的,且车内子弹充足,这让她有了一拼的底气,只希望幸运之神今天仍旧眷顾着她。

阿尔弗雷德因为胸闷脑子都有些不舒服了,浑浑噩噩的,好像一不小心就会睡过去。但君卿的话却好像一汪清泉涌入了他混沌的脑海,让他立刻就清醒了几分。他偏头看去,隐约中看到了那轮廓柔美,表情却十分坚毅的脸孔,他突然有种:这个面色冷淡的女人有一颗柔软的心的错觉。

在不断地咳嗽和忍耐胸闷胸痛时,他见识到了一个真正的阎青,她冷静,执着,顽强,聪敏机变,过硬的技术和强大的心理素质让她在三辆车的追赶和枪火中,依然立于不败之地。看着一辆接着一辆的车被她解决掉,陷入黑暗前,他想,这就是横扫东南亚黑市赛车界的阎青,是的,不会错了。

等他再清醒过来时候,他知道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是他最不喜欢的,即使他从小就闻惯了。

他坐起身,看到不远处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房里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而房门外,似乎有人在争执着什么。

他想了想,拔掉了手背上的吊针掀开被子,拖上拖鞋慢慢走了过去。他拉开一条门缝,明亮的光就从外面挤了进来,有些刺眼。

门外争执的声音随着他开门的动作戛然而止,身形高大的男人转过头,然后露出了一个松口气的表情,他大步走过来,一边把他扶到了床边,一边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邢潇皱眉看着掉在床边的吊针,想责备少年几句,却还是忍了下来,按了按床头的铃声,随即几个白大褂就走了进来。

在医生给阿尔弗雷德做例行的检查时,他看向门口那个与邢潇争执的男人,那是个长相斯文的俊雅男人,此时却一脸的阴沉,与邢潇平时能吓哭孝子的表情不遑多让。

他想了想,试探着开口问道:“阎、我是说,君卿呢?”

那斯文男人喷了一口鼻息,有些不情不愿地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挪动脚步走进了病房,冷声道:“既然刑小少爷已经醒过来,那我就不打扰了。不过我希望以后您离我们队长远一点,为了你的生命安全。”

邢潇也不客气道:“我想经过这次的事情,阿尔也会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愉快相处,什么样的人需要离得远远的,免得殃及池鱼。”

“你们在说什么?”阿尔弗雷德早就发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他重复问道:“君卿在哪里?怎么没等我醒来就走了?”

何期本来就因为君卿旧伤复发而心中不忿,现在听对方这样理所当然的质问口气,不禁火冒三丈,什么叫没等你醒来就走了,难道他们秀还有义务等你醒过来不成?你算什么东西?

想到君卿之前说的让他等这少年醒来后再走,何期更是光火得不行,要不是忌惮着邢潇,他真想冲上去大骂这少年一顿,如果不是他一定要跟着秀,秀怎么会为了他而跟人硬拼!如果不是他,现在秀就应该好好地躺在家里的大床上睡得正香!

最愚蠢的是,这人明明就知道自己有哮喘病,还在这种雾霾天里出门,出门就算了还不戴口罩!邢潇这恋弟的白痴刚才竟然还敢说都是君卿把他弟弟给带出去的!说什么要是他弟弟出了什么事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真是快把他气爆了!

“等你?”何期吸了口气,阴阳怪气地冷笑道:“她早昏过去了还等你?!”

君卿的病房在同一层楼里,何风蹲在病房门口胡乱抓着头发,听到脚步声就抬起了头,见何期身后跟了个邢潇两人,一双眼睛登时就红了,怒的。

“你们来干什么?”何风噌一声站了起来,低吼着问。

邢潇见他这样敌视的态度,心中不悦,但还是忍了下去。他刚才太在意阿尔弗雷德的病,所以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只认为是君卿擅自把阿尔带出去的,刚才阿尔已经把事情都说了一遍他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对方,这才忍下了何风这样的行为。

“我来看看君卿怎么样了。”阿尔弗雷德也从没被人这样无礼对待过,心里当然不舒服,但想见一见君卿的想法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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