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一直负责单线监控岳志真。”
江城其实一直怀疑岳志真的用心,上次出发前往沧州时这老小子放鸽子的行为显得怪异,除了通风报信,江城实在想不出来还会是什么。
还有,石光志、吕明歌为什么会选择沧州作为用桃花宝典换取李安哲夫妇的地点,这个问题江城百思不得其解,或者说溏州有他们顾忌的人或事?
千头万绪,令人感伤。
存在感清零没有让江城纠结多久,但是还未开始就放弃任务也不是江城的风格。
现在唯一的线索,杜子腾疑似从黄府别院弄走了点东西,系统说杜子腾的谋划,排除杜子腾遇害的可能。
至于李玉春,任务提示只是让江城明白这家伙抢走长命锁应该是有苦衷的。
两者之间有联系?还是线索不够。
一名下人匆匆进来向杨峥汇报,杨峥听完点点头,“江大侠,找你的,府衙来人。”
江城讶异。
那名衙役比传圣旨的公公还要嚣张,“李木白是住在这里吧,知府老爷已经受理他的案子,明天午时正式升堂,有关人等按时到场,逾期不候。”说完直接走人,也幸亏是江城在,要不然,这明显敷衍的“传票”就失去了意义。
溏州知府是个胖子。
这是第二天正午江城等人的唯一认识。
“李木白何在?”
李木白站了出来。
“你有何冤情?”
“我有一桩十五年前的冤案,请求大人重审。”
“细细道来!”
“十五年前,安元商号会长李安哲夫妇被害一案另有隐情,一则当年之事并非比武,而是一起阴谋,当时认定的投案自首者与此案并无关系;二则李安哲夫妇并未死亡,而是被非法拘禁一十五年,如今希望讨回公道。”李木白的说辞是经过“专业”人士单云思虑过的。
“哦,那起案件并非本官所办,不过本官翻阅了当时的卷宗,投案者供认不讳,仵作有完整的验尸报告,并无疑点,如今你有何新证据?”知府姓李,看上去到是个讲理之人。
“大人,当事人李安哲夫妇如今就在堂外。”
“哦?传!”
李安哲夫妇挤过围观者走上前,没有下跪,只是稍稍躬身,“草民李安哲(梅元雁)见过大人!”这个举动明显让李知府不喜,也让他想起刚刚的李木白亦未跪拜。
“你二人如何证明你们就是当年的李安哲和梅元雁?”李知府沉声问起。
李安哲明显被这刁钻的问题问住了,如何证明我是我?
“我能证明,我叫李毅,是他们的儿子,我能证明他们确实是我父母。”李木白再度发声。
“你又如何证明你是李毅?”李知府冷哼一声。
李木白从怀中掏出一物,却正是金州武林监察委员会的令牌,“我是金州武林监察委员会后勤部部长,不知能否证明?”
“哼,你出示此令牌我只能饶你不跪之罪,至于其他,不行!”李知府显露了獠牙。见他淡定的从桌上拿起一只令箭,扔到李安哲夫妇面前,“先赏此二人二十大板,见本官不跪,难辞其咎。”
李木白出示令牌是得到单云认可的,而李知府的举动不单让江城觉得这个委员会没有前途,也深深思考如今的情势。
单云站出来,微微一恭,“李大人,鄙人金州武林监察委员会副主席单云,此二人如今亦是本会人员,不知何罪之有?”
李知府又是一记冷哼,挥手呼退了上前准备上刑的衙役。
“本官只认户籍,证明不了你二人是李安哲梅元雁,本官不能翻案。”李知府冷冽,“况且,单凭你等之言,不能做为呈堂证供,当年的投案者如今已服刑期满,其本人未提出异议,叫本官如何审来?”
江城突然明白了,这李知府压根就是在找茬,根本没有动过重审之心,今天这一出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慢着!”正当李知府准备宣告结束时,一个声音传来。
江城看着上前的人,觉得不可思议,竟然是李毅,那块牛皮糖!
李毅上前,仍然没有下跪,只是站定,抱拳,“见过李大人。”
“不知李公子何事?”明显李知府是认识李毅的。
“我可以证明我不是李毅,我可以证明他是李毅,他们是李毅的亲身父母。”一番拗口的说辞。
众人皆惊。
李毅不等李知府发话,直接从怀中掏出一物,在手中挥了挥,“请李大人看这两份公文,还有当年那仵作的遗书!”
李知府难堪,“嗯?!呈上来本官看。”
衙役听命,将所谓政务呈上,李知府越看越惊讶,如果这些证据属实,那么确实蹊跷。
“李公子,恕本官直言,这些东西没有经过官方认可,只算是片面之词!”李知府客气对待李毅让人遐想。
“你看本少会做那些不靠谱的事情吗?最后一页,你看仔细了,那是京城六扇门的批文,能否证明证据真伪李大人应该清楚。”李毅完全变了个人。
李知府连忙翻到最后一页,果然,那方六扇门的印鉴不假!
不过李知府也非等闲,正色坐直,惊堂木一拍,“经本官查明,当年李安哲一案却有蹊跷,如今新的证据已提交,当年案犯岳志真经六扇门证实确实受胁迫之下为人顶罪,另有仵作遗书证明李安哲夫妇并未死亡,所验之尸体非其本人,可还有其他证据呈上?”
“