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淤泥妖兽齐齐的身形一动。然后往前一步。似乎便要欺身上前。
猎刃嗜血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血瞳之中泛起一抹血光。而后蓦地转过了身躯。冷厉的眸子里满是无尽的杀意。
它的身躯蓦地上前一步。这些淤泥妖兽直接忍不住的倒退了开來。片刻之后。终于是不敢再有所冒犯。缓缓地往后潮水般的退了开去。
这是什么情况。
陈图原本还满面的骇然之色。但不过转瞬之间。事情的发展似乎完全脱离了他的预想。
待得那一群恶心的妖兽尽皆退去许久之后。陈图等人方才挪动脚步。神色各异的走到了沈言的身边。
“沈兄……这是。”陈图心中的惊讶并不次于韩琳等人。敞若沈言经过一番苦战。慑服了这群妖兽。倒也还不至于令他如此震惊。
但现在的问題却是。做到这一切的仅仅是一只好像刚刚出生般的猫咪样的小兽。
“我养的小狗……”沈言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暴露出猎刃嗜血者的强大战力。虽说可能性极小。但也未必不会引起某些修者的关心。
毕竟杀人夺宝的事情。可屡见不鲜了。同理之。为了一只实力很强大的御兽。某些眼馋之人做出些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却也是极其正常。
“这孽障有点脑子不清醒。先前幸亏是那妖兽头领沒有防备的原因才会被它抓伤。否则只怕也吓不走那一群妖兽。”
沈言虽然明知道自己的话别人相信的可能性不大。但仍是信口胡诌道。
韩琳和许涛对视一眼。都是不置可否的露出了一丝不信之色。
“吼。。”一声约莫和狗吠差不多大小的吼声传了出來。沈言低头望了过去。却见猎刃嗜血者瞪着一对小小的血瞳怒目而视。
沈言心头自然明白。必定是自己先前说这荒兽是自家养的小狗。还说其脑子不清醒的言语引得这孽障起了脾气。
所幸猎刃嗜血者被沈言千叮咛万嘱咐过。倒也沒有突然现出自己的真身來。否则只要韩琳等人将自己看到了的画面传了出去。沈言都觉得后果很难控制。
知晓荒兽特征的修者或许很少。但未必便沒有。毕竟徐帘既然可以判断出猎刃嗜血者的來历。那么不乏某些修者也同样可以猜测出这一点。
一只被镇压的了无数年。依靠自己曾经汲取的生命精华吊着一丝性命的荒兽。和一只实力强大。被驯服的御兽所拥有的概念。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这就如同一个凡人手中怀揣着满捧的银子。虽然足以引起许多人的嫉妒和羡慕。但出手抢夺的人或许并不多。仅仅会出现那么几个少数人罢了。
敞若将一个凡人手中的银子换成一堆金子。那少数人的几人之数。便会至少翻上十倍。乃至数十倍。
更遑论一只实力强大的御兽和一只残存下來的荒兽之间。根本不能单纯的用银子和金子來对比。如果非要去对比。那就是一大捧银子和一大捧灵晶的差距。
而且那一捧灵晶还必须得全部是毫无杂质的极品灵晶。
试问到了这种程度。莫说凡人。只怕是路过看到的。或者说仅仅是听闻到的修者。恐怕都会一拥而上。甚至于引动起一个郡地。乃至一个领地。甚至于一个州的巨大风暴。
东魔祖留下的储物戒指中之所以有那么多的灵晶。完全是因为他实力即便放在整个大宋朝六十五州也是处于最顶尖的那一层次。
五祖之一。绝非浪得虚名。有这样的财富也是丝毫沒有什么可值得惊叹的地方。
“这是小狗么。”韩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也不复先前的英气。反而是怯生生的说道。
小狗。谁见过眸中凶戾之气如此恐怖的小狗。若非先前这比猫咪还小的妖兽只不过轻飘飘的看了这边一眼的话。只怕韩琳早就被那恐怖的杀意给吓到尿湿亵裤了。
这绝非是虚言。除了陈图心性尚且不错能忍住外。包括许涛和李玉成。都差一点点就尿了裤子。可见猎刃嗜血者身为荒兽。浑身上下的嗜血气息是何等恐怖。
不过话又说回來。敞若不是因为这身恐怖的嗜血气息。怕是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吓退先前那一群妖兽了。
“也与小狗一般无二罢。”沈言再度讪讪笑道。
“好了。既然沈兄说是他养的小狗。那便自然是小狗。韩师妹你也不必再问了。”见韩琳仍想要询问的样子。陈图眉头微微一皱而后出声打断道。
陈图是个聪明人。自然知晓沈言不愿意在这只明显隐藏着极大秘密的妖兽身上多费口舌。他们试图打破沙锅问到底。只会让两方都变得尴尬起來。
而沈言也是不由得松了口气。虽然他倒也能装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模样來冷厉喝问韩琳使其不再询问。但那毕竟不是他一贯的性格。
陈图此言。倒也是替他解决了一个小麻烦。毕竟韩琳问完了。说不定李玉成也会眼巴巴的凑上來。等李玉成问完了。说不得许涛又凑了上來。
“孽障。还不快滚回來。”沈言见猎刃嗜血者似乎忘记了他的叮嘱一般。忍不住的怒声道。
猎刃嗜血者委委屈屈的看了他一眼。却仍是轻轻一跃。而后钻进了沈言的袖口里。猫咪大小的身躯微一蜷缩。任谁也看不出任何端倪來了。
韩琳和许涛三人的眼神都顺着那比猫咪还小的身影不停挪动着。见得它终于沒入了沈言的袖口中。方才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來。
而且他们竟然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